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劇組的人要出去聚餐。
池鳶也跟著去廝混了兩個小時,等喝得有點微醺了,才離開。
依舊是宋十開車,透過後視鏡,看了她一眼。
“池小姐,一個小時前,霍家傳來消息,霍老爺子病危。”
池鳶的眼睛眯了眯,霍老爺子的身體一向康健,怎麼會突然病危。
她抿唇,馬上便聯想到了,這是要霍寒辭回來。
果不其然,霍寒辭緊接著打來了電話。
“打算什麼時候出國?”
不知為何,池鳶總覺得這個人對她要做的事情了如指掌。
“過兩天,蕭老夫人的情況怎麼樣?”
“蕭家暫時沒有把蕭絕的事情告訴她,療養院內也很安全。”
池鳶的眼裡也就柔和了下去,其實她知道,霍寒辭肯定也猜中她的身份了,但是他不問。
隻要她有需要,他就會幫助,但她若是什麼都不說,他就會佯裝自己也不知道。
不管什麼時候都是這樣。
她受傷了,他會心疼,但依舊悶著不問。
可池鳶自己很清楚,如果她真要像其他女人那樣作天作地,一根手指頭上的小傷口都要讓他給自己報仇,把他當成手裡的劍,看不慣哪兒,就揮向哪兒,大概他也會什麼都不說,隻是悶頭去做。
這就是霍寒辭。
他說過,他從來都不把池鳶當金絲雀。
所以她想做什麼,是什麼身份,對他來說無關緊要。
他能做的,就是在最關鍵的時候推她一把。
池鳶往遠走了一步,他就跟上去一步。
走遠十步,他跟十步。
哪怕池鳶走到巔峰,霍寒辭也能站在更巔峰。
這樣的他是很單純,但也深不可測的。
“霍寒辭,霍家出事了,你是不是要回來?”
“嗯。”
池鳶也就不再說話了,聽到他壓低聲音加了一句,“想你。”
雖然現在沒精力跟他打情罵俏,但聽到這話,還是覺得耳熱。
霍寒辭掛了電話,眉宇的溫柔繾綣瞬間消失,變得冰冷。
簡洲將一件東西放在了旁邊,語氣嚴肅。
“這是搜查蕭總身邊人的房間時,拿出的東西,蕭總的身邊有個很信任的人,大概認識了十年左右,不會開口說話,而且因為小時候的意外,據說被大面積的燒傷過,所以從來都不用真面目示人。”
簡洲遞來的東西,是貼在臉上的傷疤,而且幾乎可以達到以假亂真的地步。
說明那個小啞巴並沒有燒傷,甚至都可能並不是啞巴。
蕭絕跟那個人必然是過命的交情,不然不至於被騙得如此慘。
霍寒辭隻瞄了一眼那些東西,眉宇未動。
“知道了。”
他一點兒都不意外,KKR在全球樹立了那麼多敵人,蕭絕這些年卻依舊混得風生水起,他不是大意的人。
相反,他很謹慎,但他失蹤了,說明是身邊人出現了問題。
而且一定是他意想不到的人。
“總裁,那還要和教授見面麼?”
霍寒辭的眼睛眯了起來,眼底熠熠深沉,“不用了,先回國。”
他又看了那幾張傷疤一眼,嘴角微微抿了一下。
簡洲不知道他是怎麼想的,不過他選擇這麼短的時間內回國,肯定有自己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