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四百七十一章被掏空
聞言,寧馨兒擡眼看看舞池中已經有不少男女在跳舞,而且舞步嫻熟老道。
隨後,寧馨兒不由得蹙眉道:“啟政,我不會!”
“啊?”關啟政不由得也蹙了眉頭,他沒想到她竟然不會跳舞,不過隨後還是道:“我們就跳個簡單的就好。”
寧馨兒此刻渾身緊張,本來她就不會跳,再一緊張,那非得出洋相不可,所以她還是不能勉為其難,最少不跳還不會丟人。
“啟政,不如你請別人跳吧,我怕……會出洋相!”寧馨兒緊張的道。
關啟政看看舞池的方向,再看看寧馨兒緊張的樣子,他很了解寧馨兒,她膽子小,放不開,所以也就不勉強她了。“好吧,那你先坐一坐!”
說完,關啟政便轉身走了。
望著關啟政的背影,寧馨兒既如釋重負,又心情失落。
如釋重負的是她終於不用硬著頭皮去眾人面前跳舞了,可是心情失落的是她不能陪他去跳舞,要將這個機會讓給別的女人,想想她就心酸。
下一刻,寧馨兒便看到關啟政走向了珍妮。
她看到關啟政向珍妮做了一個請的動作,然後珍妮便微笑著將自己的手遞給了關啟政,隨後,兩個人便攜手步入了舞池。
看到關啟政和珍妮翩翩起舞,珍妮的臉上露出燦爛的笑容,寧馨兒的心被刺痛了。
因為今天關啟政是主角,所以關啟政和珍妮一直在舞池的正中央跳,而其他人則是在外圍,一時間,關啟政和珍妮的身影便成了眾人矚目的中心。
望著他們在舞池中飛快的旋轉,寧馨兒的心裡很不是滋味,珍妮的確很優秀,長得漂亮,能力出眾,尤其是公關能力,是關啟政的好幫手。
見此,寧馨兒便轉身坐在了那個角落裡,不再去看舞池的方向,低首悶悶的吃著面前的一塊蛋糕。
很久後,關啟政都沒有回來,寧馨兒忍不住朝人群中一觀望,看到關啟政正在和幾位中年男子在愉快的聊天,她知道那些人不是政法界的就是和事務所有業務往來的。
下一刻,寧馨兒便默默的起身去了洗手間,感覺這裡的氣氛真的很沉悶。
寧馨兒坐在馬桶上舒了一口氣,感覺在宴會廳真的很壓抑。
這時候,寧馨兒忽然聽到外面有人進來。
“珍妮姐,你的舞跳得真是太好了,和關律師簡直就是珠聯璧合的一對!”
“你胡說什麼?關律師是有太太的人,讓人聽到就不好了!”珍妮趕緊訓斥跟著她進來的女職員。
而此刻,待在隔間裡的寧馨兒不由得蹙了眉頭。
怎麼這麼巧?又在洗手間碰到她們。
說實話,寧馨兒這次真的不想再聽她們吹捧珍妮,可是她現在出去又不太好,仿佛她在故意偷聽。
“珍妮姐,今天我是看到關律師的太太了,說實話,和你珍妮姐真是差遠了,要長相沒長相,要氣質沒氣質,據說還隻是個大專生,以前在咱們是事務所裡做過會計,父母離異,家裡沒有任何背景,真是不知道關律師是看上她什麼了,我猜啊,肯定是當初她使了什麼手段才讓關律師不得不娶她,要不然這於理不合啊!”那女職員替珍妮打抱不平道。
其實,雖然珍妮嘴上不說,但是全律師事務所的人大概都能看得出來珍妮對關啟政有意思,隻不過礙於關啟政是已婚人士,珍妮不能明目張膽罷了。
雖然這個女員工說到了珍妮的心坎裡,但是珍妮卻是搖頭苦笑道:“這沒辦法,人家就是有這個命,咱們啊沒這個命!”
而那個女員工的話卻是句句都挫在寧馨兒的心上,說實話,這是寧馨兒最感到自卑的地方,她的確是配不上關啟政,無論哪一方面都配不上,可是她就是嫁給了關啟政,成為了他的妻子。
剛才在年會上,她都自慚形穢,其實所有人都是這麼想的,包括關啟政的那兩個女同學,雖然傑西卡和薇薇安並沒有惡意,但是腦袋正常的人都會這麼想。
隨後,那個女員工便冷笑道:“珍妮姐,我看啊她能做關太太也隻不過是一時的運氣罷了!”
“你這話什麼意思?”珍妮蹙眉問。
那女員工馬上低聲道:“剛才你也看到了,關太太就是個擺設,而且還不是一個能讓人賞心悅目的擺設,她什麼都幫不了關律師,關律師要打開局面,還是要珍妮姐你的左右逢迎。時間一長啊,關律師大概就會厭煩了,而且三年了,連個孩子都沒生出來,我看啊關律師早晚會拋棄她的!”
聞言,珍妮的嘴角一撇,露出了一個幸災樂禍的笑意,嘴上卻是道:“不過關太太也挺可憐的,也沒有娘家人撐腰,現在連個工作都沒有,要是再被離婚也是可憐。不過關律師的人品我了解,就算是離婚,他也不會虧待跟過他的女人的,無論如何,她以後也會衣食無憂的!”
“那是自然,關律師這麼善良一個人!”女員工獻媚的笑道。
這時候,珍妮已經補好了妝,將化妝盒一關,說:“好了,趕快走了,我得去外面招呼客人,冷落了那些大佬就不好了!”
“珍妮姐還是你想得周到,怪不得關律師將所有重要的事情都交給你辦。”女員工點了點頭。
隨後,珍妮和那女員工便一前一後的離開了洗手間。
此刻,坐在馬桶上的寧馨兒忽然感覺渾身無力。
其實,珍妮和那個女員工說的話都是實話,她的確是匹配不上關啟政,不過她相信關啟政的人品,他應該是不會拋棄自己的,除非他有了心愛的人。
可是,當一想到要離開關啟政的時候,寧馨兒的心仿佛被掏空了一樣難受。
寧馨兒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走出洗手間的,回到年會上的時候,她看到在場的每個人的臉上都洋溢著自信的笑容,而關啟政在珍妮的陪同下,仍舊穿梭於許多大人物身側,看得出他們一唱一和,仿佛他們才是夫唱婦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