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關啟政的幾句話就把方怡氣得說不上話來,臉色一片慘白。
下一刻,關啟政走到關暮深的面前道:“堂哥,稍後我會給你一個解釋的,但是不是現在。”
說完,關啟政拉起蘇青的手就往一邊有座位的角落裡走去。
蘇青擡眼冷冷的看了方怡和關暮深一眼,便轉頭聽話的跟著關啟政而去。
他們走後,方怡拉住關暮深的手臂抱怨道:“暮深,你看看你堂弟,一點都不把我放在眼裡!”
“我覺得他說的沒錯啊。”關暮深淡淡的道。方怡簡直氣的要死,但是還不敢發作,隻能半撒嬌半抱怨的道:“暮深,再怎麼樣那個女人也是你不要的,現在啟政撿回去太不給你臉面了,還有那個女人這才幾天就投進了啟政的懷抱,這轉向也太快了點
吧?”
“你說夠了沒有?”關暮深的臉色已經陰沉了下來。
“我說的也是事實嘛!”方怡在嗓子眼裡嘟囔著。
關暮深冷著臉壓低了嗓音道:“如果你不開心的話,就自己回去,不要破壞了李老和夫人派對的氣氛。”
說完,他就轉身從侍者的托盤裡拿了一杯白蘭地,仰頭一飲而盡。
方怡隻能是隨便拿了一杯喝的,有一句沒一句的和一些女士們談笑。
關啟政和蘇青在一個角落裡的沙發上坐了下來。
“對不起,我沒有告訴你我是你堂兄的前妻,不過我也是前幾天才知道原來關暮深是你的堂兄。”蘇青非常坦率的道。
關啟政低頭想了一下,忽然好笑的道:“我剛才真是有點發蒙,不過這件事我也沒問過你,你沒必要向我道歉。”
“如果你感覺我不合適留在啟薇的話,我回去就能給你辭職報告。”蘇青握著酒杯一刻後突然擡頭說。
聞言,關啟政有點錯愕的道:“你是我堂兄的前妻和你在我的公司工作這兩者有必然的聯系嗎?”
“關暮深誤會我們了,我不想讓你難做,再說你在你家族裡也不好交待吧?”蘇青望著關啟政道。關啟政笑著拍了拍蘇青的手背。“你放心,我和我堂兄從小感情就很好,雖然我叫他一句堂哥,但是我們兩個其實隻差幾個月,可以說我們是一起長大的,他很了解我的為人,我也了解他,我和他解釋一下
他肯定會明白的。至於我的家族嘛,自從我爺爺和奶奶過世後,我們關家這個大家族就很少湊在一起了,所以你不必擔心。”
看到蘇青仿佛還有所顧慮,關啟政又道:“你現在對於啟薇來說可是至關重要,而且你可是掌握了啟薇好多商業機密,所以我是不會放你走的,要是被我的競爭夥伴挖了去,我的損失可是很大的!”
此話一出,蘇青被逗笑了。“好吧,我收回我剛才的話。”
說實話,這份工作蘇青也很喜歡,工作待遇也好,老闆也好說話,如果顧慮到關暮深,她真的不想離開,隻是現在隔三差五的和關暮深見面有點煩。
不過轉念一想,為什麼她要躲著關暮深?自己沒什麼對不起他的,要尷尬要內疚也是他對自己而已,所以蘇青心裡也就釋然了。
這時候,賓客們基本都到齊了,司儀開始講話,眾位賓客都表達了對李老和夫人最美好的祝福。
隨後,李老上前講話了。“各位,感謝大家今晚來參加鄙人和內子的結婚紀念派對,本人在此謝過。”
李老鞠了一躬後,眾人紛紛鼓掌。李老繼續講道:“各位在鄙人的邀請函上都已經看到了,今晚其實也是一個慈善拍賣晚會,鄙人和內子會拿出收藏的一些字畫、古董和紀念品進行拍賣,今晚的買賣所得會全部捐贈給江州紅十字會用做改善
貧苦家庭兒童的生活。當然各位也都一顆慈悲憫人之心,今晚由此意願的來賓可以將自己的心意奉上,鄙人已經安排了人統計各位捐款的數目!”
隨後,司儀便上台道:“各位,有意向捐款的來賓都可以在這邊奉上自己的善心,另外半個小時後李老和夫人捐贈的物品會準時進行拍賣,屆時請諸位支持!”
隨後,來賓們都非常踴躍的去登記處捐款。
蘇青見狀,趕緊打開了自己的包,卻發現今天她沒有帶多少現金,心想:捐款的話可不可以刷卡啊?
關啟政洞悉了蘇青的意圖,從口袋裡掏出了一張支票,笑道:“我都已經準備好了,我們兩個聯名捐款就可以!”
蘇青接過他手中的支票,看到上面的數字是兩萬元,而捐款人寫的是關啟政和蘇青。
看到自己和他的名字並排著,蘇青不由得擰了下眉頭,感覺心裡怪怪的,因為據她所知這樣的捐款方式不是夫妻就是情侶,而她和關啟政隻是老闆和雇員,這太不合適了。
“這樣……不太好吧?”蘇青說出了自己的疑慮。
關啟政卻是道:“這是以我們私人名義捐出的款項,沒有那麼多繁文縟節,隻要盡自己的善心就好了,我去登記了,你等我一下啊!”
說完,關啟政拿過支票就走了。
蘇青雖然無奈,也隻能被動接受。
看看登記處人頭攢動,蘇青站起來去了洗手間的方向。
人群裡的那抹紅色的身影看到蘇青去了洗手間,她也尾隨而去。
小解出來,蘇青站在水池前洗了一把手,一擡頭,忽然看到鏡子裡有一個穿紅色魚尾裙的女人正兇巴巴的盯著自己。
看到方怡,蘇青牽動了一下眉頭,感覺不勝其煩,這個女人是怎麼回事?她已經都和關暮深離婚並退出了,她怎麼還不依不饒?
“我真是低估了你,你的本事可真不小,剛剛和暮深離婚,就馬上搭上了暮深的堂弟啟政,你是不是不做關家的媳婦不死心啊?”方怡抱著肩膀奚落著蘇青。蘇青拽了一張紙巾,擦了一把手,然後將紙巾揉成了一個球,狠狠扔進垃圾桶,才轉身走到方怡的面前,冷冷的道:“我做不做關家的媳婦你不但管不著,而且也管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