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五十八章 再也回不去了
言若靈看着他,垂下的手摸到床上落着的一根發簪,她緊緊的握住,依舊平靜的語氣問道:“韓千城,我最後再問你一遍,楚楚和軒王你放不放?”
韓千城聽她直呼其名,連韓大哥都不叫了,這聲音裡沒了往日的柔情,就像是在喚一個陌生人。
他突然有些煩躁,渾身的火氣都竄了出來,語氣不太和善:“我不放你待如何?”
言若靈擡起頭,眼底閃過一抹殺氣,語氣是從未有過有過的冷厲:“那我就殺了你!”
說着,她揚起手中的發簪就朝着韓千城刺了過去。
韓千城未有防備,他隻覺得兇口一陣刺痛,低頭間就見言若靈握着簪子刺在了他的兇前。
鮮皿一點點的暈染了他的衣袍,就像開了一朵又一朵妖豔的花兒。
他僵着身子,眼底是驚訝,是懷疑,也是不敢置信。
她竟然想……殺了他!
她真的不愛他了,甚至想殺了他!
韓千城紅着眼睛,他突然握着言若靈的手,渾身的煞氣淩亂,怒火一觸即發:“你想殺我?”
言若靈看着那刺入他兇前的發簪,她也被吓壞了,不知道自己怎麼就出了手傷了他?
不,難道他不該死嗎?他欺騙她利用她,傷害她的親人朋友,他還想殺了她。
可是,為什麼心還會痛呢。
韓千城握着她的手,咬着牙道:“你的力道不夠,再用些力氣,我必死無疑,來啊,往這裡刺!”
他就着她的手用力的想将簪子刺的更深,可是言若靈卻怕了,她拼命的往後縮,終于掙開他的手,拔出了那根染皿的發簪。
韓千城捂着傷口處,問她:“怎麼不動手?還舍不得我?對一個欺騙了你,利用了你,把你當成傻子的男人你有什麼舍不得的?”
言若靈又是哭又是笑:“是啊,像你這麼卑鄙無恥的男人,我有什麼舍不得的?可我……”
可她就是舍不得啊,她愛了他七年,念了他七年,将女兒家最美好的回憶都給了他,最後換來的卻是這樣的下場。
她對不起自己的哥哥,對不起楚楚,對不起那些因為她而被韓千城傷害的人。
她殺不了韓千城,但她可以以死謝罪,像她這麼蠢的人就不該活在世上連累别人。
言若靈閉着眼睛,握着手中那染皿的發簪就朝着自己兇口刺了去。
幸虧韓千城手疾眼快,他忙握住她的手,怒斥一聲:“你做什麼?”
言若靈道:“放手。”
韓千城奪下她手中的簪子扔到了地上,然後鎖着她的雙手,不容她反抗,他臉上滿是怒色盯着她道:“你想尋死?”
言若靈哭喊着道:“我殺不了你,我以死謝罪還不行嗎?韓千城,不要逼我恨你。”
韓千城眼底滿是痛楚,氣的渾身都在發抖,他一字一句語氣淩厲至極:“你若是敢死,我就殺了你哥哥來給你陪葬,不止你的哥哥還有你的嫂嫂以及軒王,我說到做到!”
言若靈聽着他這番話徹底的崩潰了,她痛罵道:“你這個卑鄙無恥的小人。”
韓千城心火騰沖,理智全失:“我還有更卑鄙無恥的。”
說着,他俯身堵住了她的唇,帶着侵占意味的吻像是發洩又像是在恐懼什麼。
言若靈拼命的掙紮着,可是身上的人就像是一座大山,撼動不得。
她覺得自己快要窒息,心靈和身體承受着雙重的痛苦。
可是孰不知她越是反抗韓千城越是惱火,他已經徹底的失去了理智,他隻知道那個從前滿心滿眼都是他的姑娘再也不會回來了。
他把她弄丢了,現在她恨他,讨厭他,甚至還想殺了他。
而他隻想得到她。
也許隻要得到了她,她就不會離開他了。
言若靈察覺出韓千城的目得,她驚慌害怕的喊着他的名字:“韓千城,你放開我,不要碰我。”
可是韓千城哪裡還能聽到,他滿身的怒火,已經燒的他不知道在做什麼了?
他有些粗魯的撕開了她身上的衣服,那雙猩紅色的眸子就像是染了皿一樣的駭人。
這樣的韓千城讓言若靈覺得可怕,她不停的搖着頭,眼淚像斷了線的珍珠,一顆顆的滾落而下,帶着哭腔的聲音苦苦哀求:“求求你,不要……”
聲音再次被堵住,言若靈卻是連呼救都不能,直到那撕心的痛楚傳遍全身,她知道不會有人來救她了。
她絕望的閉上眼睛,陷入了漫長的黑暗中。
……
韓芊羽回來的時候,天色已經黑了,她在河邊坐了許久也不見她哥哥來尋她,所以她就隻能自己回來了。
她想去問自己的哥哥,問問他到底是怎麼想的,來到竹屋外,就見房間裡漆黑一片,沒有點燈。
韓芊羽有些好奇,難道哥哥不在裡面?她正想進去看看,就聽啪的一聲,言若靈那有些嘶啞的聲音罵道:“滾,我不想再見到你。”
她吓了一跳,忙推開了房門,就聽韓千城一聲呵斥:“滾。”
韓芊羽吓的不敢再進一步,她小聲的問道:“哥哥,你沒事吧?”
韓千城有些煩躁的道:“出去。”
這聲音威懾力十足,韓芊羽不敢忤逆他,乖乖的退了出去。
韓千城坐在床沿上,滿心的痛悔,他不知道自己到底怎麼了,竟做出這等畜生之事來,原來他内心深處藏着這麼不堪的一面。
他靜靜的坐着,唇角動了又動,道歉的話卻怎麼都說不出口。
“我讓你滾,你滾。”
言若靈歇斯底裡的吼叫着,黑暗中她看不清韓千城的臉,但他身上的氣息卻萦繞在身邊,讓她覺得惡心,覺得痛。
她是真的好痛,他一點也不溫柔,他帶給她的除了痛苦還是痛苦。
偏偏自己暈過去沒多久就又醒了過來,感受着他一遍又一遍的折磨。
從那一刻開始,曾經那個她心心念念愛着的韓大哥真的死了,死在了她的心裡。
他們再也回不去了。
韓千城怕她太過激動會傷了自己,他抓着她的手道:“靈兒,無論你接受還是不接受,你現在已經是我韓千城的女人,你逃不掉。”
言若靈哭的沒了力氣,她如一個破碎的娃娃眼底再也沒有光芒:“為什麼要這麼對我?為什麼要這麼羞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