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蘇青趕到醫院的時候,喬麗的母親已經被推到了太平間。
蘇青摟住痛哭的喬麗,勸慰道:“伯母已經去了,你一定要節哀!要是讓她知道你這個樣子肯定走的不安心。”喬麗抱住蘇青抽泣的道:“其實我媽病了這麼長時間,我也有心裡準備,沒準哪天就會這樣了。我現在最難過的是我那個沒良心的哥哥,我媽生他養他一場,活著他不養不
管,現在人死了,我打電話給他,他竟然說他沒空,讓我自己看著辦,你說他是人嗎?我媽媽臨死的時候還閉不上眼睛,就想見他一面……”
說到這裡的時候,喬麗仍舊是淚流滿面。
“他根本不是人,老天會收他的,你不必為這種人耿耿於懷。現在辦伯母的後事要緊,你一定要振作知道嗎?讓伯母最後一程走好隻能指望你的。”蘇青勸慰道。
“我知道,蘇青,你一定要幫我,我的腦子很亂,不知道該怎麼辦?”喬麗捂住的拉著蘇青的手道。
“你放心,這幾天我都會陪著你的。”蘇青重重的點頭。蘇青說到做到,畢竟事情有輕重緩急,現在最刻不容緩的事情就是幫喬麗將她母親的後事安排好,至於搬出關啟政的房子,也隻能是這件事辦完了再說了,好在有於姐幫
她照看春春,她就有時間幫忙喬麗料理後事了。
三天後,在蘇青的幫助下,喬麗將母親的骨灰盒送回了鄉下老家安葬。
醫療費、火化費和入土為安的一切花費都是喬麗一個人承擔的,她那個哥哥在母親入土之後,穿著一身孝服跑到喬麗母親的墳上痛哭流涕,簡直就要哭暈過去的架勢。
蘇青和喬麗和一些親友看到這情景,都是冷眼旁觀,沒有一個人上去相勸,都像在看耍猴戲的一樣,任憑喬麗的哥哥和嫂嫂跳梁小醜一樣演。
喪事過後,蘇青陪著喬麗剛要走。
沒想到她那個倒黴的哥哥嫂嫂就攔住了她們兩個的去路!
“你想幹什麼?”喬麗的嗓子這兩天都哭啞了,所以有氣無力。
“幹什麼?你把媽送回來就完了?你是不是應該交代一下什麼?”喬麗的嫂子雙手掐著腰,一副潑婦的樣子。“有什麼好交代的?是不是要交代老太太在醫院和火葬場活花費多少,你們要攤錢啊?好,喬麗,把所有的單據都給他們,算算他們應該給你多少錢!”蘇青上前兇巴巴的
對喬麗的哥哥和嫂子嚷道。
蘇青真是氣不過,他們作為兒子媳婦一點老太太的事情都沒管,現在還要找茬。
喬麗的嫂子可不是善茬,低頭吐了一口唾沫。“呸!你算哪根蔥哪顆蒜?跑到我們家來耀武揚威?”
這時候,喬麗伸手把蘇青拉過一邊,然後對她那個倒黴嫂子道:“說吧,你到底想讓我交代什麼?我忙的很,沒空在這裡跟你們打嘴仗。”“當初媽手裡可是有好幾千塊錢的,耳朵上還有一副金耳環,脖子上還有一條金項鏈,你把人說火化就火化了,老太太的東西你可不能獨吞,識相的就全部都拿出來你和你
哥哥一人一半!”喬麗的嗓子囂張的叫囂道。
聽到這話,蘇青一翻白眼。
老太太病重的時候一點消息也沒有,怪不得老太太死了他們倒是來勁了,原來還想著老太太的那兩樣首飾和幾千塊錢。喬麗一聽這話,眼神裡一片悲涼,冷笑道:“你們知道這幾年媽媽看病花了多少錢嗎?那幾千元連這幾年的飯錢都不夠,尤其是你,做兒子的,生養你一場,給你蓋房子娶
媳婦,你伺候過一天,拿錢看過一次病嗎?竟然連媽媽的身後事都一概不管,現在還有臉來和我要媽媽的幾千塊錢?你的良心都被狗吃了嗎?”
喬麗的一番數落讓喬麗的哥哥支吾的說不上話來,喬麗的嫂子見狀,上前便機關槍一樣的掃射起來。“喬麗,你也不說當初老太太是怎麼供你上學的,你幾年大學下來花掉了多少?你哥可是沒上過學,要說你現在有本事了,在大城市拿高工資,就該你管老太太,你哥是個
窩囊廢,一點本事也沒有,他是想管也管不了。”喬麗冷眼看著她的嫂子,不屑的道:“當初是我哥不想上學,不是我媽不供,再說我是上了幾年大學,可是我在大學期間一直都在勤工儉學,還申請了助學貸款,媽媽是拿了一部分不假,可是大頭都是我自己解決的。好了,好了,現在媽媽已經去世了,我不和你們打這個嘴仗,隻要你們自己良心過得去就好了,以後咱們都斷絕關系,就當
從來沒認識過!”
說完,喬麗拉著蘇青就走。
喬麗的嫂子就是個見錢眼開的潑婦,自然不會放過她。
“哎呦,現在你是城裡人了,有能耐了,就連哥哥嫂子都不認了?好,那我們也不高攀,可是老太太的那兩樣金首飾你必須拿出來!”
蘇青這個時候已經忍無可忍,指著喬麗的嫂子道:“你還好意思說?伯母的那兩樣金首飾都是喬麗買的,現在歸喬麗也是理所應當的!”
“你是誰啊?我們家裡人說話輪到你插什麼嘴?”喬麗的嫂子上前就推了蘇青一把。
蘇青自然不甘示弱,擡腿踢了喬麗的嫂子一腳,喬麗的哥哥一看自己老婆吃了虧,也上前教訓蘇青。
喬麗見狀,趕緊上前幫忙。
可是喬麗和蘇青兩個自然打不過喬麗的哥哥和嫂子,畢竟一個男人足以對付兩個女人,所以幾次三番下來,喬麗和蘇青自然是吃了虧。
這時候,喬麗左右看了一眼四周,然後便跑到媽媽的墳前一陣亂喊亂哭。
“媽呀,你剛走了,我哥哥嫂子就打我啊,父老鄉親們,趕快來看看吧,老人在的時候他們不管老人,老人走了就動手打妹子,都來評評理吧!”喬麗的哭喊還真管用,還沒有走遠的親友聽到哭聲和喊聲,立馬就都快步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