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三十一章 罪行
韓芊羽絲毫不懼,她笑了笑道:“我可學不了你,做不了縮頭烏龜。
我隻知道,就算我韓家再怎麼落魄,該有的尊嚴也不能丢,不像你……”五⑧○
她啧啧兩聲道:“哪怕現在你光鮮亮麗,也将永遠活在我的噩夢之下。”
李月玲聽着她這話再也忍不住,她揚手一個巴掌就打在了韓芊羽的臉上,怒道:“你給我閉嘴。”
她這一巴掌打掉了韓芊羽臉上的面紗,露出她那張醜陋的臉來。
李月玲吓了一跳,她盯着韓芊羽那張臉,怎麼也想象不到她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韓芊羽被打也不惱,她淡定從容的将面紗戴好道:“我等着你來求我。”
留下這話,她就轉身走遠了。
李月玲站在原地還沒有回神,蓮兒喚了她一聲:“小姐。”
她晃過神來,蹙了蹙眉,隻覺得手掌有些發麻。
定是自己方才自己太過用力了。
原本她是不想為難韓芊羽的,可是她高高在上的嘴臉真是太讨厭了。
這麼久了,她都要忘了這個人。
的确,當年為了巴結她,她跟個丫鬟一樣跟在韓芊羽的身後,任她驅使,活的沒有一絲尊嚴。
後來,他父親知道韓家要倒,果斷的棄暗投明,保住了李家,這才有了現在的地位。
蓮兒憤憤道:“小姐就不該輕易放過她的。”
李月玲臉色一變,有些愠怒道:“本來就是你先撞了别人,你以後做事收斂一點,别這麼目中無人。”
蓮兒有些委屈道:“小姐怕什麼啊?老爺不是說了,等敬王登基你就可以入宮為妃了,到時候你就是這天下間最尊貴的女人。”
李月玲斥了她一聲:“住嘴,我看你真是越發大膽了,什麼話都敢亂說。”
的确,她父親是有這個意思,可是這八字都沒有一撇。
他父親讓她主動和敬王搭話,博取敬王的好感,但其實敬王連看都沒有看過她一眼。
方才,她就是博取好感失敗回來,又正好撞到了韓芊羽。
換做從前,她是不會這麼高調的,因為心情不好她才會刁難韓芊羽。
之所以不想把事情鬧大,是不想傳的人盡皆知。
可是韓芊羽卻不知死活,非要羞辱她,這個女人簡直陰魂不散。
李月玲心情糟糕透了,她道:“走吧,回府。”
主仆兩人消失在了大街上,而待他們走遠,韓芊羽卻從角落裡走了出來。
她摸了摸自己有些腫的臉,涼涼的目光看着李月玲主仆消失的地方,隐在面紗下的唇角卻揚了起來。
就在方才,她想到了對付蕭承逸的辦法。
相信這一次,蕭承逸必輸無疑。
……
次日。
朝臣紛紛來到了勤政殿,隻因為蕭承逸說過會給他們一個交代。
昨夜,許多朝臣都是一宿沒睡,要知道蕭承逸的出現很有可能改變北辰的局勢。
許多朝臣聚在一起,商議了一夜,決定來探探口風。
勤政殿内,百官一如往昔分列兩側,焦急的等待着。
不多時,就聽太監一聲高喝:“陛下駕到。”
百官聞聲望去,就見言景宣閑庭信步的走了進來。
他今日沒有穿龍袍,隻着一身便服,但身上的氣勢不減。
不過,百官早已達成了一緻,正好借着他身世将其趕下帝位,是以竟沒有一人下跪行禮。
言景宣行至殿中,卻沒有去坐龍椅,他看着文武百官問道:“看來諸位臣工是不打算認我這個皇帝了?”
百官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後有人站了出來道:“還請陛下給我們一個交代?為什麼蕭承逸還活着,他當年不是被你殺了嗎?”
“對,陛下是不是早就和逆賊勾結?想謀北辰江山?”
“請陛下給我們一個交代,然後将帝位還于敬王。”
“對,還于敬王。”
百官一個個無比的激動,吵吵嚷嚷的亂成一團。
就聽蹭蹭的聲音傳來,衆人回頭望去一隊禦林軍卻是包圍了這裡。
有人大步的從殿外走來,那人玉冠束發,姿容絕世,氣度不凡。
渾身上下的氣場十足,頓時間殿中一片靜逸誰也不敢出聲。
百官就這麼靜靜的看着蕭承逸走進來,看着他一步一步朝着龍椅走去,然後一掀衣袍坐了上去。
有人這才驚醒過來,怒喝一聲:“蕭承逸,你做什麼?”
蕭承逸擡了擡眸子,冷冷的眼神掃了過去:“本王要做什麼?諸位大臣難道還不清楚嗎?
你們一個個的不是喊着撥亂反正嗎?本王身為已故辰太子遺孤,是北辰元氏名正言順的皇室正統,難道沒有資格坐在這裡?”
“辰太子聯合南嶽謀反,被先皇誅殺,這是人盡皆知的事情,就算你是辰太子遺孤,那也是逆賊之後,你坐在這裡就是圖謀造反。”
朝臣據理力争,絲毫不讓。
蕭承逸輕哼一聲:“當年韓皇後死于冷宮之時,曾親口揭露元昊的罪行。
二十年前,元昊聯合韓言兩家,誣陷我母親勾結南嶽,陷害我父親,緻使他們慘死。
如今二十年過去了,本王回來就是要為我父親洗脫冤情,你們有什麼疑義,盡管提出來。”
有人站出來道:“你說辰太子是被人誣陷的,有什麼證據?當年韓皇後指證先帝,也隻是空口無憑。”
蕭承逸掃了他一眼,突然問道:“聽說趙大人的夫人不幸病逝了?”
趙良面色一變,穩了穩心神道:“是,内子在半年前染病不幸故去。”
蕭承逸挑了挑眉道:“是不幸染病,還是被你給毒殺的?
元昊做過什麼你們心知肚明,隻是沒想到為了自己的利益,你們竟願意為他這種惡行昭昭之人辯護,諸位朝臣的臉不疼嗎?”
朝臣聽着這話一個個都黑了臉,畢竟當年韓皇後死時爆出來的驚天内幕,或多或少都跟他們有關。
唯有少數朝臣的家室沒有遭元昊的毒手,而這件事是他們心中永遠抹不去的痛。
便是将元昊挫骨揚灰,都難消他們心頭之恨。
蕭承逸見他們不吭聲,他冷冷的聲音道:“我父親是不是冤枉的,你們比誰都要清楚。
隻不過,你們為官數十年,早已經将權利看的太過重要。
你們扪心自問,言景宣他為帝以來,有沒有做過對不起百姓,對不起江山社稷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