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想什麼?”
下巴被人掐住,男人的聲音很近。
池鳶厭惡的往旁邊退了一下,但這一下,仿佛刺痛了他的神經。
“聶茵好像還沒被送回去吧?”
池鳶瞬間不動了,安靜的抿著唇。
兩人就這麼沉默的坐著。
電視內依舊在傳來新聞,全是有關霍寒辭的。
池鳶其實一點兒都不在意這些新聞是怎麼報道霍寒辭的,前幾天說霍寒辭神格崩塌的,也是這些人。
所有人都將霍寒辭口誅筆伐,將他罵得體無完膚。
漫天的噓聲,就像此刻稱贊他時一樣響亮。
這些都是虛無的,縹緲的。
這份沉默被霍遇白闖進來的腳步聲打破,霍遇白看到坐在沙發上,那個冷冰冰的戴著面具的男人,瞳孔微微一縮,緊接著便激動上前。
“先生!”
他恨不得衝上前將人頂禮膜拜,但看到一旁還有池鳶,也就壓抑住了這份心思。
“先生,我已經按照你說的做了,請你告訴我,現在我該怎麼做?”
他的眼神裡都是渴望。
池鳶在一旁聽到他的話,就知道霍遇白是跟這個男人合作了。
與虎謀皮,不會有好下場的。
如果King真心想要幫助霍遇白,那霍遇白就不會努力了這麼久還一無所有。
很顯然,他隻是在玩遊戲而已。
“先生,現在霍寒辭已經收購了霍氏,我要怎麼做才能力挽狂瀾?”
池鳶聽到這滿是希冀的話,隻覺得好笑。
“你像他一樣,十六歲創立HG不就行了,如果你真的比他強,這個時候應該還有另一個身份可以擊垮他,而不是在這裡對著第三人搖尾乞憐,不是麼?”
跟霍見空所說的一樣,簡直一針見皿。
隻有在霍遇白的世界裡,他才覺得自己贏過霍寒辭。
但其實他輸得徹底。
霍遇白惡狠狠的看著池鳶,臉上都是怨恨,悲憫。
“你一個人質懂什麼,先生比霍寒辭強多了,是我見過最足智多謀的人,他想捏死霍寒辭,就跟捏死一隻螞蟻一樣簡單。”
隻要將先生高高捧起,那霍寒辭就不值一提。
池鳶挑眉,覺得這人瘋了。
她索性閉嘴,不想跟一個瘋癲的人計較。
霍遇白還是看著King,同時耳邊還聽著電視裡對霍寒辭的吹捧,他氣急,抓過一旁的杯子就砸向了電視。
“他得意不了多久,先生,我相信你,你這麼神通廣大,一定有辦法的對不對?”
King微微彎唇,緩緩起身,“我確實有辦法。”
“真的?”
霍遇白的眼神裡藏了一絲希冀,恨不得匍匐在他身邊,為他舔鞋。
King看向房間內的走廊,這棟別墅很有特色,走廊連接後花園,而後花園那裡是一片懸崖,深不見底。
他走向走廊,霍遇白連忙跟上。
像個虔誠的信徒。
到了後花園,外面刮著很大的風,這裡距離客廳已經很遠了,池鳶壓根就聽不到這裡的聲音,隻知道他們離開了。
山風呼呼的刮,從懸崖底下升起來的寒氣也讓人生畏。
霍遇白卻並未意識到這一點,而是恭敬的看著面前的男人。
“先生,你有什麼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