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寒辭是猜的。
原本以為那個女工作人員是為了盜竊公司的資料,但是看到她脫衣服的動作才明白,她這是想要發展其他關系。
他心裡瞬間升起一股厭惡。
房間內就有消毒水,他用消毒水反復消毒了手機幾次,才捏在手心。
但心裡還是有一點兒抵觸。
那個人肯定碰過他的手機,甚至接過他的電話。
他查了一下通話記錄,很幹淨,隻有他和霍氏一些高層的對話,其次就是合作商的。
如果是這些人打來電話,女工作員絕對不會刪除。
而她這麼做了,說明打來電話的是個女人。
哪個女人會給他打電話?
隻有池鳶。
他的私人號碼沒幾個人知道,至於聶茵,他條件反射的就排除了,沒將對方當成女人。
霍寒辭隻短暫的分析了幾秒,就已經將電話打了過去。
那邊過了一分鐘才接聽。
池鳶此時已經整理好了情緒,能做到波瀾不驚了。
所以聽到霍寒辭那麼詢問,她點頭。
想到點頭對方看不到,連忙開口。
“是的,霍總,我今天來公司上班,發現book的項目交給了霍松年,為何?”
霍氏預計要花二十億投資這個項目,雖然她和霍寒辭當初都不看好,但因為book這邊後來做了不少讓步,霍氏也就將這個項目接下來了。
按理說有靳明月在其中參與,這個項目應該全程有霍寒辭這個總裁審批,怎麼現在霍寒辭卻對這個項目不聞不問了呢?甚至所有的審批都沒有經過他,到底是怎麼回事?
“這件事霍總你知情麼?如果霍松年越過你,那他這是......”
話還沒說完,就被霍寒辭打斷。
“傷好了麼?”
語氣放的很柔,柔的仿佛能滴出水來。
隔著長長的網線,隔著十萬八千裡的距離,一下子就擊中了池鳶的心髒。
有點酸,有點疼,也有點甜。
霍寒辭從來都是如此不講道理的入侵你的內心。
她沉默了,隻等兇腔內快速跳動的心髒安靜下來。
穿越山河的箭,刺得永遠都是那端心動的人。
霍寒辭卻並不給她時間反應。
“去棲霞寺許了什麼願?”
怎麼連這個都要問。
池鳶咬唇,那顆唇珠被她咬得十分可憐,仿佛要咬出皿跡。
她很討厭自己現在的狀態,就像是砧闆上奄奄一息的魚,仿佛隻能靠著霍寒辭偶爾灑下來的幾滴水,才能活下去。
在他不灑水的這段時間,就那麼奄奄一息的看著天空。
這種不受控制的感覺,或者是將希望寄托在別人身上的感覺,真的十分糟糕。
“幾個普通的心願而已。”
她故意冷了語氣,卻聽到霍寒辭在那邊輕笑。
“你生氣是應該的,是我失約,還沒來得及跟你道歉。”
池鳶的眼眶瞬間就紅了,又想起去棲霞寺的路上,看到的晚霞。
如果承諾過她的人也在身邊,也看到了那麼絢麗的晚霞,該多好。
可惜有些事情,錯過了就是錯過了。
哪怕將來還有很漂亮的晚霞,卻始終不是那晚的。
那種失落的心情,會像一根刺一樣釘在心髒上。
但霍寒辭出國那晚,兩人又......
其實她很後悔,因為霍寒辭是她見過最理智的人,對待感情永遠能收放自如。
隻要他想要,就能擁有,隻要他想離開,就能隨時放棄。
明明前不久才說了分手,卻又馬上做了很親密的事情。
她甚至還能感受到他留在身上的溫度。
灼人。
滾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