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秀雅坐下,喝了一口水,炯炯的大眼睛盯著莊宇不動,“你怕死嗎?”
莊宇想吞口水,但是他嗓子幹澀的冒煙兒,“咋......了?你想讓我去?”
“我打算跟梁玉坤較量較量,我倒是要知道,他是個什麼東西!”
莊宇雙手抱頭,用力揉搓發根,“容我想想......容我想想。”
“想你妹!是不是男人?是不是警察?”鄭秀雅當當當敲桌子。
莊宇委屈可憐的扁了扁眼睛,“我的祖奶奶,我上有老下有小,你得讓我考慮一下啊。”
“慫!一句話,做不做吧!”
莊宇兇膛一挺,“做!”
翌日,朝陽光芒萬丈。
洛寒是被電話吵醒的,迷迷糊糊劃開接聽,洛寒困的連眼睛都睜不開,悶聲悶氣的接通,“誰?”
“大嫂,是我!我哥呢?我哥的電話打不通,你把電話給我哥!”
那邊是火急火燎的龍澤。
洛寒撐開眼睛,身邊已經沒有龍梟的身影了,“什麼事?你先說。”
“我爸的助理被警察帶走了,我剛聽到消息,是直接在家裡被逮捕的,陳釗那些人在他家下的手。”
洛寒擰了擰眉頭,“哦?什麼理由?”
“羅太太也被捕了,說是她賬戶上有一筆錢是粱仲勛給的。”龍澤正在腳步匆匆下樓,踩的樓梯塔塔作響。
洛寒勾嘴角,“你懷疑會扯到你爸身上,畢竟粱仲勛是你爸的助理。”
龍澤不知道踢翻了什麼,發出了哐當一聲,“我不是怕牽扯到我爸,我是怕我爸丟卒保車,犧牲粱仲勛,梁叔對我爸忠心耿耿,他是個好人,我不想他死。”
“不至於死吧?你先別急,我去找你哥。”
洛寒掀開被子下床,趿拉拖鞋就往書房走,果然看到龍梟坐在書房安靜的辦公。
“老公,粱仲勛被抓了,你知道嗎?”
龍梟淡定從容的翻開文件,“知道。”
洛寒一愣,“你......”
龍梟點頭,“我讓他們做的,粱仲勛是龍庭的左右手,砍不掉龍庭的頭,至少可以斬斷他的雙手。”
京都警局。
陳釗,周展,粱仲勛,三人在審訊室內。
“梁先生,這張卡上有一百萬,是以你的名義轉給羅太太的,你有什麼要說的?”陳釗把一張銀行卡丟在桌子上。
粱仲勛面不改色心不跳,“錢是我給的,這沒什麼好隱瞞。”
周展脫口而出,“為什麼?”
粱仲勛好像事先知道似的,表現的非常鎮定,“沒什麼特別的原因,這筆錢是董事長讓我給的,其實我們隻想暗中資助她而已,沒想到會被你們知道,原因很簡單,羅太太的丈夫在大夏醫院死亡,他們家庭困難,董事長想資助他們。”
陳釗眉頭一縮。
粱仲勛繼續笑道:“我們隻想做好事不留名,沒想到會引起你們的關注。”
陳釗就跟被人扇了一巴掌似的,“資助?恐怕沒這麼簡單吧?”
他拿出羅太太錄下的口供,“羅太太親口承認,你叮囑她一定要把官司打到底,還承諾她一定會勝訴,這筆錢是你買她安心的,梁先生,你為什麼買她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