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無比美艷的女子在荒王府外大鬧,哭得梨花帶雨,一副我見猶憐的樣子,圍觀的群眾無不燃起一股憐香惜玉之心,聽著那女子委屈的哭訴,一個個都無比的義憤填膺,可對方是荒域之王,他們就算再如何的義憤填膺也得忍著,對於眼前的事當做熱鬧看就行。
“嗚嗚嗚……荒域之王,你不能這樣毀了我的清白就置之不理,你不能這樣對我,你不能……嗚嗚……”
聽著那女子稀裡嘩啦的哭聲,雪凡心一身的雞皮疙瘩,即便不太清楚發生了什麼事,不過從那女子委屈的哭喊叫訴中能猜出個大概。
雖然這個女子長得很是美艷,但以她對爺爺的了解,絕對不會被這女子的美色所迷,這其中必定有什麼蹊蹺。
如今的荒域已經今非昔比,想必有人開始來打主意了。
不管那女子如何的叫喊,荒王府至今都無人理會她,門外的守衛當她不存在,任由她在哪裡叫喊。
這時,黑龍走了出來,對著在門外大鬧的女子說道:“你若再敢在荒城鬧事,那麼日後別想再跨入荒域一步。”
即便被黑龍警告,那女子還是繼續鬧,“嗚嗚嗚……荒王府簡直太欺負人了,毀了人家的清白,還不讓人家討公道,真是太沒天理了,嗚嗚……荒王若是不給我一個交代,那麼即便是死我也要為自己討個公道,有本事你們就直接殺了我,否則我定會讓整個五洲十域的人都知道荒王是個始亂終棄的負心漢,嗚嗚……”
“你……”黑龍有些沒轍了,對於這種胡攪蠻纏的女人,他的做法就是直接滅殺,而且他已經打算這麼做。
可這個女人似乎一點都不懼怕荒王府的勢力,哪怕是死也要損毀荒王的名譽,如果直接把她殺了,那麼荒王始亂終棄的罪名就會做實,所以這個女人現在殺也不是,不殺也不是。
讓人更郁悶的是,好多人親眼看到荒王和這個女人衣布遮體的同床共枕……
雪凡心見黑龍有些沒轍,不得不親自出馬,走上前去,“這位姑娘,你說荒王對你始亂終棄,請問你有實際的證據嗎?不要跟我說你們有什麼肌膚之親,這種男歡女愛之事誰說得準呢?就算要說,那你就說說,荒王是在什麼情況下和你發生了肌膚之親?”
“你是誰?”那女子見雪凡心冒出來,心裡提高警惕,不過表面上她還是刻意裝出一副受人欺負的可憐樣。
“你先不用管我是誰,隻需要好好回答我的問題就行。如果真是荒王欺負了你,那我保證你可以進入這荒王府。”
“真的?”
“真的。不過你要是敢騙我,那麼下場可是會很慘很慘的。想必你應該知道古家那些人有多慘吧,我可以保證,你會比他們慘上百倍。而且我手裡有很多種丹藥,一種可以讓人說實話的丹藥,我還會催眠術、攝魂術甚至是讀心術,所以我有的是辦法讓你實話實說。”
“你……”那女子原本還琢磨著要不要利用雪凡心進入荒王府,可是聽了雪凡心的話,她立即嚇得有些心慌意亂,要不是她的定力夠好,這會早就露餡了。
這個多管閑事的黃毛丫頭,到底是哪裡冒出來的,真是讓人討厭。
雪凡心一直都在觀察那女子的反應,雖然那女子能很好的掩飾自己內心的驚慌,但她還是能看出端倪來,此時已經可以肯定,這女子是故意的。
“姑娘,你說吧,我聽著呢!”
“那種事,你讓我一個姑娘家怎麼說得出口?”那女子繼續裝,像是良家婦女一般。
“既然說不出口,那要不要我幫你一把?你是喜歡吃丹藥,還是希望的動用催眠術、攝魂術亦或者讀心術?”
“小妹妹,我與你無冤無仇,你為何要這樣對我?”
“怎麼能說是無冤無仇呢?你在我家大門外吵吵嚷嚷,說我爺爺對你始亂終棄,我爺爺的事,自然就是我的事,我當然要管一管,是不是?”
“你……你是雪凡心。”女子得知雪凡心的身份,心裡更為驚慌。
不是說雪凡心不在荒城嗎?
“對,我就是雪凡心,所以你還是老老實實的交代吧。如果我爺爺真的對你始亂終棄,我一定會給你一個滿意的交代,反之,你若是另有企圖,那麼我絕對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我……”
“看來你是不願意主動坦白了,那我隻好用別的手段從你的腦子裡將事情的真相弄出來。”
女子此時再也無法保持鎮定,見雪凡心要對她動手,立即逃竄,而且逃走的速度極快,身法也很詭異,瞬間消失無蹤。
雪凡心想不到這個女子的逃命功夫那麼厲害,一時不查就讓人給逃了。
“王妃,她逃走了。”滿秋從一開始就一直盯著那女子,所以女子逃走的時候他第一時間想要把人逮住,但是卻失敗了。
能夠從他手中逃走的人,實力絕對不低。
“逃走就逃走吧,如果她隻是單純的想攀上荒王府,那麼危害性不大,如果她對荒王府有別的企圖,那麼一定還會再來,我們等著便是。”雪凡心看似沒怎麼將那女子放在心上,其實她早就對那女子動了手腳。
中了她特制的香粉,不管人跑到哪裡,跟誰接觸,隻要她想查,很容易就能查得到。
隻有放長線才能釣大魚。
那個逃走的女子並不知道自己身上沾染了特制的香粉,逃出荒城之後就到一個秘密之地,與那裡的人彙合,站在一個身穿紅色長袍的男子面前,然後單膝下跪請罪,“君上,屬下任務失敗,還請君上責罰。”
那紅衣長袍男不是別人,正是魔君復言。
魔君復言手裡拿著一個閃閃發亮的法器,那法器裡放著一朵彼岸花。
法器裡的彼岸花隻剩下幾片花瓣了,而且已經開始枯萎。
看著開始枯萎的彼岸花,魔君復言心裡很是焦急,得知下屬的任務失敗,他很是氣憤,“連這點小事都辦不好,留你何用?”
女子本來是單膝下跪,此時嚇得兩膝下跪,將頭磕在地上,顫抖說道:“請君上恕罪,屬下一定會再想辦法混入荒王府,接近雪凡心,還請君上在給屬下一個機會。”
“再給你一次機會,如果你還是無法完成任務,那麼就自行了解吧,本君不留無用之人。”
“是。”
“退下吧。”魔君復言讓那女子退下之後,又把目光轉移到手中的法器上,看著法器裡的彼岸花,對它說道:“花影,你放心,我一定會救活你的。當初是我的錯,不該將你強行從雪凡心的識海裡帶走。”
當他得知落花影的殘魂在雪凡心的識海中時,他不管不顧的從魔域趕來,找到雪凡心,並強行將花落影的殘魂從雪凡心的識海裡剝離出來。
他本以為將花落影的殘魂帶回去之後,他有的是辦法修復她的殘魂,可是隨著彼岸花的枯萎,他才意識到自己根本沒有那個能力,所以不得不回來找雪凡心。
隻要能復活花影,不管付出什麼樣的代價,他都在所不惜。
實在不行的話,他就讓花影奪舍雪凡心。
“花影,你一定要撐住,用不了多久,我就會救活你的。當初你奪舍雪凡心失敗,這次我會做好萬全的準備再讓你奪舍,所以你千萬別放棄。”
就在魔君復言和手裡的彼岸花說話時,一個黑影突然從地上冒出來,在魔君復言身後單膝下跪說道:“啟稟君上,睿淵前不久的確來過荒城,不過卻沒人見他離開,可屬下查邊了整個荒城也不見此人。”
不見人,要麼是故意躲起來,要麼是被囚禁了,又或者是死了。
“找不到就找不到吧,不用管他,派人好好盯著荒王府,尤其是盯著雪凡心,本君要知道她的一舉一動。”
“是。”
魔君復言交代完之後又看著手裡的彼岸花,繼續跟它說話,“花影,你曾經跟我說過,你很喜歡雪凡心那具身體是不是?如今你的時間已經不多,所以我們就不走其他彎彎繞繞的路子了,直接奪舍雪凡心。”
“到時候你隻需要奪舍就好,其他的我會幫你解決。”
在魔君復言附近,有幾隻七彩蝴蝶在飛舞,它們時不時的躲在草叢裡,又與大自然完全融為一體,所以魔君復言根本就沒發現那幾隻蝴蝶有什麼異樣。
然而遠在荒王府的雪凡心,卻通過這幾隻蝴蝶尋到了魔君復言的蹤跡,蝴蝶帶回來的信息並不多,隻是帶回了魔君復言的氣息,但這已經足夠了。
她本以為那個來鬧事的女子五洲十域其他勢力的人,萬萬沒想到竟然是魔君復言的人。
這個魔君復言,比睿淵難解決得多,如今阿九不在,她還是小心行事為好。
若真的與魔君復言撞上也不怕,以她現在的實力,就算打不過也能逃得掉,隻是魔君那個混蛋很有可能會遷怒荒城,所以她還是想辦法應付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