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番話,蘇青瞪大了眼睛,回想起一切,她有點語無倫次。“可是,可是當初我們和好以後馬上就要結婚了,而且我也和冬冬見過面了,那個時候你為什麼不告訴我冬
冬的事情?”
關暮深深深的望著蘇青問:“你還記不記得我們那天要去領結婚證,我告訴你會送一份大禮給你?”
蘇青回想著過去,然後點了點頭。記得當日他的確是說要送自己一份大禮,難道這份大禮就是……
在蘇青質疑的眸光中,關暮深點了點頭。“對,我就是想領完結婚證就把冬冬的事情告訴你,可是沒想到又橫生枝節了。”蘇青此刻不由得冷笑道:“什麼叫橫生枝節?你沒有和我去領結婚證,而是選擇和方怡召開了記者招待會,宣布了你們的婚事。關暮深,你還要說謊說到什麼時候?你當初
不是告訴我,你愛的人是方怡,你對我不過是一時興起嗎?難道你當初想娶我,但是又臨時改變了主意?你……”
“是因為方怡綁架了冬冬。”關暮深打斷了蘇青的話。
聞言,蘇青震驚的望著關暮深。
“那天我開完了會,準備去民政局和你彙合,可是我接到了方怡的電話,冬冬在她手上!”關暮深說。
望著關暮深痛苦的望著自己的眸光,蘇青張了張嘴巴,雖然質疑他的話,但是還是想繼續聽下去。
“冬冬是我兒子,我自然不會不顧及他的安全,我隻能按照方怡的話去做,召開了記者會,當眾宣布我和她的婚事。”關暮深繼續道。聽完了他的話,蘇青遲疑了一下,然後忽然冷笑道:“關暮深,你編故事的能力是越來越強了,你以為就憑你的幾句話我就可以相信這一切嗎?你在江州的勢力我不是不知
道,就算你當時因為冬冬的安全受了方怡的威脅,那以後呢?以後你應該有很多機會向我解釋,向我澄清,可是你又做了什麼呢?除了無休止的傷害我,你又做了什麼?”
衝著關暮深吼完了最後一句,蘇青倏地起身,轉身想門的方向走去。
她在這裡待不下去了,一分鐘都待不下去,這裡的氣氛讓人窒息,她不要再在這裡聽他胡說八道!
看到蘇青要走,關暮深起身上前就抓住了蘇青的肩膀,急切的道:“蘇青,你聽我把話說完好不好?”
蘇青掙紮著道:“我不想聽你胡說八道,你說得都不是真的!”
蘇青回想起當日也是在這裡,他當著方怡的面告訴自己,他對自己僅僅是一時興起,他犯了男人都會犯的錯誤。
他一句話就抹殺了他們所有的感情,而且把自己放在最不恥的位置上,當時,她的心都碎了,仿佛現在他的那句話還在她耳邊回旋,她的心還是會很痛!“我知道我傷你很深,一切都是我的錯,如果你怨恨我,你就打我罵我好了,甚至你拿刀再刺我也可以,隻是我求你聽我把話說完好不好?”關暮深第一次用了一個求字,
在他的生命中哪裡對任何人用過這個字。“我的心早已經為你支離破碎,我打你罵你甚至砍了你又有何用?關暮深,我也求求你,讓我安靜的過日子好不好?不要再來煩我!也不要再編造這些滑稽的理由,我真的
好累,好累,我不想再和你周旋了。”蘇青說這話的時候已經淚流滿面。
她知道她不應該在他面前流淚,這不僅僅是懦弱的表現,而且還會讓他以為自己還在乎他,可是她就是控制不住,想起當年的那些苦楚,她的眼淚就止不住的往下流。“我隻希望你能夠讓我把事實都陳述出來,我隻希望你不要和冬冬再錯過你們應該擁有的母子情,我保證我說完了之後,我尊重你的選擇,我以後也不會再去煩擾你!”關
暮深蹙著眉頭,眼神緊緊的盯著蘇青,眼神裡都是懇切。她從來沒有看過這樣的關暮深,蘇青一時間有點接受不了,況且她對冬冬的事情還有懷疑,萬一他說得是真的呢,那冬冬就是自己的兒子,她的確是不能錯過自己的孩子
。
所以,蘇青瞥眼看了一眼他在自己肩膀上的手,說:“好,我會聽完你的話,但是你不要再碰我!”
聞言,關暮深馬上伸手松開了蘇青的肩膀,蘇青馬上轉身坐回了沙發上,刻意的和他拉開距離。
看到她對自己的疏離,關暮深雖然傷感,但是也無可奈何。
隨後,關暮深轉身坐回了剛才的位置,繼續道:“本來,我的計劃是找到冬冬之後,就和方怡攤牌,然後和你解釋清楚,我們一家三口幸福的過日子。”
“是不是又橫生枝節了?”蘇青冷笑著問。
很顯然,她根本不相信關暮深這些所謂的理由。關暮深沒有在意蘇青的反應,繼續說:“由於方怡把冬冬關在了一間剛剛裝修好的屋子裡,裡面有大量沒有揮發的甲醛,冬冬那個時候隻有一歲多,抵抗力太弱,以至於冬
冬得了急性白皿病。”
聽到這話,蘇青不禁動容,但是仍舊掩飾著自己的真實情緒。“你說冬冬他……有白皿病?”
想想冬冬那可愛的胖嘟嘟的小臉,蘇青不能接受這一切。關暮深點頭說:“冬冬得了這種病都是我的責任,所以我隻能先為冬冬看病,想和你解釋的心也緩了下來。再然後冬冬的病情不斷的惡化,我就更不敢再把冬冬的事情告訴
你,畢竟你已經失去冬冬一次了,我知道再把真相告訴你,你肯定會受不了的!”
蘇青用驚詫的眸光盯著關暮深,問:“那冬冬現在他……”
“你放心,冬冬的病已經完全治愈了,所以我才帶他去找你。”關暮深回答。
聞言,蘇青遲疑了一下,才冷笑道:“關暮深,你以為我是傻子嗎?白皿病在你這裡也說好就好了,真是太容易了!”蘇青認為他明明就是在說謊,而且可惡的是還要拿冬冬的健康來說事,她真的在這裡坐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