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四百零四章鼻子有點酸
路一鳴和小王走了之後,現場一度很是尷尬。
小王低首看了看手提袋裡的提子,不由得皺眉問:“戴寧,你不喜歡吃提子啊?”
這個路一鳴,就會給人下不來台,戴寧在心中咒罵了路一鳴一句。
隨後,她便趕緊笑道:“也沒有,我是有什麼就吃什麼。”
“那我下次給你買紅玫瑰葡萄。”小王低首看著手提袋裡的葡萄,惋惜的道。
“其實……這個提子也挺好吃的。”看到大劉沮喪的樣子,戴寧心裡也不落忍。
這時候,一旁的小吳調侃道:“大劉,老闆不愛吃,可是我們愛吃啊。是不是,小嚴?”
小嚴隻是抿嘴笑,沒有說話。
聽到這話,大劉便將手提袋放在了吧台上,笑道:“本來我不是指買給戴寧的,也是買給你們吃的。”
“是嗎?我怎麼感覺這話這麼不真實呢?”小吳愛開玩笑,眼眸看了看戴寧,然後壞笑。
一時間,戴寧和大劉都感覺很是尷尬。
戴寧瞥了小吳一眼,警告她不要亂說。
隨後,大劉便趕緊道:“我店裡還有點事,先走了。”
說完,大劉便轉身走了。
大劉走後,小吳便小聲的道:“老闆,我看大劉是遇到了強勁的對手了,小熊爸爸這次來肯定是來讓你回心轉意的。”
“你不說話,沒人拿你當啞巴,趕快幹活去!”戴寧心裡正在煩躁著,被小吳一調笑,更是焦躁,所以沒給小吳好臉色。
見狀,小吳便道:“老闆,你別發脾氣,我馬上幹活去。”
說完,小吳便拉著小嚴去打掃衛生。
戴寧則是轉身走進吧台,坐了下來,伸手理了一下耳邊的碎發,心裡卻是叫苦不疊,路一鳴不走,她天天都要和他鬥智鬥勇,不由得一聲嘆息。
九點鐘,咖啡館打烊了。
戴寧托著疲憊的身軀回到了租住的公寓樓樓道裡。
戴寧剛用鑰匙打開門,不料,對門的大門卻是毫無征兆的被從裡面打開。
隨後,一個幼小的身影便飛跑了過來。
“麻麻!”接著,便有一個幼小的身子撞到了她的腿上,並抱住了她的大腿。
昏暗的燈光下,戴寧低首一望,竟然是小熊。
戴寧不由得一驚,低首問:“小熊,你從哪裡跑出來的?我怎麼都沒看到你?”
這時候,戴寧一擡眼,看到對門的門框上靠在一道熟悉的身影。
此刻,路一鳴穿著一身灰色的兩件套睡衣,腳上穿著一雙拖鞋,眼眸似笑非笑的看著自己。
下一刻,戴寧又望望抱住自己大腿的小熊,隻見他身上也是穿著帶著卡通圖案的兩件套睡衣,明顯已經洗了臉,洗了腳,要到入睡的狀態。
“你們……你們怎麼在對門出來?”戴寧指著對門驚訝的道,有點搞不清楚狀況。
聞言,路一鳴便邁步走了過來。笑道:“我想租一套公寓住,沒想到送小熊回來剛好看到你對門正在招租,我看價錢合適,環境也還好,所以就租下來了。”
對於路一鳴所說的理由,戴寧真是嗤之以鼻。
想他路一鳴要住酒店那是五星級的總統套間,要租房子那也肯定要租在這座城市的最高端的小區,而且還要租個別墅,也不可能租住在這種小公寓裡。
見戴寧冷笑著沒說話,路一鳴便道:“以後我們做鄰居的話,也方便照看小熊你說是不是?”
“是,我們隻是鄰居。”戴寧故意大聲的道。
戴寧越來越鬧不懂路一鳴了,他將房子租在自己的對門,不租寫字樓,偏偏去自己的咖啡館辦公……
此刻,戴寧忽然用異樣的眼眸盯著路一鳴。心想:難道他是想和自己復合?
想到這裡,戴寧便更加的確定了自己的想法。
看到戴寧用古怪的眼神盯著自己,路一鳴低首看了自己一眼,便勾唇道:“怎麼用這種眼光看我?是不是太久沒見過我穿睡衣的樣子了?”
這簡直就是赤裸裸的調戲,戴寧臉一扳,便別過臉去,將眼光落在了別處,並生硬的道:“路一鳴,你別自視太高了,不是每個女人都是花癡的!”
雖然戴寧說話很難聽,但是路一鳴並不生氣,反而微笑道:“我知道,你不是一個以貌取人的人。”
“我是什麼人,現在都和你沒關系了,我勸你還是不要浪費自己的時間了,你堂堂路氏集團的總裁,時間都是以秒計的,其實這座城市呢說是省會,但是地處西部,地理位置一點也不優越,經濟水平也比較差,真的沒有什麼值得你們這種大集團來投資的,我想你還是考慮一下別的地方吧!”戴寧一語雙關,勸他放棄和她復合的想法。
聞言,路一鳴卻是盯著戴寧看了一眼,然後上前,走到戴寧的跟前。
他的靠近讓戴寧立馬緊張起來,她想挪開一步,可是小熊還抱著自己的大腿,她根本動彈不了,她一動彈,說不定就要把小熊帶倒了。
下一刻,戴寧便感覺到了路一鳴的氣息和他身上的味道。
那抹味道很熟悉,曾經,她都是伴隨著這種味道入睡的。
而此刻,這種味道既熟悉,又陌生,更加的讓她的心不安。
“可是我就是看好這個地方,這個地方要是不好,你怎麼會偏偏選在這裡落腳呢?”路一鳴一低首,低沉好聽的嗓音便傳入了戴寧的耳朵。
她的耳際都能感覺到他鼻端噴灑出來的熱氣,戴寧的臉瞬間紅了!
這簡直太曖昧了,戴寧趕緊抱起小熊,然後挪開了兩步,終於和路一鳴拉開了距離。
下一刻,戴寧便衝口而出。“我當初根本沒有選擇,隨便上了一輛列車,列車上的景色越來越荒涼,沿途中這是一座最大的城市,所以我才在這裡下了車,而且這邊消費也很低,治安也不錯,很適合我這種沒錢的單身女人!”
戴寧說這話的時候,鼻子有點酸,當初的情景仿佛又浮現在眼前。
想當年,她孤苦一個人,而且還懷著孕,那種孤獨和苦悶實在是太難熬了,不過她也挺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