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廉說文如山自謙,可文如山還是知道文家有幾斤幾兩的。
畢竟跟擁有神境泰鬥的家族,真的沒法比。
所以文如山雖然是家主,但他絕對不敢去跟寧家的家主相比,也隻能跟寧廉這種晚輩相提並論了。
文如山介紹了一下桌子上的家人。
“這都是我的家人,想必寧教練也認識不少吧。”
寧廉並不喜歡別人稱呼他為寧先生,而是喜歡被稱為寧教練。
因為他還開了一個拳館,並且自任總教練。
要知道,寧家的拳館可不是一般的拳館,有的拳館學員甚至都是化境高手!
寧廉現在就已經有如此成就了。
若是以後他繼承家主之位,或者說他有幸成為神境泰鬥的話,那地位自然更是高。
寧廉掃視了一圈。
“文家的天才兒郎難不成是這位嗎?”寧廉指著顧遠問了一下。
文柏馬上便打哈哈。
“哈哈,寧教練真是說笑了,我兒子還沒過來。”
韓素娥也跟著鄙視:“這隻是我一個不中用的外孫,跟文家關系很淡,寧教練所說的天才兒郎,是我的孫子文哲。”
如此,寧廉才知道是鬧了誤會。
他一開始看顧遠長得一表人才,以為傳說當中的天才兒郎就是他呢。
得知誤會了,於是寧廉也沒有多看顧遠一眼。
不一會,文哲便走了出來。
文哲,不愧是文家的明日之星。
玉樹臨風,身材挺拔,雖然長得不是特別帥吧,但在商界的名號已經非常大了。
都說文哲是全京城年輕一輩裡最會做生意的年輕人。
文柏急忙介紹:“這就是犬子文哲。”
“哲兒,還不快點拜見寧教練!”
文哲馬上鞠躬:“寧教練好,剛才我在做企劃書,所以來晚了,不好意思讓您久等了。”
“無妨無妨。”
寧廉笑了笑,也沒有說太多。
韓素娥則是馬上繼續吹噓:“哲兒可是我一手帶大的,品性溫和,有商業頭腦,前途非常光明呢!不像有些孩子,沒素質得很!”
文如山雖然沒有吹噓,但也是用了一種展示的姿態問寧廉。
“寧教練,您覺得怎麼樣呢。”
寧廉微微笑,但是並沒有把自己心裡的想法說出來。
“來來,文老爺子,難得是端午,咱們喝酒,喝酒!”
聽到寧廉故意把話題岔開,文如山的心頓時就涼了一半。
文柏和文哲還傻呵呵地敬酒呢。
他們不知道寧廉壓根就沒有看上文哲。
文松心中冷笑,彎彎嘴角卻也沒有表達出來。
文如山說:“那個,寧教練……聽說您的女兒寧汐……”
“嗨!我那個丫頭啊,太沒教養,平時瘋瘋癲癲跟個小瘋子似的,我都管不住呢!”
“呃……寧教練沒想過為令嬡尋一個乘龍快婿嗎?”
話已經說得如此直白,文如山相信寧廉知道自己在問什麼。
可沒想到寧廉又敬了文如山一杯酒。
“我跟您說啊文家主,這小姑娘找夫婿可得注意,現在好小夥子那麼多,按照我女兒那個瘋玩的勁頭,還真不知道以後有沒有男人要她呢!”
如此,便是寧廉給了面子,他婉轉地拒絕了。
雖然文哲已經很優秀,但寧廉顯然是沒看上。
可他也沒把話說死,所以這事即便概率低,也不是沒有回旋的餘地。
文如山聽懂了,文松聽懂了,文蘭、顧東閣、顧遠都聽懂了。
唯有那文柏沒聽懂。
文柏莽撞地說:“我們家哲兒就不錯……”
文如山馬上踢了文柏一腳,示意他不用再說下去了。
再說下去豈不是要下不來台麼。
韓素娥則是有些生氣,她小聲的嘀咕。
“哼,看不上就看不上吧,我們哲兒又不是沒人要,為什麼非得去高攀寧家這棵高枝!”
寧廉臉色微紅,似乎有些不好意思。
他急忙端起酒杯,對韓素娥敬酒:“韓老夫人,端午安康,祝您長壽!”
誰都知道,這事寧廉給他們最大最好的面子了。
若是再不珍惜的話,可就怪不得寧廉了。
韓素娥又不是傻子,自然也隻能賠笑對飲。
可是他們都很清楚,寧家與文家的婚事,八成就要涼了。
文如山更清楚的是,恐怕今後寧汐就要嫁給落日區何家的何爐了吧。
不過也沒辦法,誰讓何家也非常不錯呢。
大家雖然心裡各有各的想法,但場上的面子還是會維持的。
寧廉也不可能一點面子都不給。
說實話寧廉說話足夠婉轉,就已經是給了相當大的面子了。
那韓素娥自然是有些不太滿意。
但她滿意或者不滿意,又有多麼重要呢。
顧遠沒有管那麼多,而是跟自己的父母自斟自飲。
文家的事他們懶得參與,不如一家三口好好吃喝來得暢快。
韓素娥見到他們三個吃得那麼開心,心裡就更是不爽了。
“你們是不是看到哲兒的婚事告吹,暗地裡沾沾自喜呢!”
“母親,我們沒有。”
文蘭真覺得自己是百口莫辯,為什麼他們竟然連開心喝酒吃飯也不能了呢。
況且整張桌子上的人都挺開心的啊。
“呵呵,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心裡想的是什麼。”
“我們沒有。”
“告訴你們!就算是哲兒不能跟寧家聯姻,也比你們強百倍!你們顧遠難不成娶到了什麼高門貴女了嗎?”
寧廉有些尷尬。
文如山趕忙臉色陰沉:“你奶奶喝多了,快扶她回房裡休息。”
“我沒喝多!我就是看不得他們這個小人嘴臉!”
大概是害怕面子不好看吧,文柏和文哲趕緊去攙扶韓素娥,生怕她一會又再說出什麼不好聽的話。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突然外面傳來了一個聲音。
“鄭爺到!”
聽到這三個字,在場的所有人都非常驚訝。
寧廉納悶:“鄭爺?難不成是鄭太極?”
“當然,我們大義區隻有一個鄭爺,便是神境泰鬥鄭太極啊!”
“鄭泰鬥來你們家……”寧廉真的納悶,他是真想不通為何鄭太極那麼高高在上的一個人會突然來文家。
難不成是來過端午喝酒的麼?
不一會,便走進來一個身穿練功服的中年人。
“我聽說顧先生在這裡?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