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七章 你對他又有幾分真心?
沈婉月覺得一定是佛祖給了她重生的機會,讓她去彌補前世的遺憾,可是沒想到沐雲安也回來了。
可是她憑什麼?
沈婉月猛的擡起頭,憤恨的目光瞪着她:“沐雲安你覺得你有什麼資格享受這一切?前世明明是你被豬油蒙了心,一心要跟蕭承逸作對,你扪心自問做了多少傷害他的事情?
現在你裝作一副深情的樣子又是給誰看?你敢說當初你接近他不是因為知道他日後會君臨天下?
而你不想重蹈覆轍再死在他的手裡,想保住自己的小命才對他阿谀奉承?沐雲安,你對他又有幾分真心呢?
若非是我告訴你那些你所不知道的真相,你對他怕也是一直都在虛情假意吧?但是你别忘了,深愛沐雲安的是前世的那個蕭承逸,不是現在的他!”
沐雲安坐在地上神情恍惚,她又是哭又是笑:“那你呢?你口口聲聲說你愛他,可是呢?你殺了他,就因為他不愛你,你便要毀了他!”
“是!他不愛我,我也不會讓他和你在一起,我得不到的你也别想得到,哈哈哈!”
沈婉月如同一個瘋子一樣,癫狂的大笑了起來。
沐雲安怒急,她沖過去又掐住了沈婉月的脖子,惡狠狠道:“你如果敢傷害他,我讓你不得好死。”
沈婉月被壓在地上,臉憋的通紅,不停的掙紮着。
就在這時,不遠處有人走了過來,卧床多日的柳蘭馨終于能下床走動,便帶着丫鬟嬷嬷出來散步。
誰料就見有人在打架,有丫鬟驚叫一聲:“二夫人,好像是三小姐和表小姐。”
柳蘭馨見狀忙道:“快,快去把她們拉開!”
丫鬟嬷嬷匆忙跑過去把厮打的兩人給拉開,柳蘭馨看着她們驚道:“晏晏,月姐兒你們這是在幹什麼?”
她見沈婉月脖子上很明顯的一道紅痕,這要是來晚一些怕是命都沒了吧?也不知道這兩人是發生了什麼,竟讓晏晏下這麼重的手?
沈婉月緩了一會才回過神來,裝作一臉驚慌的樣子抱着柳蘭馨的胳膊哭着道:“二舅母,救命啊,晏晏她要殺我!”
柳蘭馨拍了拍她的手道:“别怕,别怕,二舅母在。”她看向沐雲安好奇的問道:“晏晏,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沐雲安眸色清冷,眼底殺氣未散:“她該死!”
柳蘭馨被她這氣勢吓了一跳,隻是事關兩位小姐她也不敢擅自發落便道:“你們随我去見姑母吧。”
沈婉月揚了揚眉有些挑釁的看了沐雲安一眼,她倒是想要看看在外祖母面前沐雲安要如何交代?
因為她知道,沐雲安是絕對不會說出實情的。
沐雲安也沒想到會撞見多管閑事的柳蘭馨,這事既然讓她遇上,肯定沒那麼簡單過去,不過她也隻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柳蘭馨有些迫不及待,帶着沐雲安和沈婉月并一群丫鬟婆子朝着青竹軒去了,隻是他們未曾發現,不遠處的灌木叢後躲着一人。
待他們離開後,那人走了出來,竟是蕭承逸。
其實從沐雲安去聽風院見到佑安的時候他就已經回來了,而且還聽到了她和佑安之間的談話。
隻是他一直隐在暗處,沒有現身,後來他看見晏晏拿着玄渡給她的信失魂落魄的離去,怕她出事便悄悄的跟在後面。
誰曾想,竟讓他聽見晏晏和沈婉月之間的談話,簡直令人匪夷所思,可正是因為這番話他心中所有的疑惑全都解開了。
輪回,重生!
原來晏晏一直隐瞞的秘密就是這個,那沈婉月說的那番話又是什麼意思?究竟他們的前世發生了什麼?
蕭承逸站在青石小路上,黯然失神,他微微低頭不經意瞥見路旁的枯樹葉裡落着一張信箋。
他走過去将那信箋撿了起來,隻見上面隻有短短一句話:你可知憶安真正所求究竟為何?
這字迹是玄渡的,這是玄渡給晏晏的那封信。
蕭承逸的目光落在憶安兩個字上,他又想起沈婉月說的那句話:“蕭承逸詐死騙了我十多年為了他我終身未嫁,可是他卻為了你出家當了和尚。”
前世的他為了晏晏出家當了和尚,所以,憶安其實是他的法号!
“憶安!”
蕭承逸摩挲着那兩個字,自嘲一笑,眼前卻是一片模糊,他伸手将那信箋揉成一團,轉身離開了這裡。
……
青竹軒。
柳蘭馨帶着沐雲安和沈婉月來到這裡後,便将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末了又道了一句:“我覺得此事非同小可,不敢擅做主張,隻能請姑母來斷了。”
老夫人聽完事情的經過,臉色一驚,她見沈婉月脖子上還有一片紅痕,可見柳蘭馨說的不是假的。五⑧○
她忙問道:“月姐兒,這真的是晏晏做的?”
沈婉月掩着面哭泣道:“外祖母,今日太子殿下邀我遊湖,我回來後也不知道晏晏怎麼的,突然就掐住了我的脖子想要殺我。
我思來想去覺得隻有一種可能,那就是因為我被賜婚太子一事,我想晏晏是怨我搶了本屬于他的太子妃之位,才會嫉恨我吧。”
老夫人聞言眉頭一擰,看向沐雲安:“晏晏,真的是這樣嗎?”
沐雲安冷嗤了一聲,她看了沈婉月一眼,譏笑道:“表姐還真會往自己臉上貼金,你自己不要臉我還要臉呢,祖母不是想知道我為什麼會和表姐打起來嗎?”
她勾了勾唇,然後快步走到沈婉月面前一把扯開了她身上的衣裙,就見她白.皙的皮膚下遍布可見青紫色的痕迹。
沈婉月被她的動作驚的愣了一下,随後她才反應過來,匆忙掩住衣服尖叫一聲:“沐雲安,你做什麼?”
沐雲安揚了揚眉:“做什麼?當然是讓祖母看看她的外孫女是有多麼不檢點?”
她看向老夫人道:“祖母,想必你也看見了,表姐雖然是被賜了婚,但她和太子到底是未婚,可是她卻做出如此有辱家門之事,敗壞咱們将軍府的風氣,你說她該不該死?”
老夫人擰着眉面色有些陰沉,她握着手中的拐杖猛的一擲,冷冷的聲音道:“月姐兒,你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