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章 你擔心我會對你圖謀不軌?
“謝謝,我們都不是赢家。”溫涼放下筷子。
“我可以回國,但我要你送我到機場。”傅铮突然提條件。
溫涼微微一愣,他會這麼輕易放過自己?
“好,什麼時候?”溫涼沉吟片刻,點頭答應。
“明天。”
“好。”
傅铮拿起桌上的沒開口的酒瓶,在溫涼面前的杯子裡倒滿,“嘗嘗,這是這家餐廳的招牌果酒。”
傅铮又給自己倒了一杯。
溫涼端起酒杯跟傅铮碰了一下,杯壁抵住下唇,喝了一口,一股水果的甜香入口,細密醇厚。
“怎麼樣?”
“不錯。”溫涼輕輕砸吧了一下嘴巴,又喝了一口。
“這酒後勁有點大,别喝太多。”
“嗯。”溫涼應了一聲,“其實領完離婚證那天,我想請你吃一頓飯的,就像當初我們領證那天,你請我吃飯,那我還你一頓,好聚好散,但是沒想到發生了意外,今天正好可以補上,從明天開始你回國忙你的工作,我繼續我的旅程,我們互不糾纏。”
說出這番話的時候,她的心口悶悶的,酸酸的。
可她知道這是正确的選擇。
“好。”
傅铮嘴角還挂着一抹淡笑,他嘴上答應着,心口卻還是像海水倒灌一般又苦又澀。
溫涼又喝了幾杯酒,面色微醺。
酒勁上來,她感覺到有些頭昏腦脹,放下酒杯,揉了揉眉心,“就這樣吧,我該回去了。”
她站起身,忽然一陣頭暈眼花,忙撐住桌子站穩。
傅铮立刻過來扶住她,一靠近就嗅到了她秀發上熟悉的清香,“我送你回去。”
“不用了。”
“怎麼,你擔心我會對你圖謀不軌?”
“你會嗎?”溫涼頭腦微微有些發昏,她暈紅着小臉,忽然說道。
傅铮臉色微微一頓,沒有回答。
溫涼揉了揉腦袋,就先離開了。
傅铮快速結賬之後,追上了走在前方腳步有些虛浮的溫涼,扶着她離開了餐廳。
“阿涼,你醉了,我送你。”
溫涼也知道自己酒勁上頭,一個人恐怕真的回不了酒店,也沒有再次拒絕,被傅铮帶着坐在了後座上。
而後傅铮啟動車子,從後視鏡裡看着溫涼說:“要是困的話就躺下休息會兒。”
“嗯。”溫涼低低地應着,看着椅背,渾身慵懶。
冬天裡喝了幾杯酒,後勁起來,渾身熱乎乎的,舒服的不想動。
溫涼原本還有精神,透過車窗看着窗外倒退的街景,沒多久,上下眼皮開始打架,不知不覺就閉上了眼睛。
當傅铮把汽車停在酒店停車場時,溫涼已經睡熟。
他輕輕地解開安全帶下車,打開後座車門,上身探進去。
借着月光隻看到溫涼柔美的睡顔,正睡的香甜。
她的嘴唇飽滿紅潤,唇角帶着一點弧度,像是夢到了什麼開心的事情。
如果她能一直這麼在自己身邊就好了。
傅铮的食指輕輕點了點溫涼的唇,無聲看了她許久,才小心翼翼把她從車裡抱出來,走進酒店。
輕輕把溫涼放到床上,傅铮在床頭蹲下來脫下溫涼的棉靴和襪子,露出白嫩細膩的小腳,腳趾頭圓潤可愛,他情不自禁地捏了捏,才塞到被子裡。
傅铮幫溫涼脫掉羽絨服,把她整個人塞進被子,又去衛生間打了些熱水幫溫涼擦臉卸妝。
忽然,酒店房門被打開,伴随着唐詩詩的驚呼,“傅昏君?!!你怎麼在這裡?!”
她立刻沖過去,“你在對阿涼做什麼?”
剛才在房間裡,唐詩詩聽到隔壁開門聲,想着是溫涼回來了,就想過來問一問溫涼跟陸曜的情況,甚至一進來就看到了不該出現在這裡的傅铮!!
傅铮淡淡擡眸,看了她一眼,“噓――”
他繼續用毛巾輕柔的擦拭着溫涼的臉頰。
唐詩詩後知後覺的意識的,傅铮這是在給溫涼卸妝??
“阿涼她怎麼了?不會是你給她下藥了吧?”唐詩詩一本正經地推測。
傅铮擡眸看了她一眼,陰沉可怖,唐詩詩忽然有些發憷。
這男人氣場太足了,她真的招架不住。
可是為了好姐妹,她還是鼓起膽子說道,“我警告你,阿涼已經和你離婚了,你如果做出傷害阿涼的事,我拼了我的命也不會放過你。”
傅铮聞言,臉色稍微緩和了幾分。
這個唐詩詩雖然總是撺掇溫涼找男人,令人讨厭的很,但是她對溫涼卻是真心的好。
看在溫涼的份上,他暫且就先放過她吧。
“喝了點酒,睡着了。”傅铮破天荒的解釋了一句。
唐詩詩有些意外,但是也松了一口氣。
傅铮把毛巾放在盆裡,端着水盆去了衛生間。
唐詩詩到床邊摸摸溫涼的額頭,探探溫涼的呼吸才放下心,仍舊警惕的看着衛生間的方向
傅铮空手從衛生間裡出來,唐詩詩立刻問,“阿涼今晚上不是去和陸曜吃飯嗎?怎麼會跟你在一起?”
傅铮不答,走向門口,“照顧好她。”
“哎……”
開門時,傅铮腳步忽然一頓,微微側頭,淡淡的看着唐詩詩,“不許再給他看你手機上那些照片!”
“你管我?”
“否則我讓人黑了你的手機,或者直接砸了它,你選一個?”
“呃……”
唐詩詩噤聲了。
那她還是别給溫涼看了,保護手機比較重要,再說了,好不容易收集的照片被黑掉怪可惜。
而且她手機裡不止照片,還有别的好東西,要是被黑客看到公布出去,那她這輩子的英明就完了。
傅铮離開不久,唐詩詩确認溫涼沒事,也回了自己房間。
……
第二天早上八點,溫涼起床,發現床頭桌上有一張唐詩詩留下的紙條:“姐妹,麻煩你醒來後解釋一下昨晚為何跟傅昏君在一起。”
溫涼給唐詩詩發了條消息:“糖糖,我先去送傅铮去機場,剩下的等回來解釋。”
“你最好能解釋的清!”唐詩詩回複地很快。
溫涼正在洗漱,手機上收到了傅铮發來的消息,“起了嗎?機票已經買了,我去接你,去機場吃早飯。”
這條消息後面,傅铮還發了一張機票的截圖,以免被溫涼質疑騙她,那機票上面确确實實是傅铮的信息。
溫涼含着牙刷和泡沫,回,“十分鐘後過來。”
十分鐘後,傅铮準時敲響溫涼房門。
他現在門口,長身玉立,穿着一身灰色短款派克服,肩背筆挺,下身是黑色西裝褲和手工皮鞋,整潔幹淨利落,腳邊站着一隻黑色行李箱。
“走吧。”溫涼拿着包包,順手關上門。
到了機場,兩人找了個肯德基坐下,點了兩份早餐套餐。
早餐後,傅铮辦理完值機,到了候機廳門口,溫涼停下,“我就送你到這裡吧。”
“嗯,我先不進去,跟你說說話。”
他看着溫涼,随口問,“離開挪威之後你們有什麼打算?是回國還是繼續旅遊?”
對着溫涼的視線,傅铮又說:“不用害怕,我如果想跟着你,你的行程對我來說輕而易舉,沒必要問你打草驚蛇。”
“我們打算去澳洲看看,等到元旦再回國。”
“澳洲挺好的,悉尼歌劇院,大堡礁,企鵝岩,袋鼠島……這個時候正好是去那邊旅遊。對了,阿涼,你怎麼沒想過去費城?你不是在費城上了一年的學,不想去看看?”
溫涼當年交換的大學是賓夕法尼亞大學,位于賓夕法尼亞州費城。
溫涼愣了一下,才想起費城是哪裡。
她想了想,輕輕搖頭,“我對費城印象不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