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七百二十九章一切都是為了女兒
“程爺爺,您是江州聞名幾十年的醫界聖手,已經閉關將近二十年,別說是出來行醫,就是登門拜訪,您也要看有緣無緣,所以你今天可是給了我天大的面子!”關啟政滿面笑容。
而程老爺子則是伸手指了指關啟政,忽然黯然神傷道:“哎,要是你爺爺還在,知道他有了重孫女,該有多高興啊,可惜他去的太早,看不到了!”
“程爺爺,我爺爺在天有靈,也欣慰了。”提起祖父,關啟政臉色一凜,然後道。
“要不然你個兔崽子也請不動我,我是看在你爺爺重孫女的面子上!”程老爺子笑道。
聽到他們的對話,寧馨兒終於是明白了,這位程老爺子看來是一位老中醫,和關啟政的祖父很有些交情,所以關啟政才請的動他。
程老爺子?早就聽說江州有一位已經閉關不出的聞名全國的老中醫程頤匡,難道眼前的這位仙風道骨的老爺子就是程頤匡?
寧馨兒不由得一驚!因為很久前她也聽說過程老中醫,有許多政商兩界頗有威望的人想請他把脈,卻是都被拒之門外,沒想到這位程老中醫竟然被關啟政請到家裡來了。
隨後,程老爺子便轉頭望了一眼坐在床邊的寧馨兒,又瞥了一眼月嫂懷裡的嬰兒,然後伸手摸著下顎上的花白胡子,笑道:“嗯,果然和小關子很般配!”
聽到這話,寧馨兒不好意思的半垂下了頭,想開口解釋,可是這個場合仿佛又不好開口。
這時候,關啟政則是在一旁笑道:“程爺爺,不般配也不可能給我生孩子呀!”
“你個兔崽子,我一看人家就是一位好姑娘,你不許辜負了人家。要不然我可會替你爺爺教訓你的!”這時候,程老爺子伸手指著關啟政警告道。
“我怎麼敢呢。”關啟政笑嘻嘻的說完,便擡眼望寧馨兒的方向望去。
不想,此刻,寧馨兒剛好一擡頭,正好碰觸到關啟政的眼光。
這一刻,寧馨兒似乎是明白了,關啟政應該是請這位程老爺子來家裡給她把脈的,可是自己也沒什麼事,他為什麼這樣費周章,要請這位神人過來給自己把脈?
和寧馨兒的眼光碰觸了一下之後,關啟政便上前將一個脈枕放在了床邊,然後對程老爺子笑道:“程爺爺,請您把脈吧!”
程老爺子點了點頭,這時候,寧馨兒隻得聽話的將自己的手腕放在了脈枕上。
程老爺子將自己的手指放在寧馨兒的脈搏上,低首盯著地上,全心全意的診脈。
此刻,屋子裡非常的安靜,誰都大氣不敢喘,月嫂和小芳也早已經識趣的退出了臥室。
程老爺子診脈比較慢,寧馨兒的眼光和關啟政的眼光又在空中碰觸。
關啟政的眼眸漆黑一片,如同潭水一樣深不見底,寧馨兒根本就從他的眼神中找不到他任何的情緒。
一刻後,關啟政便將眼光望向了別處,寧馨兒識趣,也垂下了眼瞼,任憑程老爺子把脈。
不久後,程老爺子舒了一口氣,然後將手指從寧馨兒的脈搏上拿開。
“程爺爺,怎麼樣?”關啟政追問道。
這時候,程老爺子便伸手摸著下顎回答:“無妨,隻是受了一些氣惱,情緒激動之下引起的氣流不暢,所以便會有氣短和呼吸不暢的症狀,我開兩副藥調理一下,記住月子裡千萬不要再氣惱、情緒激動,要不然月子裡落下病根可就難治了!”
聞言,寧馨兒心想:果然是神醫聖手,一診脈便知道自己病的緣由了,她的確是氣悶,仿佛兇口有一塊石頭壓著似的。
“我記下了,程爺爺,請您開藥單。”隨後,關啟政便在桌子上備好了筆墨紙硯。
程老爺子走到桌子前,沉思了一下,便拿起毛筆開始開藥單,字跡龍飛鳳舞,一般人根本看不明白。
此刻,寧馨兒的眼眸掃過站在程老爺子身邊,全神貫注的看著程老爺子開藥單的關啟政,不由得蹙了眉頭。心想:關啟政這是怎麼了?這麼大費周章的找程老爺子來給自己診脈,心內不由得滋生了一抹感動。
很快,程老爺子便將藥單寫好,並交給了關啟政,並囑咐道:“按時煎服,三副藥下去包好!”
“是,謝謝程爺爺。”聞言,關啟政欣喜的點頭。
程老爺子在臨走前,還轉身囑咐了寧馨兒一句。“孩子,身體是自己的,無論遇到任何事都不要過分氣惱!”
“謝謝程爺爺。”聽到程老爺子的囑咐,寧馨兒重重的點了點頭。
從程老爺子的眼眸中,寧馨兒知道他是在開解自己,也許他從診脈中便已經知道了自己的心事重重吧?
聞言,程老爺子深深看了寧馨兒一眼,才轉身離去了。
送走了程老爺子,關啟政將女兒抱進了臥室裡,並小心翼翼的將女兒放在了寧馨兒的跟前。
看到女兒已經睡熟了,寧馨兒輕輕的為她蓋上薄被。
一時間,關啟政和寧馨兒的眼眸都盯著熟睡的女兒身上,兩個人的眼神裡都帶著滿滿的慈愛。
稍後,寧馨兒的眼光從女兒身上轉移到了關啟政的身上,她剛想開口說什麼。
不想,關啟政卻是率先開口了。“你不必感謝我,也不必不安,我請程爺爺來為你診脈都是為了女兒,你的身體不好,奶便不好,那麼勢必影響到珍珍的成長,我不想讓我的女兒受委屈,所以以後請你不但要按時吃藥,而且要保養好自己的身體!”
聽到如此僵硬的話,寧馨兒的心不由得被刺痛了一下!
呵呵,原來人家一切都是為了女兒,根本沒有對自己的一點點關心,忽然,寧馨兒的心便是一冷。
隨後,寧馨兒便冷笑道:“關律師,謝謝你對女兒的關心,請你放心,以後我會好好的保養自己的身體的!”
聽了這話,關啟政卻是扯了一下嘴唇。說:“你不用謝我,我是珍珍的父親,我為她做任何事情都是應該的,你好好休息吧,我不打擾你了。”
說完,關啟政便轉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