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人已經往門外走去。
淩風朔自然是一同跟去。
兩人直接來到了一樓。
這驛站不算太大,他們一行光是隨隊的兵士便帶了將近五十人,根本不可能全都住的下。
大部分人都是好幾個人擠一間屋子,或是幹脆是在驛站院子裡找跟大樹一靠便睡過去的。
江唯譽能有房間,已是淩風朔給他面子了。
“砰”一聲!
江雲蘿一腳踹開房間大門,便看到江唯譽正負手而立,一副氣的不輕的模樣。
旁邊則是站著背對著他,白眼都快翻到天上去的墨影。
一見到江雲蘿與淩風朔來了,頓時便像是看到了救星一般,趕忙走了過來。
隨即便聽江雲蘿略帶嘲諷的問道:“聽說這屋子三堂兄住不慣?”
江唯譽冷臉轉身,僵硬的反問:“你覺得呢?”
一樓的房間的確不夠好。
房間小,又不通風,帶著一股淡淡的,不知道是什麼的氣味。
床上的被褥看著也有些舊了。
但並非不能住。
秦如夢曾說過,他們之前趕路的時候,江唯譽也是能露宿野外的。
眼下不過是心裡有氣,借機生事罷了。
但江雲蘿可不會慣著他。
見他不喜歡這裡,直接便下令道:“墨影,既然三堂兄對這裡不滿意,那我們也不用給他什麼優待了,按照囚犯的標準,綁了手腳,今晚直接扔到馬棚過夜吧。”
“江雲蘿!!!”
江唯譽一天連口水都沒喝,此刻一聲怒吼嗓音都快劈了。
江雲蘿唇角笑意卻越發濃重,見墨影站著不動,還揚了揚下巴。
墨影這才上前要去抓人。
江唯譽奮起反抗。
他也是會功夫的。
但和墨影比起來,還是差了許多,不過幾下就被點住穴道動彈不得,然後被綁了手腳。
“江雲蘿!本王還沒被治罪!你敢如此對我!!”
江唯譽目眥欲裂,若是眼下能夠活動,怕是要直接撲上來。
江雲蘿卻是忽的變了臉色,上前兩步,若有所思的對上他的目光。
“江唯譽,你到底知不知道私制虎符是個什麼罪名?是誰給你的底氣,在犯了天大的死罪以後,還敢在這裡叫囂?你的好父皇嗎?”
江唯譽面色一變。
江雲蘿卻還在繼續往下說。
“我之前就在想,有這虎符的時候,怕是還沒有你,淩風朔也說,這虎符從未離開過他的手,所以......你究竟是如何知道上面的細節的?是有人告訴了你......還是......幹脆做了一個交給你?”
“被人放棄的滋味怎麼樣?還是你覺得......眼下他將你視為棄子,不過是緩兵之計?待回去之後,你就能相安無事,所以才敢在我這裡大吵大鬧?”
江唯譽已經停止了掙紮。
細看之下,表情也變得有些僵硬。
他動了動唇,卻說不出話。
不知為何,竟覺得眼前的有些可怕。
從她將蘇蔓蔓接出宮那一刻,他便知道,眼前這個“堂妹”已經和從前不一樣了。
但卻沒有想到,她如今竟然這麼......這麼......
來不及找到合適的形容詞,江雲蘿已經最後不屑的掃了他一眼,轉身。
“不管回去之後怎麼樣,眼下在我手裡,你最好還是老實點,在抵達都城前,我想怎麼對你,便怎麼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