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二目光閃躲，顯然程氏說的都是事實。

　　而顧老太幾人臉上並無驚訝之色，應該是早就知道了。

　　姜瑤幾人再次領略到了二房諸人的無情。

　　顧長宴嘴角帶了一絲諷刺。

　　病重的他可以被放棄，拋棄癱瘓的程氏，也就理所應當了。

　　已經有不少村人聞訊趕來，聽了程氏的話，都對顧二指指點點。

　　有嬸子開口道：“顧二，這確實是你不對，你婆娘救了你，你怎麼能恩將仇報？”

　　顧二振振有詞，“誰要她救了？被咬了也不一定有事。”

　　“我爹我娘長明不都被咬了，他們也沒事啊，隻躺了幾天。就她一個人倒黴。”

　　“沒準就是她平時壞事做多了，遭了報應。”

　　顧二自己點頭，“我看就是。”

　　“大侄子，侄媳婦。”他看向顧長宴和姜瑤，“你們可別同情她，被她騙了。”

　　“這女人可壞了，她的心才是黑的。從前住一起時，就是她挑唆娘欺負大嫂和三弟妹。”

　　“長宴你病重那會兒，也是她整天在爹娘面前嘮叨，說你沒救了，放在家裡晦氣等等，爹娘才下決心把你們攆出去。”

　　“對了，你們剛搬出去那陣子，她還給你們下藥，你們忘了？”

　　顧二把以前程氏做的壞事都給抖露了出來。

　　“說是給你們下的巴豆，其實是老鼠藥，她想毒死你們，不過那老鼠藥過期了，最後還讓自家人給喝了......”

　　“顧二！”

　　“爹！”

　　“老、二！”

　　程氏、顧長明、顧老頭同時喊出聲。

　　“爹！你瘋了！瞎說什麼呢！”顧長明吼道。

　　顧二一時嘴快，說出來後也有點後悔了。

　　這事他也是後來才聽程氏說的。

　　程氏告訴他的時候，怎麼都沒想到，會這麼快迎來他的背刺。

　　眾人嘩然。

　　也就過了小半年，許多人都還記得這事。

　　看程氏的眼神瞬間不一樣了。

　　剛剛確實不少婦人同情她，現在也同情不起來了，隻能說報應。

　　姜瑤挑眉，“真是老鼠藥啊？”

　　她那會兒就猜不是瀉藥，是老鼠藥，真讓她猜中了。

　　南宮尋皺眉，“她還給你們下過老鼠藥？”

　　“還能讓她活著？”南宮尋聲音微冷，瞧著顧長宴，“顧兄，你這善良的有些過分了啊。”

　　“姜淑人跟著你也太危險了。”

　　顧長宴，“......。”

　　後面一句才是重點吧？

　　這南宮尋賊心不死啊！

　　顧長明連忙解釋，“誤會，都是誤會！”

　　“我爹他氣急亂說的，娘怎麼可能給大哥大嫂下老鼠藥呢？隻是巴豆。”

　　顧長明拼命的給顧二使眼色，“爹，你要害死我們全家嗎？”

　　顧長明咬牙。

　　顧二悻悻道：“是我亂說的，沒這回事。”

　　沒人信他。

　　哪句話是真哪句話是假，大家還是能看出來的。

　　隻不過事情過去了那麼久，已經找不到證據了。

　　就算現在報官，顧二也不會承認的。

　　何況程氏現在，活著對她而言，才是折磨，死了還是一種解脫。

　　姜瑤可不想幫她解脫。

　　也就沒有追著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