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敬酒已經做了自己能做的一切,何況就連霍寒辭都無法調查清楚池鳶當年為何接受催眠治療,那麼他更無能為力,隻能祈禱,自己下達的指令,跟堂哥當初留下的暗示不衝突。
霍寒辭已經說得很明白,清醒的池鳶絕對不願意拿掉這個孩子,深度催眠是必須的。
時間隻剩下幾天了,他必須趕緊想出一個完美的方案。
池鳶醒來的時候,隻覺得渾身都沒有力氣,仿佛自己去外面跑了一圈兒。
她的身上蓋著毯子,想來應該是花敬酒給她蓋的。
這個新來的管家雖然年輕,但和劉叔一樣會關心人,池鳶從心裡接納了他。
外面的天色已經徹底暗了下去,她給霍寒辭打了電話,想問問江敘錦怎麼樣了。
但是霍寒辭的手機無人接聽。
池鳶的心裡頓時湧起一陣不安,忍不住起身站了起來。
她連忙打了簡洲的電話,簡洲倒是接了,但他也不知道霍寒辭去了哪裡。
“一個小時之前,我們的人就已經把江小姐救出來了,總裁一個人離開的,隻讓我開車送江小姐回家。”
連簡洲都不知道霍寒辭去哪兒了,池鳶急得又給霍寒辭打了電話。
但依舊無人接聽。
簡洲那邊也有些著急,因為霍寒辭在出發之前,就吃了止痛藥,說是頭疼,現在該不會昏迷在某個地方了吧?
他們還有敵人躲在陰暗處,如果總裁被這些人撞見了,又該怎麼辦?
簡洲將江敘錦送回去之後,也馬上讓人開始找霍寒辭。
可時間過去了一個小時,根本調查不到霍寒辭的行蹤。
池鳶開始搜索網上的消息,發現霍氏那邊接連好幾個大型項目出了問題,現在霍家也一團糟,霍寒辭應該不是去霍家,霍家那裡用不著他出手,那他會去哪裡?
為什麼突然就不接電話?
她感覺到胃裡痛,肚子也跟著痛了起來。
她著急的打開客廳的門,卻看到了門外站著的霍寒辭。
外面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下雨了,他沒撐傘,微微垂著眼睛。
池鳶松了口氣,想要抱住他,卻被他推開。
“冷,別靠近,怎麼不穿鞋子?”
霍寒辭彎身,從一旁的玄關處拿出拖鞋,放在她的腳邊。
池鳶的眼眶頓時就紅了,嘴唇咬了咬,“你還好意思說,怎麼不接電話,簡洲也不知道你你去了哪裡,我擔心死了。”
她穿上鞋,眼眶脆弱的發紅。
霍寒辭將外套脫下,躬身在她的唇畔親了親。
“去了一趟京大,帶了那邊的一些小零食過來。”
因為江敘錦被綁架的地方距離京大很近,霍寒辭讓簡洲把江敘錦送回去,他自己則去了京大裡面。
他想起了上一次和池鳶一起逛校園的場景,所以忍不住買了一些學校的零食。
“人太多了,手機丟了,沒接到電話,下次別這麼緊張。”
池鳶的緊張一部分是因為懷孕,心情容易起伏。
現在看到他買的豆腐腦,砂鍋米線,關東煮,她都愣了一下,沒想到霍寒辭有一天會特意去買這麼煙火氣的東西。
她最近其實沒什麼食欲,隻是逼著自己多吃,但現在聞到這個香味兒,瞬間食指大動。
“江敘錦她沒事吧?”
“沒事,連驚嚇都沒受到,她不笨,應該知道是誰做的。”
池鳶張嘴,吃掉了他喂過來的一口豆腐腦,入口即化,心情都跟著好了起來。
“霍遇白還是霍松年?這兩人想要綁架她來威脅我,就不能用更高級的手段麼?”
比起霍寒辭來,這兩人真是差遠了,也難怪霍見空到現在都還希望霍寒辭回去掌管霍氏。
當年霍見空估計早就看出了自己的幾個兒子不是管理公司的材料,所以才將十歲的霍寒辭推出去,把人一步步打造成為自己的工具。
反正就算霍寒辭死了,對他來說也沒什麼損失,又不是霍家人,他甚至都不會惋惜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