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裁軍的事兒,就是那幾個拿筆杆子的老匹夫提出來的,說現在無戰事,養這麼多兵,完全是浪費國庫的糧食。而且,去年旱災,幾個州縣糧食顆粒無收,國庫空虛。所以,皇上思考良久,這才讓兵部出了個裁軍的方案。不過,因為他們這些武將的反對,這方案雖然出了,但是卻並未定下來。
宋恆道:“軍中的將士,也不想當那把腦袋掛在褲腰帶上的人。但是,若是現在將人裁了,有戰事的時候,再重新征兵,還得從頭訓練,而且新兵訓練不夠,戰鬥力也會很低。”
王蒼平十分贊同的點著頭道:“所以啊!在這軍真裁不得。”
他是一萬個不想裁軍的,畢竟,他不像宋恆和小王爺,他們手裡可是各捏了二十萬兵馬的,他就八萬,再裁下去,他這個佂西大將軍,當著還有什麼意思。
“難道就沒有一個萬全之策嗎?”軒轅流雲擡頭看了看天,心裡有些煩躁。
一行人出了宮門便分開了,宋恆上了喬木牽過來的馬,然後便直接往城門口的早點鋪而去。他打算去早點鋪,隨便吃點兒,便去大營。
到了早點鋪,宋恆和喬木下了馬,夥計忙迎了上去,接過二人手中的韁繩,將馬兒拴在了外面的柱子上。
宋恆和喬木直接走進了鋪子,輕車熟路的走他們平日裡坐的,最角落的一個位置坐下。
“二位爺,還是老樣子嗎?”夥計上茶水,用抹布擦了擦桌子。
喬木笑著道:“還是老樣子。”
“好勒!”夥計將抹布往肩膀上一搭,便去後廚端包子和稀飯去了。
沒一會兒,夥計便端了六籠包子和兩碗稀飯上來。
“將軍”喬木從筷子桶裡,抽出了一雙筷子遞給了宋恆。
宋恆接過筷子,便夾起包子吃起來。他最喜歡才此處的包子,皮薄餡兒大,味道還好。這六籠包子,他一個人便能吃四籠。
兩個書生模樣的年輕男子進了早點鋪,隨便找了張空桌坐下,點了東西後,便聊了起來。
“陳兄你可聽了昨日,宋大夫人在與那孔如煙在摘星樓比試時,做的那一首詩,和一首詞?”
宋恆的耳朵動了動,昨日婉兒和孔什麼煙在摘星樓比試了?他怎麼不知道,張三怎麼沒向他報告?
張三在他這兒得到的指令是,保護好大夫人的安全,若大夫人有什麼異常一定要想他報告。張三覺得昨日並沒有什麼異常,所以便沒有向他報告。
“自然是聽了,那可是我此生聽過最好的詞,和最好的詩了,十年生死兩茫茫,不思量,自難忘......多美,多傷感的詞啊!”如今,這皇城裡可都在傳這首詞,和宋大夫人做的那首詩呢!
“還有舉杯消愁愁更愁,抽刀斷水水更流,真的是千古絕句啊!”
“是啊!是啊!”
“哎!”那個姓陳的書生,忽然嘆了一口氣。
“陳兄為何嘆氣?”另一個書生問。
那姓陳的書生,擡起頭,四十五度角仰望房頂,輕輕的搖了搖頭道:“我隻是在想,宋大夫人這樣有才華的女子,和宋大將軍按樣英明神武的男子,怎麼會教出那般頑劣不堪的混賬兒子。”
頑劣不堪?混賬兒子?宋恆皺起了眉,子淩年紀小,前些日子是頑劣混賬了些,怎麼這外人還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