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零九章關太太
感覺到自己的身子根本不能動,蘇青心裡一陣恐慌!
擡眼環顧了一下四周,牆壁是白的,家具是白的,所有的一切都是白色,蘇青一眼就看出她是在醫院。
醫院,對了,她突然想起來她是晚上下班突然感覺肚子疼,而且是那種撕心裂肺的疼痛,她體力不支便倒在了地上,隱約看到是關啟政過來抱走了她。
下一刻,蘇青伸出還在處於麻木的手,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可是那裡卻是一點感覺也沒有。
“我的孩子,我的孩子!”隨後,蘇青便急切的喊道。
蘇青有一種預感,她的孩子肯定出事了!
昨夜守了蘇青一夜的關啟政被突如其來的喊聲驚醒了。
擡頭一望,關啟政看到蘇青臉色蒼白,眼神充滿了恐懼,不由得立刻就抓住了她的手。
“蘇青,蘇青,你冷靜一點!”關啟政的眼睛緊緊的望著蘇青道。
蘇青望著關啟政,焦急的問:“啟政,你跟我說實話,我的孩子現在怎麼樣?”
聽到這話,關啟政欲言又止,很難啟齒的樣子。
看到他這樣子,蘇青的心都涼了一半!
“是不是我的孩子……沒了?”蘇青眼睛一眯,然後鼓足了勇氣問道。
“蘇青,你答應我,一定要冷靜,我才可以放心的把結果告訴你。”關啟政自然是不放心現在蘇青的狀態。
“我肯定會冷靜的,你趕快告訴我啊!”蘇青情急之下緊緊的抓著關啟政的手。
隨後,關啟政便臉色凝重的道:“你是宮外孕,昨天晚上到醫院的時候你都已經昏迷了,醫生決定馬上給你做手術,謝天謝地手術很順利,你的命保住了,但是孩子肯定是保不住!”
“宮外孕?”蘇青一聽到這三個字就傻了。
宮外孕就是胎兒的胚胎沒有著床在子宮內,這種情況下胎兒是不能存活的,而且嚴重的話還會要了孕婦的命。
蘇青做夢也想不到她怎麼會宮外孕呢?她以為她會順利的將這個孩子生下來並撫養長大,畢竟這已經是她的第三胎了。
可是現在怎麼會出現這種情況?宮外孕,也就是說這個孩子自從一受孕成功就沒有可能存活下來。
“是的,宮外孕。”關啟政點了點頭。
這時候,蘇青的眼淚如同洪水一般從眼眶中洶湧而出,她搖頭不敢相信這是個事實。“怎麼會這樣?我的孩子……”
看到蘇青這個樣子,關幕深的眉頭都皺在了一起。
隨後,他趕緊拿了紙巾給蘇青擦眼淚,並柔聲安慰她道:“蘇青,你聽我說,你現在剛剛手術完,而且流產這種事情對女人的身體損害也很大,你不但不能哭,也不能傷心,你要好好的養好身體才可以,別忘了你還有冬冬和春春呢,為了他們你也要保重自己知不知道?”
“我明白,隻是……隻是……這件事來得太突然了,我一點思想準備都沒有,孩子……孩子就沒了。”蘇青就算是個再理智的人,此刻也不能理智的管住自己不痛苦。
她還盼望著這個孩子能夠一直陪伴著自己,希望能夠生一個長得像關幕深的男孩,以後看到他就像看到關幕深一樣,這一切的一切都化作了泡影。
而且她在心中很自責,她沒有保護好他們兩個人的孩子,這個孩子也是他們愛情的結晶。
看到蘇青抓著自己的頭發,萬般痛苦,關啟政也很替她傷心,勸慰道:“萬般都是緣,看來這個孩子和你沒有緣分,你這樣傷心隻能把自己的身子弄壞,讓關心你的人傷心而已。”
“你說得……我都明白,隻是到底是我的骨肉,你就讓我傷心一下吧。”說完,蘇青便別過臉去,眼淚流淌在了枕頭上。
聽到這話,關啟政自然是無言以對。
他還能理解蘇青此刻的心情,一個孩子沒了,雖然她還沒有成型,但是到底也是像剜了她一塊肉那般痛苦。
所以,關啟政什麼也沒有說,隻是坐在床邊默默的陪伴著她。
蘇青哭了很久,直到自己的情緒平靜下來,也明白這種事情強求不來,這個孩子一開始就注定不能生下來,萬般都是命運的安排。
很久後,蘇青一轉頭,卻是看到關啟政仍然在默默的注視著她。
對於關啟政,蘇青心裡愧疚大於感激。
這些年來,他幫自己的實在太多了,每當自己遇到困難和危機的時候都是他來救她,可是自己卻是一點回報也不能給與他,反而有時候會強迫自己對他冷著一張臉,或者說幾句絕情的話,想想她的心裡也不好受,隻是關啟政仍然是默默的在她身邊關注著她,關心著她,從來都沒有更改過。
蘇青都不敢想如果今天沒有關啟政會怎麼樣,宮外孕這種情況可以危及到孕婦的生命,也許她會再也看不到冬冬和春春了。
下一刻,蘇青便望著關啟政道:“你今天又救了我一次。”
“我……我下了班正好路過你上班的地方,所以便在周圍散了會兒步,並不是故意要跟蹤你的。”關啟政卻是表現的特別緊張。
看到他的樣子,蘇青倒是沒忍住,微微笑了一下。
看到她笑了,關啟政才意識到自己失態了。
隨後,蘇青便說:“幸虧你散了會兒步,要不然我可能都不在這個世界了。”
“你別這麼說,當時有一對情侶也發現了你,隻是我比他們搶先一步而已,如果我沒有在你身邊經過,也會有人把你送到醫院的。”關啟政趕緊道。
蘇青知道關啟政這麼說隻是不想讓自己心裡有太大的壓力,也不想居功讓自己感謝他,但是他越是這麼說,蘇青就感覺欠他的越多。
兩個人沉默的一刻,正好以為護士推門走了進來。
護士小姐檢查了一下蘇青的體溫和狀態,便直接對關啟政笑道:“關先生,醫生說您太太已經度過危險期了,你這下可以放心了。”
聽到這話,蘇青擡眼望向了關啟政,有點不明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