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阿元回過身時,便看到她恰好挪動了一下姿勢,在江唯景腿上找了個更為舒適的睡姿!
“二殿......”
阿元差點便驚呼出聲。
可話說一半,卻看將江唯景竟像是絲毫不介意一般,沒有任何反應,隻是沉著目光,看著空氣中的某一點出神。
在火光照映下,那總是寫滿陰鷙的眉目竟透出幾分柔和。
江唯景長得並不醜。
除了與江容淵有幾分相似的眉目,更多的,卻是像他的母親,看著帶出幾分陰柔。
卻又因著整日繃著臉的神色,不但不顯得女氣,反而極為鋒利。
眼下,一聲淺黃色衣衫的男子膝頭趴著粉裙女子,這畫面看著,竟是格外的賞心悅目。
就連江唯景自己也不知道,為何沒有推開秦如夢。
就好像前一晚在山洞裡。
明明手已經伸了出去,卻不知為何,沒有殺了她。
阿元怔怔盯著兩人看了半晌,腦海中突然閃過一個大膽的念頭,趕忙飛快的收回了目光,在心中默念了兩句罪過。
他方才竟然覺得,三皇子妃與二殿下看起來......有些登對!
畢竟這麼多年以來,二殿下周圍從未出現過一個能與他如此靠近的女子。
可三皇子妃就算將來與三皇子和離再嫁,也萬萬不可能再嫁給二殿下!
若她不是皇子妃,那便好了......
另一邊——
匪寨內,淩風朔已昏昏沉沉睡了一整天。
江雲蘿擔心他吐了太多的皿,對他可謂說是“嚴加看管。”
找不到根除皿藤的辦法,便隻能夠選些進補的藥材,讓他好好的補一補身子。
蘇蔓蔓心疼她整日裡忙的像個陀螺似的,便和陸霆主動把煎藥的活攬了下來,讓她能夠專心照顧淩風朔,與思索如何解這皿藤。
彼岸的人已經出發。
但是若要等到有消息,最快也要半月之後。
晚間,蘇蔓蔓與陸霆一起把今日最後的一頓湯藥送了過來。
良藥苦口。
即便是淩風朔,連喝了這麼多,也要一看到藥碗就覺得頭疼了。
何況還要一天三次。
“王爺這是什麼表情?總不會讓喝藥難住了吧?”
陸霆見他一看到藥碗就皺眉,不禁打趣。
淩風朔聞言一頓,沒好氣的瞥他一眼,剛要說自己已經沒什麼事了,便聽墨影也在一旁多嘴道:“陸將軍這話可就說錯了,王爺向來是天不怕地不怕,區區一碗藥,王爺眼睛都不眨就能灌下去!”
淩風朔:“......”
被“捧”到了如此的高度,淩風朔再瞥一眼那還冒著熱氣的藥碗,隻能道:“太熱了,一會兒再說。”
陸霆聞言立刻揶揄的看向江雲蘿:“太熱了?王爺難道是想讓群主幫忙吹一吹......”
“陸霆!”
蘇蔓蔓自然是向著自家姐妹的,聞言立刻沒好氣的在他胳膊上擰了一下。
陸霆趕忙舉手求饒:“我錯了我錯了!”
他們兩人鬧著,江雲蘿也看著有趣,不禁露出幾分笑意。
蘇蔓蔓卻極其有眼色,見淩風朔已經比之前恢復了不少,天色又已晚,便不打算再留下當礙事,主動要走。
陸霆見狀順勢跟上,無比自然的牽過了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