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心不在焉坐在那裡思索這些問題時。

　　審訊室的門突然打開了。

　　外面有人說話。

　　“你出來一下。”

　　“好的。”

　　周父看到坐在他對面的小片警趕緊起身出去了，出去的時候還不忘順手關上裡面的門。

　　審訊室有嚴密的隔音功能，隻要一關上門就無法聽到外面的聲音。

　　周父看著隻剩下他一個人的房間，眉心不由簇起來，在椅子上坐立不安動了一下，總覺得心頭有些不放心。

　　外面。

　　蔡剛叫出裡面的人：“如何？他交代了嗎？”

　　“他什麼也不肯說。”年輕片警搖搖頭，十分為難：“隻強調要等自己的律師過來跟我們溝通。”

　　有錢人都喜歡這麼搞。

　　每次他們警方把人帶來問話，這些人就緘默不語，各種不配合，問就是要等律師。

　　好像律師才是警察似的！

　　讓人很不爽。

　　蔡剛見多了周父這類人，沒有年輕人那麼氣憤，冷嗤一聲道：“我們掌握了他完整的證據鏈，律師來也是這個結果。他是不可能被保釋出去！”

　　國內外的關於保釋的規定不一樣。

　　國內保釋隻適用於證據不充分的情況下，可以保釋出去。

　　國外卻是隻要你給夠保釋金，不管你涉及什麼犯罪都能被保釋出去。

　　周父畢竟是m國人，還以為國內的保釋機制跟國外一樣，隻要他給錢就能被律師帶出去。

　　年輕片警默了默，注意到他身邊帶來的一男一女，剛詫異的問：“這兩位是……”

　　喬念徑直跟蔡剛道：“我能進去跟他聊兩句嗎？”

　　蔡剛想也不想：“當然沒問題。”

　　葉妄川今天穿著一件深色高領毛衣，襯托著他身姿如玉，垂眼問女生：“要不要我陪你一起？”

　　“不用。”喬念抿了下唇，單手插進兜裡，眼眸漆黑，看不出心裡在想什麼：“我想單獨跟他聊兩句。”

　　蔡剛把年輕片警拉到一旁去不知道說了什麼。

　　等兩人回來後。

　　年輕片警進審訊室裡把自己的茶杯拿出來，然後擡眼對女生道：“時間不要太長。”

　　“OK。”

　　喬念跟他擦身而過走進去。

　　外面也同時關上門，應該是按照她的要求不打擾她。

　　……

　　周父本來神情恍惚的單獨坐在椅子上等出去的片警進來，他閉著眼在養神，隻聽到短時間裡一連串的腳步聲在屋子裡來來回回。

　　然後他聽到個年輕的女生的聲音。

　　周父心頭一動，慢慢地睜開了眼睛。

　　偌大的審訊室裡就隻有頭頂一盞白熾燈照的人眼睛疼，周父在裡面呆了四個小時，早就疲憊不堪。

　　可他在看到面前出現的女生時，還是精神一振，整個人瞬間清醒過來。

　　“你……”

　　“你不是在找我嗎？”

　　喬念漫不經心從他身邊走過，拉開他對面的椅子坐下，將手放在桌上，手指輕叩桌面，微微擡起頭，露出鴨舌帽下那張過分惹眼的臉，十分漂亮。

　　“怎麼，不認識？”

　　就是挺拽，有些漫不經心的感覺。

　　周父猛地回過神來：“喬念，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