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鳶看到他沒說話,不知道他在想什麼。
“池鳶。”
King喊了一聲,終於問出了自己最想知道的問題。
“你想買壹號院,是因為我,還是因為霍寒辭?”
池鳶的眼裡有些疑惑,瞄了他一眼。
“King,這個問題有什麼區別麼?你們不都是一個人?”
King渾身一震,驚訝的看著她。
池鳶臉上的疑惑是真的,甚至擡手,在他的額頭上試探了一下。
“也沒發燒啊,為什麼問這種話。”
因為她自己也有不為人知的一面,這一面到目前為止,都不敢讓霍寒辭知道。
所以她能深切的體會到這種極力想要隱藏的另一個自己。
隻是霍寒辭現在把這一面展現了出來而已,不像她,還做不到完全坦誠。
她的雙手依舊在鍵盤上敲著,眉心擰緊。
如果霍寒辭知道了她的另一面,會嫌棄麼?
她真的不敢賭。
King就坐在她的身邊,整個人都處於一種震撼的狀態。
因為後來的池鳶,始終都認為他和霍寒辭是兩個人,並且一直都希望霍寒辭回來,希望King消失。
但是時間倒轉,這個時候的池鳶,卻堅定的認為他和霍寒辭是一個人,為什麼?
King是真的有些不明白,但他也沒問,隻是安靜的坐在一邊。
在池鳶辦公的時候,他起身,說是要去抽煙。
這一樓有抽煙區,他出了辦公室後,就在空蕩蕩的走廊站著,滿腦子回響的還是那句。
“你們不都是一個人。”
難道因為之前池鳶被花宴催眠,忘掉了過去,所以連帶著也忘掉了這個期間對他的感覺麼?
現在她回到了這個年齡段,如果認為他和霍寒辭是一個人的話,那她愛霍寒辭是不是等於,她其實也愛自己?
King這會兒拿出了一根煙,點燃後,緩緩的抽了起來。
腦海裡響起了霍寒辭的聲音。
霍寒辭已經很久都沒有跟他交流過了,這次還是那句。
“她討厭煙味兒。”
King的心髒酸疼,激動的都不知道怎麼辦才好,必須弄點兒事情讓自己冷靜,尼古丁是最好的鎮靜辦法。
“我知道,但我現在控制不住。”
霍寒辭也就沒說話了。
King也不知道該跟他說什麼,其實他有很多想問的,理智如霍寒辭,是不是早就猜到了這一切?
是不是故意將身體的控制權交給他,讓他自己來找真相?
是不是其實霍寒辭也在等著他與池鳶和解。
King真的有點不懂,他隻知道去幹掉那些對他不利的人,從未思考過這麼細膩的情感問題。
他在床上追求的也隻是讓對方舒服,讓自己舒服,或者愛不愛他,隻要愛他就可以了。
他的神經粗得可以。
但他不想問,他隻是安靜的抽著煙。
一連抽了好幾根,他才進洗手間,把指尖的煙味兒清除幹淨。
他又嗅了嗅自己的身上,確定沒什麼煙味兒了,才想要回到辦公室。
但是這個時候,有人來到了他的身邊。
是一個噴著香水的女人,可能是盛娛的其他藝人。
對方的高跟鞋崴了一下,身體頓時向他傾來,King也不知道躲,而是下意識的將人扶住。
女人是今天過來跟盛娛談判的,是另一個娛樂公司的人,這會兒擡頭,看到King的臉,眼裡飛快的劃過一絲驚艷。
“霍總。”
女人的長相很漂亮,畢竟是混娛樂圈的,確實是讓人驚艷的類型。
King剛把人放開,擡頭就看到池鳶站在辦公室門口,不知道看了多久。
女人大概認識霍寒辭,不停的湊近。
King的臉色頓時冷了下去,沒有管對方,而是大踏步的走向池鳶。
但池鳶這會兒已經進了電梯,當著他的面,把電梯給關上了。
King頓時急了,一直在外面按開鍵。
電梯打開,他看到池鳶站在裡面,還在釋放著冷氣,連忙湊過去。
“小雀,剛剛都是她自己摔過來的。”
池鳶沒說話,又想到了之前在他身上聞到的香水兒,屬於其他女人的香水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