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能有幸拔得頭名，六元及第，乃我朝第一人，將會是空前的盛事。”

　　隻想一想，李大人就能想得到，那會引起多大的轟動。

　　到時候，他作為顧長宴家鄉的縣令，也會受到益處。

　　沒準還能到皇上面前過一次眼。

　　李大人對顧長宴抱有極大的希望，“你也不要太有壓力，你這般年輕，隻要考中，不管什麼名次，都會入皇上的眼，以後前途無量。”

　　特別顧長宴還長了一副好皮囊。

　　人皆愛美，顧長宴驚才絕艷，隻要能進殿試，不犯蠢，絕對會給皇上留下很深的印像。

　　顧長宴謙虛道：“學生自當盡力。”

　　姜瑤和李夫人也相談甚歡。

　　李夫人要留二人吃飯，姜瑤她們還得去書院，便婉言拒絕了。

　　親自送他們出府，李大人看著顧長宴挺拔的背影，對李夫人嘆道，“再過兩年，他走的就要比我高了。”

　　甚至不用兩年，若顧長宴考中前三甲，留在翰林院，品級就比他高了。

　　“你好生待他娘子，別慢待了。”李大人叮囑。

　　李夫人嗔了他一眼，“瑤瑤那孩子討人喜歡，便是沒有顧秀才，我也不會慢待她。”

　　李大人微微一笑。

　　姜瑤二人去了書院，拜見了韓山長和韓夫人。在那用了午飯。

　　到了下午，韓山長依舊派車夫送他們。

　　車夫和他們都是老熟人了。

　　姜瑤還得去鋪子那看一看，裝修的如何了。

　　她住上河村不方便，都是周大夫和韓夫人派人幫她看著的。

　　兩人下了馬車，往鋪子裡走，在不遠處一個小攤子上買東西的姜嬌嬌見了，扯了扯身邊的李秀娥，“娘，那是不是姜大丫？”

　　李秀娥揉了揉眼睛，定睛一看，“是那賤丫頭。”

　　姜嬌嬌滿眼嫉妒，“娘，她從馬車上下來的。我都沒坐過馬車呢。”

　　“她身邊的是顧秀才吧？聽說顧秀才的腿好了，姜大丫的命怎麼這麼好。”

　　她沒說出口的是，早知道顧長宴能好，她就嫁過去了。

　　白白便宜了姜大丫。

　　李秀娥拉著她，“走，去瞧瞧。”

　　“死丫頭，上次的賬我還沒和她算了。現在過好日子了，連她老娘都不認了。”

　　李秀娥嘴裡不幹不淨，兩人直愣愣往鋪子闖。

　　鋪子裡工作的匠人見了，管事的迎上去，客客氣氣道：“大娘，這裡還沒開張呢，你們先去別處瞧瞧吧，過段時間再來。”

　　“我們找人。”李秀娥道。

　　她向管事的打聽，“這家店鋪是誰的？是姜大丫的嗎？”

　　管事倒是知道姜瑤的姓。

　　隻是看著李秀娥張頭張腦的，眼裡精光四轉，不像個好人，皺了皺眉頭，“你問這個做什麼？”

　　“我們隻是做工的，哪裡知道主家的事，你們快點走吧。”

　　姜嬌嬌在一旁道：“叔，我們來找姜大丫的，姜大丫是我姐。”

　　李秀娥已經扯著嗓子喊了起來，“姜大丫，臭丫頭，死出來，別躲！姜大丫！”

　　管事的緊緊皺著眉。

　　哪有這麼喊自家閨女的？

　　姜瑤在看後面的小院子呢，聽見人喊，隱隱約約聽到姜大丫三字，不用猜都知道來的是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