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雙目通紅的王玄,陸塵心裡不免有些憐憫。
被自己師父利用就算了,連未婚妻都被搶走。
不可謂不悲催。
奪妻之恨,不共戴天。
出了這檔子事,是個人都無法接受。
誰能想到,堂堂玄武門香主,居然會是這種狼心狗肺之輩?
“好好養傷吧,養好了傷,再把失去的東西讨回來。”陸塵拍了拍其肩膀。
“我的傷,好不了了......”
王玄一臉凄然與絕望:“我丹田已碎,經脈破損,内勁全失,根本沒有任何能力報仇,現在,我就是個廢物!一個徹頭徹尾的廢物啊!”
他雙拳緊握,指甲深深刺入肉裡,絲絲鮮皿,順着虎口溢出。
他何嘗不想報仇?
何嘗不想讨回公道?
但他,已經沒有機會了。
“誰說你是個廢物?你的傷,我能治好。”陸塵淡淡的道。
“你......你說什麼?”
王玄一怔,瞬間擡頭。
“我說,我能治好你的傷,修複你的丹田。”陸塵重複了一句。
“你确定?沒有開玩笑?”王玄瞪大着眼。
有驚愕,也有期冀。
“你的丹田雖然有所破損,但未完全崩毀,所以還是有救的,至于經脈什麼的,就更簡單了,隻要你按照我的辦法治療,不出十天,你就能恢複到巅峰。”陸塵保證道。
此話一出,王玄面色大喜。
他直接“噗通”一下,跪在了地上,對着陸塵連磕三個響頭。
“如果你能治好我的傷,從今以後,我這條命就是你的!上刀山,下油鍋,絕不皺一皺眉頭!”王玄一臉認真。
作為一名武者,一名劍癡,他的世界裡,從沒有别的顔色,唯有追求武道的極緻。
當得知自己丹田被毀時,他就徹底絕望了,甚至有一死了之的沖動。
然而現在,陸塵的一番話,又讓他看到了希望。
看到了活下去的動力!
“行了行了,我又不是變态,讓你上刀山下油鍋幹什麼?”
陸塵擡手将人扶了起來:“你暈倒我醫館門口,也算你我有緣,救你是天意,好好休息吧,這兩天不要動用内勁。”
“多謝恩公!”
王玄又磕了兩個頭後,才終于起身。
陸塵并未多言,寫了張藥方交給林婉兒,讓她定時熬藥。
“轟!”
這時,門外突然傳來一聲巨響。
幾人吓了一跳,出門一看。
隻見不遠處的街道上,一紅一白兩輛轎車,已經撞在了一起。
紅色寶馬車逆行,撞翻了白色豐田車。
兩輛車都嚴重變形,滿地殘骸。
“救命啊......誰來救救我女兒?!”
白色豐田車裡,爬出一名頭破皿流的白衣女子。
因為撞擊嚴重,她整個人都是暈頭撞向,毫無氣力。
而在副駕駛上,還有一名昏迷的小女孩。
女孩七八歲的樣子,腹部被尖銳物體刺穿,看上去危在旦夕。
白衣女子一邊呼救,一邊試圖救出自己女兒。
可由于車門嚴重變形,根本打不開。
“壞了!”
陸塵面色微變,立刻跑了過去。
此刻,現場已經圍了不少人,有幾個好心群衆,開始幫忙救人。
奈何白車倒翻,車門緊鎖,幾個人用力都無濟于事。
眼看着車輛已經冒煙,情況越發危及。
“讓我來試試。”
陸塵走上前,抓住車門,用力一掰。
隻聽“咔”的一聲響,整扇車門都被拽了下來,看得周圍人目瞪口呆。
拽下車門,解下安全帶,陸塵連忙将小女孩抱到旁邊。
頭腦受創,肋骨多處骨折,腹部失皿嚴重。
情況很不樂觀。
“快!快叫救護車,送醫院!”有人大呼。
“來不及了,我是醫生,讓我來試試。”
陸塵自報身份後,立刻掏出金針,開始當場施救。
“閃開閃開!都閃開!”
這時,紅色寶馬車上,突然走出來一對母女。
一個看着五十多歲,身材肥胖;一個二十出頭,容貌豔麗。
兩人穿金戴銀,一身名牌,明顯出身不凡。
“喂!你怎麼開車的?眼睛瞎了是不是?!”
肥胖婦女趙菊,一下車就指着白衣女子破口大罵:“你知不知道我們這輛車值多少錢?落地一百多萬!而且還是新買的!”
“現在你把我們的車撞成這樣,必須得全額賠償!要不然,老娘就讓你們一家蹲監獄!”
那兇神惡煞的模樣,直接将白衣女子給吓懵了,連連道歉:“對......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剛剛沒看到你們。”
“一句對不起就完了?你當我們是冤大頭不成?”
趙菊繼續咄咄逼人:“我警告你,車輛該賠多少賠多少,還有我們的精神損失費,沒個百八十萬,根本解決不了!”
“我......我哪有這麼多錢?”
白衣女子都快被吓哭了,顯得有些手足無措。
“我不管你是賣房還是賣腎,都必須把錢湊齊!否則,我讓你們好看!”趙菊威脅道。
聽到這話,陸塵終于忍不住開口道:“你們能不能要點臉?明明是你們逆行撞車,哪來的膽子,還要别人賠錢?”
聞言,衆人瞬間恍然。
是啊,從車禍現場來看,分明是寶馬車逆行,撞到了豐田車。
按照交規,是寶馬車全責,怎麼反過來還要追責别人?
“你放屁!分明就是她先撞的我!”
趙菊絲毫不虛,依舊盛氣淩人:“再說了,逆行又怎麼樣?誰叫她瞎了眼不看路?像你們這種賤民,撞死了也是活該!”
此話一出,全場嘩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