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放心吧,龍梟是我的丈夫,我會和他風雨同舟,患難與共。”
“好,好,這樣就好,我相信你對梟兒是真心實意,他對你也是真心實意,這樣我就放心了。”
洛寒疲憊的眼睛簇擁了深深的疑惑,她好像被袁淑芬放進了一大片迷霧,看不清遠方,隻能一步一步摸索,“媽,你是不是有難言之隱?關於龍梟的?”
“呵呵,哪有,年紀大了,喜歡多想而已。吃甜品啊?這件的榛子蛋糕做的不錯,一晃眼都二十多年了,梟兒小時候我經常帶他來這裡吃東西,他不喜歡吃甜食,但不想讓我失望,每次都硬往嘴裡塞,這孩子......小時候不是現在這樣的,後來被他爸爸教育的成了抓錢的機器,你別看他外面冷漠,其實他心裡很知冷知熱,很疼人。”
袁淑芬說著,鼻子一酸幾乎落淚,忙用手帕掩飾了雙眸,“哎呀,最近眼睛不太好,總發酸。”
洛寒觀察她的臉色,憂心道,“你睡眠不好,長時間失眠很傷身體,尤其傷肝,傷眼,我回頭給你帶幾瓶藥,你調理一下。”
袁淑芬目不轉睛的看洛寒,雙手在她手上摩挲,“如果早一點知道你是這樣的女人,或許我們不會走到這一步,可是很多事啊......不饒一個圈子,又怎麼能知道原點才是最好的呢?”
洛寒更加丈二和尚,她說的每一句話都很有道理,但是綜合起來簡直毫無邏輯。
“媽不要想太多,等龍梟忙完這段時間,我們一起回龍家看你們。”
袁淑芬閉了閉眼睛,“好,回家來看看。對了,這個送給你。”
她摘下手上的祖母綠戒指,放在洛寒的手心裡,“沒送過你禮物,這個你守著。”
“這個......太貴重了,而且你一直都戴著,我不能要。”洛寒不敢接,無功不受祿,她怕了。
袁淑芬含笑道,“我連最愛最珍貴的兒子都給你了,還會心疼這個?”
洛寒無言以為,隻好接下。
而後她被袁淑芬看著吃了一小塊榛子蛋糕,一個多小時後離開了咖啡廳。
直到洛寒的車絕塵而去,袁淑芬才對著落地窗嘆了一口氣。
誰也不知道誰的命運如何,如果不是走了很長的彎路,怎麼會知道其實還有另外一種活法?
但再想回頭,已經沒有歲月為誰停留。
沒有了溫度的咖啡,殘留的蛋糕,依然繚繞回蕩的鋼琴曲,這一秒鐘變的很冷。
袁淑芬整理好衣服,面無表情的繼續坐著。
鄭秀雅的身影從斜後方的卡座走出來,黑色的夾克裝在袁淑芬面前停下,從口袋裡掏出警察的證件照,“龍夫人,我是京都警察廳的警察,現在以買兇殺人罪逮捕你,請你配合我們的調查。”
袁淑芬仰頭,精緻的妝容被陽光裝飾的很明亮,“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