姜瑤耳根子紅了紅，“你自己學術不精，還來怪我？”

　　“哪裡是怪娘子？”顧長宴翹了翹唇角，“我是太過高興了。”

　　等了好久終於等到今天。

　　顧長宴一整天心情都非常好。

　　一向有些冷淡的他，嘴角一直噙著笑。時不時還會笑出聲，看著傻極了。

　　羅夫人目露擔憂。

　　羅清漪更是拉著姜瑤，悄悄問，“瑤瑤姐，顧大哥今日受什麼刺激了？”

　　姜瑤不解。

　　她當局者迷，沒覺得有什麼問題。

　　羅清漪指了指不遠處的顧長宴。

　　對方正端詳著一隻飛舞的蝴蝶，看著看著，輕輕笑了一聲，目光溫柔。

　　羅清漪嚇得一抖，驚恐道：“我曾聽爹爹說，有的人參加科舉考試，壓力太大，考完就瘋了。”

　　她顫抖道：“顧......顧大哥不是瘋了吧？”

　　姜瑤一頭黑線。

　　她瞧了瞧顧長宴，好像似乎看著是有點傻。

　　卻不是因為鄉試......

　　而是......

　　姜瑤臉紅了，輕咳一聲，挽起羅清漪的胳膊，“不用管他。”

　　“他沒事，過兩天就好了。”

　　“真的？”羅清漪還有些擔心，“真不用找個大夫來瞧瞧？”

　　姜瑤，“我就是大夫。”

　　“還有大夫醫術比我好嗎？”

　　如今羅清漪心裡，姜瑤醫術是最好最厲害的。

　　立即搖頭，“那沒有。”

　　姜瑤，“對吧，我說沒事就沒事。”

　　“好吧。”

　　姜瑤都這麼說了，羅清漪聽她的。

　　提前用了晚飯，姜瑤說話算話，陪顧長宴去逛廟會。

　　羅清漪還想跟著去來著，被羅夫人叫住了。

　　羅夫人戳了戳她的額頭，訓她，“怎麼這麼沒眼力勁，人家小夫妻出去玩，你去搗什麼亂？”

　　姜瑤倒是沒什麼。

　　顧長宴那眼神，冷嗖嗖的像刀子。

　　羅清漪撇撇嘴，她不是不知道，隻是，“還有半個月瑤瑤姐就要回去了。”

　　“待一天少一天，我就這半個月能和瑤瑤姐一起玩。”

　　“顧大哥以後日日都能與瑤瑤姐在一起，幹嘛還和我爭？”

　　羅清漪委屈。

　　她晚上都沒和瑤瑤姐一起睡了。

　　夜晚的時間都讓給了顧長宴，顧長宴還要霸占著白天。

　　一個大男人黏黏糊糊的。

　　哼。

　　羅清漪眼圈都有點紅了，她能有什麼壞心思呢？

　　她就想和瑤瑤姐多待一會。

　　羅夫人嘆了口氣。

　　這些年羅大人輾轉各地做官，幾乎三年換一個地方，導緻羅清漪沒什麼朋友。

　　特別在慶州府這三年，又受到賀纖纖的打壓排擠，羅清漪更是孤單。

　　遇到姜瑤後，姜瑤成了羅清漪唯一能說知心話的朋友。

　　雖然時間不長，可姜瑤在羅清漪心裡的份量很重。

　　羅夫人揉了揉她的頭發，“娘知道。”

　　“但你瑤瑤姐是成了親的人，當然要多陪陪她的相公。”

　　“你也不想影響她們夫妻感情吧？”

　　羅清漪噘著嘴巴。

　　第一百零八次恨自己不是男兒身。

　　姜瑤沿著上次的路線，和顧長宴重新逛了一遍。

　　山腳下的小販、畫舫遊船、雜耍賣藝......

　　令人眼花繚亂。

　　文覺寺沒去。

　　姜瑤故意避開了。

　　這寺太邪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