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yan被她拉著，進入樓上的房間後，她將他按在椅子上。

　　“二十幾年前，姜家有一對雙胞胎......”

　　Ryan隻是看著她，隨著她說得越來越多，眉心便皺得更緊。

　　司紅妝一邊說，一邊哭，一邊還要抓著他的手，唯恐他不小心就會消失。

　　房間內很安靜，她已經說完了。

　　她的手上還拉著他，他的掌心內全都是她的眼淚，一顆顆彙聚成的。

　　“所以我最愛的人就是你，你就是001，我知道我錯了，做錯了很多事情，我們錯過了這麼多年，你也曾經出現過摯愛的人，當年你也沒有告訴過我，你喜歡我，你隻是對我獻出的你的衷心，但我不要這個，Ryan，我為什麼要跟你在哨塔之上胡來，因為你說夢話的時候，和001最後跟我說的話一模一樣。”

　　她取下自己手腕間的飛刀。

　　“這個，你覺得熟悉麼？你親自送給我的，但我也親自送你去死，一百次，我不知道自己怎麼會這麼狠心，我希望你活不下來，然後我會追隨你而去，可我又希望你活下來，你每次出任務的時候，我比你更加受折磨。”

　　Ryan拿過她手上的刀，因為她現在情緒很不穩定，他擔心她傷到自己。

　　“Ryan，你要懲罰我，怎麼都好，但你別離開我。”

　　司紅妝看著他，眼睛已經快要哭腫了。

　　Ryan沒說話，房間內隻有她的抽泣聲。

　　他的腦海裡總是出現那段莫名的對話，他從來沒有深究。

　　因為他出任務的時候遇到過太多人，聽到過太多對話，也許隻是大腦無意識的復制了誰的，無關緊要。

　　但是看到這把飛刀的時候，他無法忽略心口湧起的悸動。

　　她愛的人，刻在身上的人，是他？

　　這個轉變實在太突然，他感覺到自己快要呼吸不過來，下一秒仿佛就要窒息。

　　他將薄薄的飛刀夾在指尖，直接往前一扔。

　　飛刀穩穩的插在了沙發上。

　　“Ryan，你怎麼不說話，是不是還是不能接受我？”

　　因為她做過這麼過分的事情，他心裡有疙瘩？

　　如果是這樣的話，她真的不知道該用什麼辦法來挽留他了。

　　她哭得喘不過氣，緩緩起身，搖搖晃晃的要走到門口。

　　房間內沒開燈，隻能借助窗外的燈光才能看清彼此的臉。

　　但是她還在哭，眼淚如同斷了線，以至於她什麼都看不清。

　　快要跌倒的時候，她被人抱在懷裡，下一秒，屋內燈光大亮，她直接被壓到了床上。

　　“你的紋身，是因為我？”

　　他的指尖停留在那個隱秘的地方，司紅妝點頭，哭著用雙手捂住自己的眼睛。

　　但下一秒，頭頂的燈就關了。

　　他跪下去，把紋身吻住。

　　“知道了，司紅妝小姐。”

　　明明燈已經關了，司紅妝卻還是覺得分外刺眼。

　　渾身僵住，眼淚繼續往下掉。

　　*

　　因為司紅妝連續兩天沒回來，姜野覺得她可能是沒追到人，打算厚著臉皮跟Ryan一起跑了。

　　他剛完成姜家交代的事情，此刻坐在沙發上，翻著手機上的通訊錄，不知道該喊哪一位狐朋狗友出來喝酒。

　　喊聶衍麼？

　　聶衍最近也很不要臉的跟在聶茵的身邊，就是舔狗一樣。

　　如果司紅妝是舔狗一號的話，那聶衍就是舔狗二號。

　　King勉強算得上是舔狗三號吧。

　　姜野想著想著，頓時有些生氣，為什麼自己的身邊都是一群狗？

　　就沒人想要當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