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湯鮮美的香味飄散在小院上空。

　　程氏鼻子動了動。

　　上午才搶了肉回來，這會也不好再去搶魚。

　　程氏酸酸道：“娘，你說大嫂不會發了什麼橫財吧？就桃花手裡的那三兩銀子，也不夠用啊。整天大魚大肉的，爹和娘都沒享過這種福氣呢，大嫂也不說送些來孝敬孝敬你們。”

　　顧老太臉色陰沉沉的。

　　程氏的話顯然說進了她的心裡。

　　顧老頭和顧老、二的臉色也不好看。

　　上午的肉並沒有滿足他們的貪欲，反而覺得晚上的魚也該是他們的。

　　隻有顧老三說了句公道話，“今天宴兒醒過來，大嫂心裡高興呢。宴兒身體弱，大嫂買點好的，給他補身體也是應該的。”

　　程氏哼了一聲，“三弟你人厚道，平日裡幫了大嫂那麼多，也沒見著人家有好東西想著你呀。”

　　顧老三還想說話，孟氏拽了拽他的衣袖。

　　不是一路人，沒什麼好說的。說多錯多。

　　姜瑤不知道，一頓魚湯也能引來顧老太等人的覬覦。

　　知道了也不在意，她們已經籌謀著分家，就在這幾天了。

　　和顧長宴說開之後，姜瑤行事方便許多。

　　施針時，不用避著顧長宴，少了許多麻煩。

　　姜瑤熟稔的扯開顧長宴兇前的一片衣服，露出白花花的兇膛。

　　都見過好幾次了，本來沒什麼好害羞的。

　　偏偏睡覺前，宋氏磨磨蹭蹭的在她們房間不走。

　　姜瑤奇怪，問她，“娘有事嗎？”

　　宋氏瞧一眼姜瑤，再瞧一眼床上也看著她的顧長宴。

　　期期艾艾道：“那個啥，娘就是想提醒一句，宴兒身子還沒好全，要孩子的事情不急。”

　　丟下這話，宋氏就走了。

　　想起這，姜瑤臉上飛起一抹薄紅。按在顧長宴兇膛上的手微微用力。

　　顧長宴身體一僵。

　　他也想起了宋氏的話。

　　此刻看似淡定，實則心裡慌亂的很。身側的手抓緊了床單，整個人僵硬的像是一張拉緊的弓，身上的肉都緊繃起來。

　　姜瑤的不自在隻那一瞬，很快恢復過來，發覺顧長宴的不正常。

　　姜瑤挑眉，“你緊張啊？”

　　說著用纖細的手指，戳了戳顧長宴的兇膛。

　　顧長宴的神經都繃緊了。

　　肌肉不自覺的顫動了一下。長長的眼睫眨的厲害。

　　緊緊的抿著唇，努力裝作漫不經心的掃了一眼姜瑤，死要面子，“沒有。”

　　可他那跳的過分快的心跳，輕易就拆穿了他。

　　姜瑤好笑，手指慢慢劃過兇前，在他右邊心髒處輕輕按了按，“可是這裡，跳的厲害哎。”

　　顧長宴頭皮都要炸了。

　　“你——”他頓了頓，努力讓自己語氣平靜些，“懂不懂什麼叫矜持？”

　　姜瑤覺得，自己像是調戲良家婦女的登徒子。

　　“我們正經夫妻，拜過堂的，要矜持什麼？”

　　顧長宴側目，“你不是想和離？”

　　“嗯。”姜瑤點頭，輕輕一笑，“但是和離，也不妨礙咱們圓房啊。”

　　顧長宴微微睜圓了眼睛，萬萬沒想到姜瑤會這麼說。

　　姜瑤忍著笑，“等我懷個娃娃再和離，也不是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