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鳶看著這條回復,眉心皺了起來。
此前江敘錦也是這麼說的,但她卻一直都覺得,唐樓和江敘錦都是很純粹的人。
她原本也隻是隨口問問,並不想過多幹預這兩人的感情,畢竟他們之間,還隔著上一輩的恩怨。
在霍家老宅沒找到人,她也就放棄了。
連簡洲都不知道,看來隻有等她找了蕭絕回來,才能清楚他去做什麼了。
出發前,池鳶也打聽了一下霍家那邊的動態。
網絡上有關霍寒辭的身份發酵的這麼厲害,但霍老爺子到如今仍舊不肯見人,據說那些守在醫院走廊上的,全都被請走了,那一層都被包了下來,不允許醫護人員之外的人上去。
池鳶摸不準霍老爺子的想法,以老爺子這心狠手辣的手段,如果知道自己的繼承人不是他的皿脈,難道不應該馬上召集霍家其他人開會,順便將霍寒辭趕出霍氏麼?
可他竟然誰都不肯見,仿佛是在等著什麼消息。
池鳶垂下睫毛,想到那晚上聽到的霍寒辭接的電話,似乎跟霍家老三有關。
但是這個霍家老三消失了太久太久,根本沒人知道他在哪兒,甚至是死是活都沒人議論。
與簡洲在郊外彙合後,池鳶忍不住詢問了他。
“簡洲,霍寒辭的三哥是個什麼樣的人?”
“池小姐,有關這個,我還真不清楚,好像是在總裁十歲那年,也就是剛剛成為繼承人的時候,他就失蹤了。”
所以很難不讓人聯想,霍家老三是不是成為了繼承人爭奪之下的犧牲品。
簡洲跟了霍寒辭很多年,但也是在繼承人確定之後,才被接去霍家的。
“簡洲,你知道霍寒辭不是霍家人麼?”
簡洲垂下睫毛,態度端正。
“並不清楚。”
池鳶這一瞬間不知道該說什麼。
汽車啟動,朝著目的地開去。
這次大概會行駛六七個小時,因為最近的連綿春雨,直升機暫時不能升空,隻能先坐汽車,等霧氣散開了,直升機會起飛追上他們,到時候再坐直升機。
池鳶出發的時候,將霍寒辭當初送給她的槍帶上。
這一次去找蕭絕,過程肯定是不太平的,畢竟蕭絕的失蹤本來就是一個陰謀,他若是回歸,那麼有些人肯定要坐不住了。
簡洲的臉上也滿是嚴肅。
這幾輛車的外殼都被改裝成了普通車,免得引起人的懷疑。
等行駛了兩個小時,池鳶看到周圍昏暗一片,現在已經遠離了城市。
周圍還跟著三輛車,都是霍寒辭的人,宋九和宋十在另外的汽車上。
又行駛了半個小時後,池鳶的手放在胃部,難受得臉色隻發白。
簡洲透過後視鏡,看到她的神情,還以為她這是汽車坐多了,暈車,所以馬上停下。
“池小姐,下去呼吸一下新鮮空氣吧。”
池鳶也說不準自己這到底是暈車還是什麼,總之胃裡確實難受,所以在汽車停下後,就下去了。
剛下去沒多久,她就蹲在一旁吐了出來,胃裡直泛酸水。
簡洲給了她一瓶礦泉水。
池鳶接過,漱口之後,起身的瞬間隻覺得發暈,像是餓久了。
她才想起今天還什麼都沒吃,估計胃病犯了。
簡洲又遞來了一塊巧克力,池鳶吃了一口,但上車剛顛簸了一會兒,便又吐了。
汽車三番兩次的停下,她隻覺得愧疚。
“簡洲,不用管我,直接加速吧,我會好起來的,等到了地方再好好休息。”
但她的臉色實在太難看了,簡洲哪裡敢冒險。
所以路過最近的小鎮的時候,簡洲就將車停下。
“池小姐,我讓宋十和宋九留下,再留一輛車給你們,你的狀況不太好,今晚還是先去醫院看看,手機保持暢通,我找到蕭總之後,會第一時間給你分享他的狀態。”
池鳶還想堅持,但張口的瞬間,又覺得一陣反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