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
有一處斷裂的痕跡。
九根穗子也隻剩了八根。
再看洛文宣,已面如死灰。
“四皇叔可否解釋一下......”
她緩步上前,將自己在現場撿到的那根穗子掏了出來,一並放在洛文宣眼前。
“為何在二皇叔死亡的地方,會發現堂兄這玉牌上的穗子?”
洛文宣沉默,滿臉不甘。
半晌,憋出一句:“本王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不知道啊?”
江雲蘿故作意外,隨即又點了點頭。
“也對,四皇叔仁愛親善,怎麼可能會與殺害二皇叔之事有關?”
“堂兄臥病在床,不能下地,就更不可能了。”
沒想到她竟主動替自己開脫,洛文宣神色遊戲意外。
緊接著便聽到她話鋒突然一轉——
“既然不是人為,那定然是堂兄被什麼怪力亂神附身了!才能以殘破之軀,行暗殺之事!依我看......堂兄瘋瘋癲癲的,說不定也是因為這邪術!父皇眼裡最容不得此等腌臜之事!若真是被妖邪上身,便隻能就地正法了!還請四皇叔節哀!來人!把洛銘宇帶走!”
她絲毫不給洛文宣說說話的機會。
話音剛落,千羽衛便立刻上前要去擡人!
洛文宣果真急了——
“洛之瑤!你睜眼說瞎話!銘宇分明連著屋子都離不開,如何可能暗殺洛靖江!你瘋了嗎!!!”
“那四皇叔說是誰?”
江雲蘿笑著看向洛文宣。
“眼下我已拿到證據,證明慕漓沒有時間提前去布置,四皇叔將慕漓抓了個人贓並獲,按理說應該是在慕漓之後到的,那便奇了怪了,堂兄玉佩的穗子,怎會出現在現場呢?”
她雖是笑著,笑意卻並未到達眼底。
一步步朝著洛文宣逼近。
“四皇叔口口聲聲說要查清二皇叔死因,給文武百官一個交代,反正堂兄已是個廢人了,四皇叔特意將玉牌調換,難道不就是想......犧牲自己的兒子嗎?”
殺人誅心。
洛文宣眼中霎時兇光乍起!
隨即突然狂笑出聲。
“哈哈......哈哈哈哈......!”
他確實是在發現玉牌有損後進行了調換。
隻是他沒想到。
會被江雲蘿發現。
更沒有想過要犧牲洛銘宇。
輸了。
是他輸了!
“人是我殺的,與銘宇無關!”
他終於承認,滿目兇惡的瞪著江雲蘿。
“洛之瑤,你贏了!你贏了!”
“你以為這樣便能穩坐皇位了嗎!你做夢!!”
“你毀了我兒一生!本王不會放過你的!”
洛文宣被千羽衛拉了下去。
江雲蘿心底的大石頭也總算卸下,猛地松了一口氣。
眼前卻忽的一花,險些沒有站穩。
“小心!”
淩風朔與花月同時一左一右將她扶穩。
江雲蘿卻擺了擺手。
“沒什麼,隻是有些累。”
她的餘光幾乎片刻也沒有離開過洛文宣。
在看到找出玉牌那一瞬間對方臉上的僵硬時,便知道自己贏定了。
洛文宣拭兄奪位,不忠不孝。
可在做父親上,卻沒什麼對不起洛銘宇的。
“走吧。”
沒時間停留,江雲蘿主動朝外走去。
這下,是真的可以給滿朝文武一個交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