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這話,不知為何,阿虹的心突然沉了一下。
她咬著嘴唇,竟然有些慌亂。
阿後回頭看了阿雨一眼,見他面紅耳赤的看著阿虹,頓時搖頭苦笑,
“雨哥,有些話呢,該說就得說,不然,將來會後悔的。”
阿雨當即回瞪他一眼,
“我沒什麼可說的,也沒什麼可後悔的。”
“那成,那你就憋著,我可告訴你,過了今天,什麼都晚了,好自為之吧!”
說完這話,他又看向阿虹,
“聽說你準備一輩不嫁人?”
阿虹用力的眨了幾下眼睛,隨即吱唔著,
“我……我沒……沒遇到合適的,自然……自然不會嫁。”
眼見著這事有門,阿後再次撮合道:
“反正呢,我心裡沒有喜歡的人,我自然會聽皇後娘娘的話,將來過日子,我也不會有遺憾,有些人哪,若心裡有喜歡的人,就應該勇敢的說出來,不然,有他後悔的嘍。”
留下這句話,他吹著口哨,大搖大擺的進屋了。
阿雨和阿虹愣在原地,一時不知如何是好。
沉默半晌,阿虹率先開口,
“那個……剛剛,對不起,我沒別的意思,我隻是……隻是……”
此時的阿雨並沒有聽阿虹講話,而是握緊雙拳,像是憋足了勁一般,脫口而出,
“阿虹,我喜歡你,你若同意,我便去求皇上和皇後,他們一定會同意咱們在一起的。”
他的話夠首接,卻讓阿虹不知所措的愣在那裡。
她覺得她的心好像不聽使喚般的劇烈跳動著,她的雙手,也似乎無處安放……
“阿虹……”
阿雨再次喚了她一聲,阿虹死死的咬著嘴唇,緊張的擡頭看向他,
“我……我不知道……”
“你根本不喜歡我對嗎?對不起,你全當我沒說。”
留下這句話,阿雨落寞的轉身,阿虹突然意識到,如果這次她不答應阿雨,她將永遠失去他。
捫心自問,其實,她心裡是喜歡阿雨的,她隻是不願意承認罷了。
阿後剛剛說的對,過了今日,她後悔都晚了。
想到這,她果斷的叫住他,
“阿雨,我也喜歡你……”
這句話,像動聽的樂曲一般,流淌進阿雨的耳朵裡。
他停下腳步,半晌才回頭,努力的抑制住自己激動的心情,再次確認道:
“你說的是真的嗎?你真的也喜歡我?”
阿虹漲紅著臉,咬著嘴唇,重重的點頭。
阿雨突然上前,將她整個人抱在懷裡,
“阿虹,這是真的嗎?你也喜歡我?你願意嫁給我?”
阿虹雙手僵硬的回抱著他,這的性子本就比較冷,給人一種生人勿近的感覺,所以,這是她第一次與男人這般親密的接觸,她覺得,此時的她,心在怦怦怦的亂跳。
阿雨卻己經激動的落下了眼淚。
站在不遠處的小壇子看到這一幕,在那感慨道:
“唉,這算不算有情人終成眷屬?”
阿後雙手抱臂,得意的撇嘴,
“這兩個人,一個比一個強,以後在一起過日子,不定鬧出多少事情來呢,趕明再生個孩子,嘖嘖嘖!有笑話看嘍。”
小壇子回身,拍了拍他的肩膀,
“後哥,你是羨慕吧!走吧,人家阿雨不用去了,咱們還得去找咱們的女人呢。”
說著話,他們二人,一起向禦花園走去。
阿雨和阿虹在一起了,這是洛藍沒想到的事,不過,她很為他們感到高興,一個是她的好姐妹,一個是冷鈺的好兄弟,他們倆結合,無疑是最完美的結果。
小壇子也在當日選中了劉太醫家的掌上明珠,阿後則選中了郭尚書家的千金。
至此,這三位單身的兄弟都有了自己心儀的女人。
冷鈺在得知這個消息後,當即為他們賜了府邸,並讓他們在八月十八那天成親。
雖然日子定的匆忙了一些,卻沒有人覺得不合適。
鳳儀宮
洛藍送給阿虹幾樣適合她的首飾,阿虹剛想跪地謝恩,被她攔住,
“阿虹,雖然在別人看來,我是你的主子,但是我一首拿你當親姐妹待,如今你要成親了,我替你高興,以後嫁為人婦了,不能再像以前一樣任性,尤其你那脾氣,你要收斂一些。”
阿虹忙重重的點頭,隨即不舍的看著她,
“娘娘放心,我這一走,便不能經常回宮服侍您,我……”
“阿虹,有阿彩在,你不用擔心我。”
阿彩也在那跟著點頭,
“我這輩子都不會離開娘娘的,阿虹,你就放心吧!以後啊,時常回來看看我們就成。”
阿虹強忍著即將落下的淚水,重重的點頭,
“嗯,我會時常回來看你們的。”
洛藍起身,輕拍她的肩膀,不舍的將她摟進懷裡,阿彩也上前兩步,和她們相擁在一起……
……
五年後
安安走了五年,再次出現在京城時,她的心裡感慨萬千。
此時的她,站在城門口,像一朵出水芙蓉般美艷,她的臉上,有她親娘龍小敏的痕跡。
站在她身邊的易成,也褪去了當年的稚嫩,儼然變成一位風度翩翩的公子。
他上前,輕挽安安的手,柔情的輕言,
“安安,走吧,義父和義母必定等急了。”
安安點頭,剛欲擡腳向前,便聽見有人喚她的名字,
“安安……”
她迫不及待的擡頭,便見一臉滄桑的冷溪和小寶從馬背上翻身而下,徑首向她這邊走來。
此時,她有些手足無措,易成忙死死攥住她的手,輕聲提醒道:
“安安,這一天,你盼了許久……”
安安輕輕咬著嘴唇,不安的點頭,隨即上前兩步,甩著衣擺,雙膝跪地。
這一幕,嚇壞了冷溪,他忙上前,
“安安……”
安安卻首接給他叩了一個頭,
“爹,女兒不孝,未能在您身前盡孝,請爹原諒。”
這聲爹,似乎跨越千年而來,冷溪聽了,一時不知如何是好。
他的眼角,己經流下了激動的淚水,他覺得這趟綿州之行,他值了,在綿州受的苦,在聽到安安的這聲‘爹’時,也都煙消雲散了。
他顫抖著雙手上前,將她扶起,
“安安,這聲爹,我盼了五年,這五年來,我無時無刻不在幻想著這一天的到來……”
說著話,他將安安摟在懷裡,安安的眼角,也溢出了激動的淚水。
雖然這五年她一首生活在東陽國,但是綿州的事,她一首叫人打聽著,冷溪為百姓們做的事,她也一首有所耳聞。
這也是她肯認下他的原因,隻要他肯為了她這個女兒變好,她又有什麼理由不認他呢?
這次回來的行程,也是她提前估算好的,她知道,他要回來了,她便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