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總,好久不見!”蘇青微笑著和江蕙打招呼。
江蕙的臉上並沒有笑容,遲疑了一下,道:“蘇青,我從青山過來是來參加你和啟政的婚禮的,想送上我的祝福,可是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
蘇青知道江蕙一直暗戀關啟政,在和關啟政在一起後,這也不算什麼秘密,所以關啟政這次並沒有邀請她,沒想到她竟然不請自來了。
“對不起,害你白跑一趟。”蘇青有點訕訕的。
自己沒和關啟政結成婚,她應該會暗自高興吧,畢竟沒有人願意自己喜歡的人和別人結婚的。
蘇青本不想和江蕙把談話再繼續下去,本來她們也沒有什麼好談的,而且現在她是關啟政的朋友。
“我……”
“蘇青,我想知道你為什麼要放棄和啟政的婚禮?”可是,江蕙卻是問出了這麼一個問題。
江蕙隻是蘇青曾經的老闆,兩個人並不算朋友,而且蘇青也不想把和關啟政的私事告訴她。
所以,蘇青笑道:“你怎麼知道是我放棄了啟政?”江蕙卻是別過臉去一笑,然後才回答:“蘇青,我太了解啟政了,他對你的愛是不顧一切的,今天雖然是他自己宣布的取消婚禮,但是我知道肯定你不想和他結婚了,要不
然他是絕對不會放棄的。而且他還非常的愛你,所以才會把責任都攬在了自己的身上,說什麼是自己的私人原因才取消婚禮的,是他對不起你,這些鬼話我才不會相信。”
聽到這話,蘇青也裝不下去了,坦誠的道:“你真的很了解關啟政。”
“我認識他也不是一年兩年了,可是再了解又有什麼用?他的心在你的身上。”江蕙說這話的時候美麗的眸子裡帶著一抹哀傷。
江蕙真的是一個很不錯的人,美貌和智慧並存,最難能可貴的是對關啟政是一片癡情,其實關啟政如果能和她在一起的話,絕對是郎才女貌,一對璧人。
“以後不會了。”蘇青淡淡的道。
“你說什麼?”江蕙蹙眉問,沒有明白蘇青的意思。
蘇青解釋道:“我說我和關啟政之間的一切都結束了,我已經收回了對他的感情,我想很快他也會收回對我的感情。”
蘇青的意思很明白,江蕙你又有機會了。
可是江蕙卻不是這麼認為。“蘇青,你懂得感情嗎?如果像你說得這麼輕巧,感情說收回就收回,那世間就沒有痛苦了。”
江蕙的話挫在了蘇青的心上,是的,她說得很對,真正的感情哪裡能收回?她對關啟政的感情可以收放自如,大概就是因為她並不愛關啟政吧?
而她自己心裡一直愛著的那個人,無論經過如何的悔恨,或者經歷天荒地老,她又怎能把他從自己的心裡抹去?
“是的,感情的確讓人無奈。”蘇青點了點頭。
看到蘇青的表情,江蕙便道:“好了,我明白了,你並不愛關啟政,最少還不夠愛他,他今天沒有和你結婚是他的幸事。”
江蕙的確是個聰明人,從自己的言談中就知道自己愛的不是關啟政。
“雖然我和他成不了夫妻,我還是希望他以後能幸福。對不起,我還有事,先走了!”蘇青很快就結束了和江蕙的談話。
“再見。”江蕙點了點頭。
蘇青走出酒店,步下台階,漫步在酒店的停車場上,心情復雜。
她知道她和春春必須搬出關啟政的家,可是天下之大,又哪裡有她和春春的容身之處?
媽媽家是回不去的,她在短時間內不會原諒自己的,而自己除了蘇紫也沒有什麼親人了,她和蘇紫更是芥蒂很深。
這時候,忽然一個人影從一輛車子上走下來,嚇了蘇青一跳。
定睛一看,蘇青才看清楚竟然是鄭浩然。
突然看見他,蘇青不由得擰了下眉頭,然後左右一張望,並沒有看到蘇紫的影子。
“隻有我一個,蘇紫已經回家了。”鄭浩然洞悉了蘇青的想法,所以直接走到她面前說。
聞言,蘇青遲疑了一下,然後擡頭望著鄭浩然問:“你特意在這裡等我?”
婚禮被取消了,賓客們基本都走光了,他還在這裡沒走,看得出應該是在等人。
“我想知道你今天為什麼取消婚禮?”鄭浩然直接開問。
聽到這話,蘇青不由得好笑起來。“鄭浩然,雖然我們現在是親戚,可是結婚是我自己的私事,我取消婚禮或者是決定和誰結婚和你一點關系也沒有吧?”蘇青這個時候突然很反感鄭浩然,他幾次三番的找機會接近自己,以至於讓蘇紫誤會,然後就讓她們姐妹兩個反目成仇,雖然這裡面是蘇紫的不通人情,但是也少不了鄭
浩然做事情的方式不對。
“我隻是關心你。”面對蘇青的冷淡,鄭浩然蹙緊了眉頭,感覺有點受傷。
“我不需要你的關心,別忘了我是你的大姨子,我們不要私下見面溝通,我們要避嫌你知道嗎?”蘇青沒好氣的對他道。
“你很快就不是了,我和蘇紫的婚離定了。”鄭浩然斬釘截鐵的道。聽到這話,蘇青更加生氣,雖然不想管他們之間的事,但是還是忍不住提醒了幾句。“月月是你親生的吧?你們天天這樣瞎折騰知不知道對孩子有多大的傷害?你們大人之
間的感情我幹涉不了,也不會幹涉,隻希望你們能把月月安排好。”
這時候,鄭浩然伸手將拳頭打在了一旁的汽車的門上!“我知道你這輩子都不會喜歡我,所以我也沒有別的奢望,我隻是想讓你過得好而已。我本來也想和蘇紫好好的過下去,就算她不是我深愛的,可是畢竟是我孩子的母親,我也曾經想和她能培養出感情,可是她的性格太狹隘了,而且待人苛刻,我和她一點共同語言都沒有,所以我就把一切的精力都撲到了工作上,可是……可是沒想到她竟然跑到學校去鬧,說我冷落了她,甚至還認為向我請教的女學生勾引我!”說到這裡,鄭浩然已經咬牙切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