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茵很想吐,眼前都在冒星星。
唇舌被他糾纏住,也喘不過氣來。
大力的糾纏逐漸變成了廝磨。
聶衍的額頭抵著她的額頭,又想到那天的小白臉,兇腔就是一怒。
一把扯開了她的衣服,但是聶茵肩膀上的牙印引起了他的注意。
他從未在這裡留下過這樣的痕跡,一瞬間隻覺得瞳孔都快炸開。
“誰留的?!聶茵,這個痕跡是誰留的?!”
他像頭憤怒的獅子,介於身高的優勢,直接將她抱起,坐在了盥洗台上。
聶茵嚇得一直亂蹬,卻因為他的質問,渾身一下沒了力氣。
誰留的?
真是好笑。
這個問題不是該去問柳如是麼?
但她沒力氣再爭辯什麼了,對上聶衍猩紅的視線,虛弱的笑了一下。
聶衍仿佛被這個笑容刺到了心髒,他恨不得一巴掌扇過去。
這個賤女人,真是髒了,居然真的和別人上了床。
想到她也會在別人的身下露出那種迷蒙的視線,兇口一陣火起,一把抓住她的頭發。
“你賤不賤?你就這麼缺男人?!”
聶茵臉上的最後一絲皿色都消失了,隻覺得這話和剛剛柳如是的話重合,她的眼淚都快落下來,卻還是強撐著。
“是啊。”
聶衍的呼吸都在抖,一把將人扛在肩上,直接進了一個沒人的包廂。
不一會兒,包廂內就進來了幾個男人,是這裡的特殊服務者。
隻要女人給出高價,就會跟著女人回去,或者直接去樓上的酒店。
“聶茵,我以前怎麼沒發現,你這麼飢渴,缺男人我可以給你找,何必去外面找那些不三不四的,還不幹淨。”
聶茵看到包廂內的陌生人,瞳孔頓時一縮,害怕的想要往後退。
聶衍卻緊緊的鎖著她,“他們都長得不錯吧?不比那個小白臉差,你要是喜歡,我現在就讓他們搞你,怎麼樣?”
聶茵渾身都在發抖,說不出一個字。
聶衍看到她這副樣子,早就已經被怒火燒到了心髒,他隨手指了一個服務生。
“你,過來,吻她。”
男人嚇了一跳,又看到聶茵哭得凄慘的模樣,有些不忍心。
但在龍舌蘭日落,沒人不認識聶衍,這位聶家的繼承人向來行為乖張。
男人吞了吞口水,小心翼翼的走上來,擡手想要摸上聶茵的臉頰。
聶茵像是被什麼刺激到似的,眼淚瘋狂往外流,拼命的想要往後退。
但聶衍一把抓住她的腳踝,將她拖過來,冷笑道:“不是缺男人麼?躲什麼?”
聶茵已經一個字都說不出來,渾身抖得都不正常。
而得了命令的男人也不敢違抗聶衍,所以掐住聶茵的下巴,就要吻上去。
聶茵偏頭,指甲深深的嵌進沙發裡,掙紮著將人一把推開,躬著身子想要吐,卻什麼都吐不出來。
可她恨不得把這顆心髒都吐出來!
什麼都不想要了。
聶衍看到她這樣,身上針紮似的難受,對那個男人說道:“滾。”
男人也隻是做做樣子,看得出來,聶衍隻是想嚇嚇對方,聽到這話,連忙放開了人。
聶衍將聶茵抓過來,禁在懷裡,掐住她的下巴繼續吻。
聶茵掙紮不開,已經無法形容心髒蔓延的痛苦。
她愛聶衍什麼呢?
愛聶衍在那段時間陪伴她,愛他的英武,愛他的長相,愛他是她的救贖。
愛他賜給她的風月刺激,愛他所有的春花秋月。
她以為跟聶衍在一起,就能到達極緻的天堂,被推進的卻是無間地獄。
以為愛能彌補遺憾,制造更多遺憾的卻偏偏是愛本身。
那個在她心裡總是閃閃發光,凜冽猖狂的男人,在一瞬間變得面目全非,無窮瘡痍。
這個認知,讓她痛得恨不得直接死去。
感覺到她不再掙紮,聶衍的眉毛挑了挑,心髒沒來由的變得溫軟。
他一點兒都不了解自己,按理說她他嫌棄聶茵的,她的身上還有其他男人留下的痕跡,可憤怒消散之後,取而代之的是心疼。
將人攬進懷裡,唇瓣印在了那個痕跡上,輕輕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