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了,如果她會有愧疚的話,就不會做出這種事情。
那顆心是石頭做的,怎麼都捂不熱,看著他的目光永遠隻有厭惡,畏懼。
明明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她的眼底還亮著光,璀璨瑰麗。
母親說過,如果一個女孩子看到你時,眼裡很亮很亮,比天上的星星都亮,那麼這個女孩子一定喜歡你。
第一次見面是什麼時候呢?
哦,是那個下著雪的夜晚。
那是他平復了沙特爭鬥之後的時間,他來到北美,跟這邊的王室談生意。
石油資源是全世界都在掠奪的資源,北美的皇室更是虎視眈眈,不過他沒將那群人放在眼裡。
沙特那邊的爭鬥,比這邊更加皿腥,也更加殘忍,他本就是踩著萬千屍骨才爬到那個位置的。
他一點兒都不害怕流皿犧牲,為了達成自己的目的,他可以犧牲任何人。
而且他討厭背叛,他要的是絕對的忠誠。
他身邊的人換的很勤,當察覺到對方有異心時,他從來不會手下留情。
對別人狠,對自己的親人更狠。
沙特那邊已經被他全局掌控,那些跟他作對的人,早就被扔進海裡喂了鯊魚。
並且是活活扔進海裡,要看著對方驚恐的掙紮,看著海水翻滾,紅色從水下蔓延開,這是他最快樂的事情。
母親總說,這樣挺好,沒有人性的活下去,就不會受傷。
如果他是在黑暗裡掙紮的人,那麼霍寒辭就是這個世界上最幹淨,最高雅的存在。
他的人生仿佛被撕裂了,每天醒來都是在一個陌生的地方,然後戰戰兢兢的過著日子,吸收另一個腦海裡的想法。
但後來,他似乎也習慣了這樣的日子。
他意識到,那個人格的霍寒辭並不清楚自己還有副人格的事情,這對King來說,是最大的好處,他可以完美的布局,騙過霍寒辭,讓霍寒辭永遠都意識不到他的存在。
這些年他的布局確實很完美,不過他能成功,某種程度上也是因為霍寒辭太過無欲無求了,他太聰明,仿佛做什麼都能成功,所以俗世裡對於成功的定義在他的眼裡不值一提。
他不知道自己要什麼,就算去了華爾街,他也隻是隨意的指點了幾下江山,便創造了HG。
霍寒辭的勢力,給了King很大的便利。
霍寒辭在華爾街很快站穩腳跟,有了大筆大筆的財富,同年,King利用這一切,重回沙特,奪得了王權。
如果他們就這麼互相配合下去,一定會是無敵的存在。
霍寒辭不想去殺的人,King去殺,他甚至會讓對方死得很痛苦,痛苦到看到他這張臉,就覺得恐懼。
King那個時候,是很欣賞霍寒辭的。
他確實就像是上帝最完美的作品,而且在創作他的時候,少了普通人的情感,這實在是太好利用了。
所以當霍見空與另一群人見面,並且拿到了可以控制霍寒辭的藥,讓他產生劇烈頭疼時,King沒有做什麼去反對,這是一個機會,一個他能有更多機會控制身體的機會。
因為他比霍寒辭知道更多的事情,霍寒辭卻並不清楚他的存在,這就是他最大的贏的機會,將來他肯定會徹底占據這具身體,但他不著急。
霍見空拿出的藥物肯定不是普通的藥物,每個月給霍寒辭一次,對他的身體似乎也沒什麼副作用,隻是不吃的時候,那種頭疼無法忍受,當霍寒辭忍不下去時,便會變成King占據這副身體。
所以很大程度上,霍見空的那種藥幫助了King,讓他知道自己可以什麼時候變成主導者,而不是像以前那樣,突然昏迷再醒來,就是在一個陌生的地方。
而霍寒辭的缺少感情這一點,也讓他本人失去了很多好奇心,失去了對這個世界的探索欲望,對霍寒辭來說,想在這個世界上留下濃墨重彩的一筆實在太簡單了,簡單到他覺得人生已經有些無趣了。
在霍寒辭去華爾街之前,其實他自己已經隱隱感覺到了不對勁兒,但他並未多去探查,而且King就是他,很多時候甚至會影響他的判斷。
就像他的存在,也會影響King的判斷一樣。
King就像是霍寒辭的一把刀,記住每一個擋住霍寒辭的攔路石的名字,等掌握了身體控制權時,就去殺回來。
但他清楚的記得,有一天變得不一樣了。
那是一個風和日麗的日子,霍寒辭去京大演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