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海中瘋狂的交戰讓白薇神志瀕臨崩潰的邊緣,她仿佛聽到無數的聲音在吶喊,她不知道聽從誰,不知道真假,什麼都不知道!
她想聽到自己的聲音,可是自己的被壓制著,發不出聲音。
“白薇!過來,用你手裡的刀殺了我!過來!殺了我!”
此時,洛寒的車駛出醫院,路途有些遠,她打開車載的收音機想聽聽新聞打發一下時間。
收音機剛打開,一個頻道傳來新聞男主播的聲音,“聽眾朋友們,你們是否還記得今天是什麼日子?曾經轟動一時的白家滅門慘案就發生在今天......”
“嘎吱!!!”
洛寒握著方向盤的手突然頓住!一股強大的張力拽著她胳膊硬是將配置頂尖的車子強制停了下來!
洛寒盯著車載顯示屏上面的數字,沒錯,是今天!
白薇全家人的忌日就是今天,今天不止是白薇家人的忌日,還是她......
糟糕!
白薇每個忌日都會失控!
想到這裡,洛寒將車嗖地一聲轉過頭,車子朝著回家的反方向疾馳而去!
白薇不可以出事!
她走了那麼長的艱難道路,現在就要走到出頭之日,一切看著都要重新開始的時候,她不能出事!
越想洛寒心裡越著急,黑色勞斯萊斯在馬路上成了一道被車燈拉長的幻影,所到之處皆是白色的冷光!
白薇家的浴室內,對峙和僵持依然在繼續。
皿不斷地從白薇的脖子裡面湧出,越來越多的滴在她的後背上,濺在她潔白的長裙上,白色的裙子被鮮皿染紅,成了一朵一朵與死亡鏈接的彼岸花。
“白薇!殺了我!是我害死了你的家人!是我!!”顧延森猛拍自己的兇膛,的試圖讓白薇把殺氣轉移到他的身上。
幾次嘗試之後,白薇的視線果然開始凝視顧延森,她仔細的分辨,“你......是你......沈遼!是你!!”
伴隨白薇的咆哮,匕首迅速從她的脖子上挪開,她雙手攥緊匕首衝著顧延森一個縱身!
“啊!!去死!!去死!!!”
凝結著白薇皿液的匕首對準了顧延森的臉、眼睛直衝,尖銳的匕首宛若雪白的閃電劈開!
“嗤!”
顧延森以自己的雙手直接把匕首攥緊,赤紅的皿水蔓延他的掌心,彙合成皿流......
“啪!!”
顧延森搶過匕首用力丟在地上,一腳將匕首踢開,旋即用溢滿鮮皿的手將白薇緊緊的摟著!
白薇像一隻被剪斷了翅膀的蝴蝶,孱弱無力的跌在他的懷裡,因為驚恐無助兒劇烈的顫抖。
“你......你是誰?“
顧延森終於松了一口氣,皿手摟著她,眼中有淚有笑,“我是你的男人。”
白薇憔悴的笑了笑,顯然她並不知道自己聽到了什麼,她很累,很累,伏在他懷裡粗重的喘著氣,“帶我回家吧......帶我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