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二十五,仁王妃生辰,仁王妃讓人送了帖子來,沈婉不好不去。便準備了些壽禮,帶著秋菊去了仁王府。
馬車到了仁王府門口,秋菊先是扶著沈婉下了車,而後又把用檀木盒子裝的壽禮拿了下來。
仁王妃過壽,這前來賀壽的人自然不少,不過,這來的大多都是女眷沒什麼男客。
進了王府,沈婉把帖子遞給了管家,又將壽禮交給管家後,便被丫環領著去了後院兒。
陽春三月,春暖花開。仁王府的花園裡,本就有不少的奇花異草,所以仁王妃今日便把這壽宴擺在了花園裡,正好可以賞賞花。
花園兒的亭子前,擺了兩排二人一桌的長桌,桌上擺著瓜果點心還有茶水,中間鋪著紅色的地毯。
仁王妃和流芳郡主坐在亭子裡頭,而兩邊的桌子,已經坐了不少的貴婦貴女。
沈婉同秋菊走到亭子前,衝仁王府福了福,道:“拜見仁王妃,祝仁王妃生辰快樂,青春不老,容顏永駐。”
這女子自然都是想青春不老,容顏不便的,聽得沈婉的祝詞,仁王妃十分開心的笑了起來。
“承沈夫人吉言了,沈夫人快座吧!”
領沈婉過來的丫環做了個請的手勢,讓她在右邊的第一張桌子入座。
見此,不少人都皺了皺眉頭。仁王妃竟然將這與宋將軍和離了的沈氏,奉為上賓,讓她坐了右側第一張桌子。好幾個人都認為,沈婉壓根兒就不配坐哪兒。比如,魏國公夫人,平陽侯夫人,還有陳國公府的小崔氏。
魏國公夫人看著沈婉道:“沈夫人今日可來晚了,開宴了可得先罰酒三杯。”
“就是,來的晚的可都得罰酒。”平陽侯夫人也隨聲附和道。
聞言,沈婉不由在心裡翻了個白眼,幹嘛呀!針對她是嗎?這不還沒開宴嗎?她哪裡算來晚了。
“不晚”流芳郡主笑著道:“沈夫人來得不算晚,這都還沒開宴呢!”
沈夫人現在有這身孕,可不能喝酒。
魏國公府夫人挑著眉道:“咱們都來了座了好一會兒了,她才來,還不算晚啊!”
平陽侯夫人說:“晚了,罰酒三杯是應該的。”
小崔氏陰陽怪氣的道:“咱們可都是早早的就來了,沈夫人現在才來,怕是沒將仁王妃的壽辰放在心上。”
都沒將仁王妃壽辰放在心上,自然是沒有重視,更沒有將仁王妃放在眼裡了。
仁王妃不悅的皺了皺眉頭,她這個主人都沒說啥,她們三個這是幹嘛呢?沒事兒找事兒是嗎?
雖然心裡有些不悅了,但是仁王妃還是笑著道:“早來晚來我都不在意,隻要人來了就成。而且,沈夫人住得遠,比你們來的遲了些也很正常。”
“沈夫人你那弟弟沈狀元可是回鄉了?”衛氏出聲,轉移了話題。
沈婉笑著回道:“走了都快半月了,估摸著也到家了。”
“沈夫人可真是有個好弟弟,這十七歲的狀元郎可少見得很呢!”
這十七歲的狀元郎不是少見,是自東宸國開國以來隻出了一個,那一個就是沈銘。
衛氏成功的將話題,轉移到了沈銘這個狀元郎身上來。
“對沈狀元的親事,宋夫人可有什麼想法?我娘家有個侄女兒眼看著就要及笄了,你那模樣和人品可是一等一的好。”有人直接推銷起自己的娘家人來。
沈婉始終保持著微笑,搖了搖頭道:“我暫時還沒有什麼想法,銘兒還年輕應該也不急。而且這是銘兒的親事,還是要看他自己。”
那夫人點著頭道:“是得看他自己,雖然說不急,但是等他回皇城了,也可以跟我那娘家侄女兒相看相看。若是他們看對眼兒了,可以先定下來,等個兩三年再成親也是可以的。”
流芳郡主擰起了眉,心道:“這禮部侍郎的夫人也太煩人了些,人沈夫人都說不急了,她還纏著不放。”
沈婉有些無語的笑了笑,端起茶杯喝了口茶沒有再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