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如何?宋恆隻覺得一陣煩躁,他不知道要如何?反正,他是絕對不能讓占著婉兒身子的她離開的,她也絕對不能容忍,她占著婉兒的身子與別的男子在一起。
宋恆擰著眉道:“反正我不會讓你帶著婉兒的身體離開的。”
“那你是想我繼續占著她的身子,在將軍府當你的將軍夫人嗎?”沈婉問。
宋恆擰著眉沒有回答。
沈婉又道:“宋恆你想清楚,我可不是她。”
宋恆咬著牙道:“我自然知道,無需你提醒。”
過了片刻,宋恆看著沈婉道:“我知道你不是婉兒,你也永遠不可能是婉兒。但是,若讓旁人知道真相,造成的後果是無法預料的,而這個真相也不是人人都能承受得住。”雖然他並不想,她占著婉兒的身子,以婉兒的身份享受兒女的孝順,嶽父嶽母的疼愛,但是他更不希望嶽父嶽母承受喪女之痛。
你不可能是婉兒,你也永遠不會是婉兒,這句話,聽的沈婉的心如同針紮般的痛。她不是“沈婉”,也永遠不可能取代“沈婉”在他心中的位置。
“所以呢?”沈婉看著他。
宋恆深吸了一口氣道:“你不是婉兒的事兒,隻能是你知我知,不能再讓別的人知道,你就繼續頂著婉兒的身份在將軍府待著,做好你的本分便是。”
“何為本分?”沈婉苦笑著看著宋恆問道。
宋恆道:“做好沈家的女兒,做好子淩子玉的娘,做好將軍府的女主人,這便是你的本分。”至於這將軍府的旁的事兒,他不會雲管家做,不會讓她插手。
做好沈家的女兒,做好宋子玉和宋子淩的娘,做好將軍府的女主人,卻唯獨沒有做好他宋恆的妻子。
“我是占了你發妻身子的孤魂野鬼,留我在府中你就不怕嗎?”她看著宋恆問。
宋恆看著她道:“我殺人無數,又何懼鬼怪。”
以前打仗的時候,他不知道殺過多少人,又怎麼會怕什麼鬼怪呢?而且,還是一個從無害人之心的鬼怪。
“好的,我知道了。”沈婉看著懷中的孩子露出了一抹苦笑,她的心很難受,就像心髒被手用力的捏住了,又緊又痛。走到今天這一步,皆是她自作自受,碰什麼不好,她竟然去碰感情。
他會將她們母子留下來,並非對她們有情,而是因為這個身子是“沈婉”的。
“嗚哇......”都說母子連心,小子安似乎感受到了娘親的難過,癟著嘴,捏著小拳拳哭了起來。
“子安乖,子安不哭......”沈婉輕輕的拍著孩子的背紅了眼眶,但是她低著頭,宋恆看不到,隻有小子安能看到他娘的難過。
秋菊端著湯盅進了屋,瞧見宋恆也在先是一愣,隨即便覺得這屋子裡的氣氛有些怪。
“小少爺怎麼哭上了?”秋菊將湯盅放在了桌子上。
沈婉眨了眨眼睛,深吸了一口氣,裝作若無其事的道:“沒吃飽便哭了。”
秋菊以為是沈婉沒奶了,所以小子安才沒吃飽,便道:“那奴婢去熱些牛奶來喂小少爺。”
本來一開始是喂小子安羊奶的,但是沈婉醒後說牛奶更好,所以便又喂上了牛奶。沈婉身子虛,奶水也少得很,根本就不夠孩子吃,小子安又不是旁人的奶,所以這牛奶日日都是準備著的。
秋菊把小幾擺在了炕上,又將湯盅放在小幾上,便去廚房熱牛奶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