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鳶鳶。”
聶茵感覺到池鳶在身邊,本想擡手去觸碰她,看看她到底怎麼樣。
但她無能為力,因為她的手被反綁在身後,什麼都不能做。
從被帶入這個房間後,她就一直被人看管著,她說餓了,有人一口一口的喂她東西吃,說渴了,有人喂她水喝,倒是沒有受到虐待,她本以為是自己的某個狂熱粉絲,畢竟她最近漲粉速度確實挺恐怖的。
就在她左思右想的時候,池鳶來了。
此刻聶茵明白,不是她的粉絲,對方是針對池鳶的。
“你怎麼樣?難受嗎?是不是想喝水?”
池鳶一句話都說不出來,額頭都是冷汗。
聶茵也就對著自己的前面喊了一聲,“端杯溫水過來,你們把人抓過來,總不能看著她活活痛死吧!”
不一會兒,一杯溫水就端過來了,為首的男人看著她,冷哼一聲。
“別太得寸進尺,人質就得有人質的覺悟。”
如果不是背後的人再三警告他們,不能胡來,他早就一槍把這個女人崩了。
聶茵沒說話,而是摸索著把水送到了池鳶嘴邊。
池鳶的手並沒有被綁,端過水,漱口之後,也就將身體往後靠。
她知道此刻不能睡覺,但她真的太困了,疲憊不堪。
孕婦本就不能操勞,這一路的長途跋涉,幾乎耗盡了她的所有力氣。
聶茵拍著她的背,想到自己曾經的遭遇,暗暗發誓,就是拼了這條命,也不能讓池鳶走她的路。
池鳶和她不一樣的,池鳶這輩子沒在男人的身上栽跟頭,她有個很愛她的男朋友,隻要一直幸福下去就好了。
那些肮髒的,不堪的所有,讓她來承受就行。
兩人靠在沙發上,都沒有說話。
此刻就算想要從周圍人的嘴裡撬出消息,也是不可能的。
聶茵先來兩個小時,已經嘗試了各種努力,但除了一些基本的需求之外,這些人壓根不會搭理她。
天很快就亮了。
然而京城已經被聶衍攪得天翻地覆,找了聶茵一晚上,竟然沒有任何線索,所有的方法已經用遍,人卻像是人間蒸發一樣。
聶衍想到聶茵之前的遭遇,眼眶瞬間就紅了,嘴唇抖得說不出一個完整的字。
聶家的勢力已經足夠廣,為何會沒有消息呢?
他急得像是出籠的野獸,現場沒一個人敢觸他的黴頭。
聶衍上車,而小助理在前面開車。
汽車裡的氣氛低沉,聶衍看著窗外,啞聲道:“去壹號院。”
雖然霍寒辭已經不再是霍氏總裁,但聶衍知道,這個人肯定有讓霍氏倒黴的辦法。
他不清楚霍寒辭的具體勢力,反正肯定比他強,他得去問問,霍寒辭有沒有什麼辦法。
他此前打了霍寒辭的電話,無人接聽。
來到壹號院,他剛想按門鈴,就看到裡面有人開門,出來的是花敬酒。
聶衍知道壹號院來了個新管家,他此刻沒心思追究為何這個管家如此年輕,而是詢問。
“寒辭呢?”
花敬酒的臉上也有些著急,霍寒辭一直都不在別墅內,而池鳶昨晚離開之後,還沒回來。
他打了對方的電話,沒人接聽。
霍寒辭最近好不容易才穩定好池鳶的情緒,若是在外面出了什麼意外,那之前的一切努力都功虧一簣了。
“我也不知道霍總去哪裡了,池小姐晚上出去,也沒回來。”
聶衍的瞳孔一縮,馬上拿出手機打池鳶的電話,同樣無人接聽。
花敬酒看到他的臉色,也就忍不住詢問,“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聶衍沒跟他廢話,而是直接轉身,聯系了姜野。
京城要說誰的背景最紅,非姜野莫屬,這個人最近一直神神秘秘的,也不知道在幹什麼。
聶衍清楚姜野有事瞞著他,但他並不想計較,此刻聶茵和池鳶出事,他隻能借助姜野的勢力。
“聶衍?”
姜野笑著接了電話,在床上翻了個身。
他的房間很大,卻空空蕩蕩的,連個傭人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