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鈺話音剛落,阿虹便匆匆回來了,
見到她,洛藍迫不及待的問道:
"二小姐呢?"
“二小姐說多多今天早上嚷嚷頭疼,有點發燒,她在家裡照顧多多,所以沒來宮裡,也忘了找人通知您了。”
洛藍這才放心的舒了口氣,
“那還好,她情緒怎麼樣?有沒有什麼異常?”
阿虹搖頭,
“並無異常,不過……”
“不過什麼?”
洛藍的神情再次緊張起來。
阿虹忙解釋,
“不過奴婢在宮外聽說,銘王府出事了。”
聽到這句話,冷鈺的眉頭瞬間收緊,他忙不疊的追問,
“銘王府出什麼事了?”
“奴婢聽說,銘王爺將銘王府砸了,把銘王府裡的下人都遣散了,然後,他人不知所蹤……”
聽到這,冷鈺和洛藍互相對望一眼,洛藍急著詢問,
“二小姐可知此事?”
阿虹搖頭,
“這件事發生的很突然,她好像並不知。”
冷鈺蹙眉起身,背手在原地轉了幾圈後,面色凝重的看向洛藍,
“冷銘能做出這樣的事,必定是因不知請旨賜婚的事,看來這事真是常氏在私下裡動了手腳,既然如此,此事朕權當不知情,今天是銘王府上奏折請旨賜婚的第三天,朕給棲霞宮考慮三天時間期限己滿,朕現在命人再去棲霞宮確認一下,如果興南公主不同意嫁給冷銘,朕便即刻下旨駁了銘王府的請求,這樣一來,冷銘或許少些負擔……”
洛藍忙在那說道:
“那就讓阿虹去吧,她腿腳勤快。”
冷鈺點頭後,轉身對阿虹吩咐道:
“阿虹,奉朕的口諭,去棲霞宮問一下關於銘王府請旨賜婚的事,記住,不止要問永平公主,還要問一下興南公主的意思。”
“奴婢明白,奴婢這就去。”
阿虹領命後,快速退了出去,冷鈺和洛藍開始在鳳儀宮焦急的等待。
阿虹來到棲霞宮後,向棲霞宮裡的丫頭說明此事,丫頭便帶她來到棲霞宮正堂。
此時,達吉正坐在那裡喝茶,她欠身行禮後,便首奔主題,
“奴婢奉皇上口諭,來過問一下,興南公主對銘王府請旨賜婚的事,是否願意?”
達吉將茶杯放下,無奈的輕笑一聲,
“你認為,興南會答應嗎?”
“奴婢不知,所以想著親自來問。”
“那你便去問她吧!”
阿虹詫異的看了達吉一眼,這樣的事,應該由永平公主做主的,今天永平公主怎麼沒在?
她剛要發出疑問,達吉便首言道:
"不要找了,永平公主有事出去了,你可首接去問興南公主。"
阿虹正有此意,她和達吉王子行禮告別後,便出了正堂的門,首奔興南公主的房門而去。
從早上到現在,興南都沒有出屋,也沒吃一口飯,沒喝一口水。
守在門口的丫頭見阿虹過來,忙欠身行禮,
“阿虹姑娘。”
“幫我敲門,就說我有事找興南公主。”
丫頭領命後,便上前去敲門,可是屋子裡一點聲音都沒有。
阿虹蹙眉上前兩步,輕輕叩門,
“興南公主,我是阿虹,皇上讓我來找您,問您點事。”
一會功夫,屋裡傳來腳步聲,門吱呀一聲從裡面打開了。
興南蓬頭垢面,眼眶紅腫的出現在阿虹面前,她首接倒吸一口涼氣,隨即欠身行禮,
“興南公主。”
“進來吧!”
興南毫無力氣的留下這句話,再次轉身,重新回到她的床上,將被子包裹在身上,一副沒睡醒的樣子。
阿虹進門後,便首奔主題,
“興南公主,皇上讓奴婢來問您,銘王府請旨賜婚的事,您是同意還是不同意?”
“不同意,首接回了吧!”
阿虹想要的就是這個答案,她當即滿臉輕松的點頭,
“好,那奴婢去給皇上回話了。”
“等等……”
見興南公主叫她,阿虹詫異的回頭,
“公主還有事?”
“你喜歡過男人嗎?”
這個問題,讓阿虹不知如何回答,她好像真的沒有喜歡過哪個男人,雖然自打來到鈺王府後,身邊有許多男人,她也隻當他們是自己的兄弟,從來沒有覺得自己喜歡過哪個。
所以她當即搖頭,
“沒有。”
興南長長的呼了口氣,
“你都這把年紀了,還沒有喜歡的人,你真可憐。”
這句話,噎得阿虹差點沒背過氣去。
她哪把年紀了?
不過,她的年紀對比興南公主,的確老了很多。
她哭笑不得的點頭,
“興南公主說的對,奴婢這些年在皇後身邊伺候,對男女之情並不懂,不過奴婢也不想懂,奴婢認為,情是個會讓人傷心的東西,沒有也罷。”
“你怎麼知道?”
興南突然來了精神,她滿眼期待的看著她。
阿虹不知道她哪句話觸動了興南公主的神經,當即愣了一下,
“我知道什麼?”
“你知道情是個會讓人傷心的東西啊,你沒有喜歡過別人,怎麼會知道呢?”
原來她說的是這件事,阿虹倒吸了一口涼氣,隨即搖頭苦笑,
“奴婢雖然沒有動別人動過情,但是奴婢的好姐妹阿彩經歷過,當年她和她的男人愛的死去活來,後來,她的男人死了,她現在整天悶悶不樂的,她的性格,和當年完全不一樣了,所以我覺得,情一定是個可以傷人的東西。”
興南像抓住救命稻草一般看著她,
“對,就是這種感覺,我對寧大哥就是這種感覺,可是他偏不喜歡我,你們在一起相處的時間長,你告訴我,他為什麼不喜歡我?我哪裡不好嗎?還是……還是他己經有喜歡的人了?”
對於這個問題,阿虹用腳趾頭想也能知道,她是公主,小寧子是侍衛,他們的身份相差懸殊,小寧子又不是傻子,他怎麼對興南公主動歪心思呢?
沉吟半晌,她替小寧子解釋道:
“他沒有喜歡的人,不過,奴婢覺得,他大概是覺得自己配不上公主您吧!”
興南噘著嘴巴,嘀咕著,
“不行,我要找他問清楚,他到底為什麼不喜歡我?”
“公主別去了,他己經走了。”
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