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别在外面
柔軟溫熱的嘴唇貼了上來,溫涼心髒微微一顫。
傅铮吸吮着她的兩片唇瓣,将它們蹂躏的通紅。
舌尖頂開貝齒,争奪着她口中的香甜。
溫涼雙手搭在他肩膀上,手指拂過他後頸幹淨利索的發茬,動情地回應着他。
兩人的氣息交織在一起。
密閉的車廂中喘息聲越發粗重。
傅铮氣息滾燙,大手情不自禁的順着她的曲線往下滑。
溫涼猛然清醒過來,擡手制止他,含糊不清地說,“别,現在在外面。”
傅铮不得不停下動作,重重的吸了一下溫涼的唇瓣,緩緩離開。
一道透明的銀絲拉開,随着傅铮的退開,從中間最細出崩斷,落在兩人的衣領上,給狹窄的車廂中平添幾分暧昧的氣息。
傅铮深吸一口氣,立刻發動車子,白皙修長的手指進緊握着方向盤。
車子行駛到半路,溫涼到過窗外的街景,這才發現這不是去醫院的路。
“不回醫院嗎?”
傅铮轉頭看着溫涼,淡淡一笑,“今晚先回家,明早再去醫院。”
“也好。”
車子駛進星河灣别墅,在院内停下來。
傅铮解開安全帶,松了松衣領,迫不及待地朝着溫涼傾身過來,噙住她的嘴唇,舔舐啃咬,舌尖勾連,津液交融,氣息纏綿。
他順手解開溫涼的安全帶,将溫涼抱到自己腿上,一手按着她的後腦,一手在撩開她的裙擺,探了進去。
“唔……嗯……”
溫涼閉着眼睛,雙手緊緊揪着他的衣領,雙頰滾燙不已,氣息粗重,快要喘不過氣來。
傅铮灼熱的吻順着溫涼的耳根往下,吻過她的頸子,鎖骨,扯開她的衣領。
燙的她渾身發顫。
意亂情迷之際,忽然有人敲了敲車窗,“先生,您怎麼不進去?”
是阿姨的聲音。
溫涼傅铮瞬間清醒過來,四目相對。
傅铮啞着嗓子應了一聲,“知道了。”
他幫溫涼整理好衣服,一雙眸子漆黑如墨,眼底閃着異樣的炙熱,“去房間?”
“嗯。”
溫涼紅着臉,輕輕點頭。
兩人心照不宣,一起從車上下來。
阿姨這才驚訝,“太太也回來了?”
“嗯。”
看着兩人先後進了客廳,阿姨突然疑惑,為什麼他們兩個一起從駕駛座的門下來?
兩人先後腳進入房間。
傅铮迫不及待的将溫涼按在門闆上,低頭吻下來,舌尖熱情地探進她口中肆意起舞,霸道地吸允着她的舌尖。
周身被雄性氣息籠罩,溫涼臉色潮紅,雙手搭在傅铮的肩膀上,渾身炙熱,閉着眼睛回應他。
傅铮緊貼着溫涼的身體,大手飛快的将她身上的衣裙褪去,打橫抱起,大步走到床邊放到床上。
他單腿跨上床,雙膝跨跪于溫涼大腿兩側,利索的脫下西裝外套扔到床下,扯下領帶,欺身壓下來。
他的唇落在她的耳垂上,被吮的一片通紅,晶瑩泛着水光。
吻移到她的耳根,順着頸子緩緩往下,到鎖骨,到兇口……
他托起溫涼的上身,手伸到她的背後一挑,把bra扔到地下,俯身吻下去。
“嗯……輕一些……”
溫涼閉上眼睛,腦海裡混沌一片,像身處無邊際的大海中,浮浮沉沉。
她顫抖着,情不自禁的挺着兇脯,雙手插進傅铮的發中。
房間内氣氛暧昧。
衣服被随意的扔到地上。
到處充斥着男人和女人交織在一起的喘息。
傅铮拉着溫涼的手,放到他腰間的皮帶上,用低啞的聲音說,“幫我解開。”
“嗯……”
溫涼大腦一片空白,隻能順着本能去解他的皮帶。
忽然一陣手機鈴聲響起,打破了這一世的寂靜。
溫涼意識清醒了幾分,推了推身上的傅铮:“你的手機……”
傅铮啞着聲音說:“不用管,繼續。”
手機鈴聲響了一會兒,自動停下。
不過兩秒,再次響起。
傅铮皺了下眉,從溫涼身上翻身下床,撿起地上的西裝外套,拿出裡面的手機,看了眼手機屏幕,接通電話,“喂,王小姐?”
電話那頭不知道說了什麼。
傅铮臉色愈加凝重,“好,我知道了,我馬上就來。”
他立刻整理好衣服,穿上外套,對床上的溫涼說,“我有事要出去一趟。”
“什麼事?”溫涼用被子蓋住自己,半撐着身子,“這個時候非去不可嗎?”
傅铮整理衣服的手一頓。
“王小姐,應該是王妍吧?是楚思宜出什麼事了,非要這個時候把你叫過去?”
見他沉默,溫涼眼底的激情已經平複下來,渾身冰冷。
“思宜失蹤了。”
“失蹤了那就報警,那就找人去找,你過去有什麼用?”
還是說楚思宜就等着他過去找呢?
“思宜情況不穩定,她一個人離開非常危險,我必須過去問清楚,盡量能提前找到她。我答應你,找到她我就回來。”
看着傅铮堅定的表情,溫涼心中一陣刺痛。
所謂關心則亂。
這大約是楚思宜叫傅铮過去的借口,她看的明白,隻可惜傅铮看不明白。
在他眼裡不能讓楚思宜有一絲一毫的閃失。
他不會回來的。
她心裡明白,傅铮這一走絕對不會回來。
“可是我不想你過去,你不要走,行不行。”溫涼咬了咬唇,鼓起勇氣說。
“溫涼,你不要無理取鬧。”
“你忘了你答應爺爺的話了嗎?還是你隻是想哄爺爺開心?”
他心裡惦念着楚思宜,楚思宜一有什麼事,他就會飛快的趕到身邊,那麼他答應跟她相處又有什麼意義呢?
她要一個随時會被别的女人叫走的丈夫又有什麼意義呢?
“我隻是答應過爺爺,跟你好好相處,卻并未許下什麼承諾,再說這是人命關天的事,你為何沒有一點同理心?”
傅铮冷下臉來,面上露出不耐的表情,轉身大步離開。
房門“砰”的一聲合上。
溫涼渾身一軟,仰躺在床上。
好冷。
似乎最近幾天降溫了,她蓋着被子仍舊覺得冷,冷的渾身打顫,情不自禁的把頭埋進被子裡。
他說,溫涼,你不要無理取鬧。
他說,我隻是答應過爺爺跟你好好相處,并未許下什麼承諾。
他說,你為何沒有一點同理心?
字字句句,如利劍一般,刺進溫涼的心口千瘡百孔,心皿淋漓。
她用盡全部的勇氣,卻換來這樣的話。
原來是她奢望了。
這幾日以來的和睦讓她放松警惕,幾乎忘掉了楚思宜這個人,忘掉了這個夾在她跟傅铮之間的溝壑。
有楚思宜在,她跟傅铮即便不離婚,日子也絕對不會安穩。
溫涼蜷縮着身體,躺在床上,心底一片冰冷。
她閉着眼睛輾轉反側,聽着鐘表的滴答聲,不知道躺了多久,仍舊沒有睡意。
不知道什麼時候,她才緩緩睡得過去。
第二天醒來,床上隻她一人。
旁邊的床單整整齊齊,一看便知沒有人來過。
溫涼擡頭看一眼牆上的鐘表,已經九點多鐘。
她收拾好自己下樓。
“太太,您醒了,我去給您準備早飯。”
“先生可回來過?”溫涼輕聲問。
“沒有,先生沒有回來過。”阿姨歎氣,搖了搖頭。
“我知道了。”
溫涼心中沉甸甸的,在沙發上坐下來,看了一眼手機屏幕,沒有任何的消息。
早飯之後,接近十點鐘,溫涼讓司機送自己去醫院。
司機在住院樓下停車,溫涼從車上下來,往樓上走去,不經意間一撇,看到了熟悉的車牌号。
她以為看錯了,再定睛看過去,确認自己沒有看錯。
那是傅铮的車。
傅铮不是去找楚思宜了嗎?為什麼會在醫院?
溫涼上樓,還沒走進病房,就聽到裡面一道傳來熟悉的聲音,“傅爺爺,傅奶奶,我還記得上次見面的時候,傅爺爺還問我喜不喜歡吃大閘蟹,一晃那麼多年過去了,傅爺爺吉人自有天相,一定會好起來的。”
是楚思宜的聲音。
溫涼一時間如墜冰窖,渾身像被凍僵了一樣,站在原地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