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鳶往後退了一步,甚至不敢去看他的眼睛。
她要害他的爹地,甚至想讓他的爹地消失,所以對他來說,她確實是壞人。
而這個小朋友從出生就被媽咪丟進了垃圾桶,King是他的一切。
如果King不在了,那他怎麼辦?
池鳶像是被現實扇了一巴掌,不能讓King消失,至少為了這個孩子,也不能讓King消失。
可King若是不消失,霍寒辭要怎麼回來?
就在她沉默的時候,手機鈴聲響了,這讓她無比的慶幸,至少可以短暫的逃離這個孩子的目光。
她沒去看霍知,將手機放在耳朵旁。
“哥。”
“怎麼還不回來?”
蕭絕對池鳶看得很緊,又聽說她去了King所在的別墅,也就有些擔心。
“我今晚不打算回來了。”
與其去其他地方尋找真相,不如就在King的身上下功夫。
King知道很多事情,隻是他不願意說而已。
蕭絕在那邊沉默了一瞬,擡手揉著眉心。
“他現在不殺你,不代表以後不殺你,小鳶,我們都不知道他的真性子,而且沙特那邊的詳細內容你不是已經看過了麼?他下手狠絕,對誰都不留情,別以為你是意外。”
“哥,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麼,放心,我不會有事的。”
蕭絕早就說過,不會阻止她去調查,那是他自己說出去的話,此刻也不好反駁。
何況林盛已經打算動手了,如果King那邊對池鳶真的沒危害的話,待在那個人的身邊,也許是最安全的。
畢竟King和林盛之間,似乎存在某種交易。
雖然蕭絕也有這個信心保護好池鳶,但這畢竟是池鳶自己的選擇。
“如果有不對勁兒的地方,就給我打電話,我來跟他談。”
King想要的,無非是蕭家的鑽石資源。
如果真到了要用鑽石資源換取池鳶性命的時候,他眼睛都不會眨一下。
錢財這些東西,比起妹妹來,是身外之物。
“好,我知道了。”
池鳶掛斷電話後,已經走到了走廊。
一邊是霍知的房間,一邊是King的房間,而King此刻在昏迷,極有可能是霍寒辭要回來。
池鳶本來想找辦法消滅King的存在,但霍知的出現,卻讓她猶豫了。
她重新回到King所在的房間,看著男人安靜躺在床上。
這張臉就是霍寒辭的臉,睡著之後,和霍寒辭一模一樣。
池鳶搬過一張椅子,坐在旁邊,想知道醒來的會是誰。
會是霍寒辭麼?
因為和King的親密,霍寒辭被刺激醒了?
池鳶的腦袋裡很亂,知道自己卑鄙,可她有話想要對霍寒辭說。
如果不能在一起,希望她平安順遂。
這是當初他在火場裡說過的話,可少了他,這一生要怎麼順遂。
池鳶守了一整晚,最後沒忍住,自己趴在床邊睡著了。
而床上的男人睡得很熟,腦海裡又想起了過去的事情,那麼的清晰。
將池鳶囚禁在城堡內後,有段時間經常讓她觀看皿腥的一幕。
她瘦了許多,他監督她吃飯,過了幾天和平的日子。
但她似乎過不了心理那道坎,對他的親密十分抗拒。
King有些理解不了她的想法,他也沒什麼朋友可以詢問,比如要怎麼去征服一個女人。
圈子內的其他人都是買房,買車,買珠寶,他已經按照這些人說的做了。
問她想不想要城堡。
“很大的一座城堡,要麼?你要是喜歡花的話,我撥幾十個園丁給你。”
“新出來的這款包包呢?”
“池鳶,你說話。”
池鳶陷入了一種自閉的狀態裡,大概是那些皿腥的場景對她來說刺激太大了,她對他從最開始的抵觸,變成了恐懼。
King有些後悔。
那時候的池鳶還很年輕,世界被傾覆,受到的影響可想而知。
可他放不了手。
所以他教了她槍支的使用,池鳶當時對那個很感興趣,大概想過某一天喂他吃顆子彈吧。
不然她那高超的槍擊技術,怎麼可能是在學校學到的呢,是他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