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秀雅松開鼠標,瀟灑的點頭,“知道啊,他跟我說過,跟我提出分手,跟我說他忘不掉你,還說沒辦法留在醫院,所以決定去美國躲起來,你說,我堂堂警察,怎麼就愛上一個這麼沒出息的男人了呢?我真是納了悶了!”
洛寒反而不好意思了,“你都知道?”
“知道啊,我們早就說開了,不過你放心吧,他怎麼走的,還會怎麼回來,唐靳言現在一葉障目不見泰山,他遲早會發現我的好,回頭我讓他哭著喊著求我跟他在一起!”
“額......”洛寒無言以對,鄭秀雅好強大的自信心。
鄭秀雅決定不再聊唐靳言,抽了一份資料打開,“唐靳言這種絕世癡情好男人我不會放手的!但是楚醫生,你那位宋教授,好像遇到麻煩了。”
宋教授?!
洛寒提著心追問,“他怎麼了?什麼麻煩?”
鄭秀雅指了指周展,後者把一大摞資料抱過去,都是跟宋青玄的案子相關的,“我這兩天不吃不喝的一直在查宋教授,縮小範圍之後我們發現了嫌疑人,你來局裡一趟吧,辨認一下到底在不在裡面。”
鄭秀雅把情況說的那麼嚴峻,洛寒不敢耽誤,提前下班去了警局。
到了多媒體大廳,鄭秀雅將幾十個嫌疑人的照片投放在牆壁的大型顯示屏上,拿電子燈照著第一個,“楚醫生,這裡有三十七個人,需要你辨認出那晚你看到的是誰,你能認出來嗎?”
洛寒坐在椅子上,和屏幕保持一定距離,她閉上眼睛回想了那晚的男人,點點頭,“可以,雖然印像模糊,但我是醫生,很容易記住細節的特征,對我的記憶有幫助。”
鄭秀雅點頭,“好,我們一個一個看,你把自己的懷疑對像指出來,再做最後的篩選,請你一定要保持清醒,ok?”
洛寒點頭,做過大大小小的上千台手術,她這點心理素質還是有的。
十分鐘後。
鄭秀雅、周展、陳釗,三個人屏息凝神,六隻眼睛全看著楚洛寒自己,“楚醫生,你確定剛才的都不是?”
洛寒搖頭,她反復確認過,的確不是,以醫生的直覺和自己的記憶,她可以確定,“都不是,我很清楚我的大腦影像,所以不是。”
雖然時間過去了很久,但洛寒有天生的記憶優勢,她讀書的時候一個病例看兩遍就可以復述下來,蒙上眼睛可以記得車子的行走路線,那晚她看到了男人的側臉,絕對不會出錯。
鄭秀雅和陳釗互換眼神,兩人的皿液都在翻湧。
看到他們的緊張,洛寒也對最後一個人好奇起來。
“楚醫生,隻剩下最後一個了,你真的不回頭看看嗎?”鄭秀雅的手握緊,拳頭繃直,手背上露出清晰的青筋痕跡。
“不用,給我看最後一個。”洛寒清冽如水的目光看著屏幕,巨大的強光擦亮了房間,頭頂到腳底,都明晃晃的,容不下任何污點黑暗。
陳釗親自切換了最後一張照片,他咕嘟咽了咽口水,半蹲在地上仰望洛寒,“龍太太,你可要看清楚了,這是最後一個。”
周展緊張的左右手死死攥緊,嘴巴一哆嗦,“楚醫生,你......”
洛寒的瞳孔忽地一縮,她幽深的眼眸定格在照片上,被放大了數倍的男人的臉闖入眼中,陌生卻熟悉!
“對,就是他,那晚我看到的人就是他。我記得他的側臉,不會錯的。”洛寒指著上面的人,沉穩的點頭,絲毫沒有遲疑,沒有猶豫。
撲通!
周展一激動把椅子給推翻在地,忙尷尬的扶起來,咧咧嘴不好意思的點頭,“我......我高興的。”
鄭秀雅和陳釗臉色也忽然大變,一前一後坐下,同時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