佑敬言一下都沒有遲疑,立馬就接了過來。
一張紙上,用毛筆寫了幾個字,在中間還有幾個窟窿,估計就是用箭射過留下來的痕迹。
紙上的毛筆字寫得倒是挺娟秀的,很像是女人的風格。
“你的人在我的手上,要想他們活命,明早虎頭山上見”
寫得倒是挺簡潔的,意思也還算明了。
“李冰他們被抓了?”
“八成是,不過也很有可能是他們使得空城計,更或者是調虎離山之計。”狄青冷靜沉着的分析道:“或許他們根本就沒抓到什麼人,隻是騙我們能說了話的人離開,然後哈下手截貨。”
“嗯,的确有這個可能。”佑敬言此刻也逐漸地冷靜下來了。
在這個時候佑敬言隻有逼迫自己冷靜,他如若不冷靜的話,這支隊伍光靠狄青一人可不是那麼容易脫離困境的。
“這個東西我們也不能不重視。”佑敬言揚着手中好幾個窟窿的道:“這樣吧,明天我帶着幾個人去虎頭山上會會這個人。”
“但如若李冰他們沒有事兒的話,這麼貿然前往的話就羊入虎口了。”狄青滿是凝重的分析道。
“這個坎兒我看是繞不過去了,我還是去會會這個神秘的大當家吧,要不然我們這麼永遠被動也不是個事兒。”佑敬言突然嘴角邊勾起了一個皎潔的笑容,就連狄青也為之一震。
狄青心裡猜想,佑敬言這支小狐狸八成又有什麼鬼點子了。
“敬言,明天要不我與你一同前往,你去我也不放心。”狄青雖然猜到佑敬言有主意了,但是讓他這個柔柔弱弱的書生獨身前往土匪窩也實在是有些不放心。
“不用,狄兄,明天我離開之後你無比帶着兄弟們提高警惕,我擔心會有其他土匪來搗亂的,也防備這股使得調虎離山之計。”佑敬言痞痞一笑舉着手裡的紙條道。
“看樣子這股土匪就是李冰所言的大當家是女的那股,說不定...嘿嘿...“佑敬言說得很含蓄,狄青還是能從他那含蓄的語句之中聽出來佑敬言的意思。
白了他一眼,良久之後才吐出了一句:“要不然你把景休也帶上,那小子機靈,有個什麼事兒還能商量着來。”
“好吧。”佑敬言開始的時候是不準備帶曹景休的,這個時候誰都知道去虎頭山的危險有多大,但是後來想想還是帶上他吧,
正如狄青所說戴勝曹景休确實有個商量的人。
“我在抽調出幾個人,你也一并帶上。”狄青又道。
“不用,這個時候最忌諱的便是兵力分散。”佑敬言道:“我又不是去攻城掠地去,所以人帶得多了也沒有什麼用。”
這個時候,在局勢如此不明朗的情況下,确實不适合分兵。
“狄兄,明天我就與景休一起一同前去虎頭山。嚴防死守,琴晚不能出一點兒差錯。”佑敬言又不放心的頂住了狄青一遍。
“放心吧,你自己注意安全。”狄青也沒有因為佑敬言的繁瑣兒不耐煩。
“你睡會兒吧,我去守夜。”佑敬言站起身來就往外走,走到半路又返回來對狄青道了一句:“具體的事情,不要和兄弟們說,以免影響到士氣。”
“我知道了,你快走吧。”七情終于被佑敬言說得有些不耐煩了,好像不相信人狄青的能力似的。
其實,佑敬言倒不是對狄青不信任,既然趙祯等人能選中狄青,那他必然有過人的本事,這點兒小事兒也的确不用他去擔心,隻不過他心神不甯的忍不住把考慮過後的事情都說出來。
次日太陽初升之時,佑敬言便與曹景休一同離開了隊伍,當然他們離開的原因并沒有與那些士兵說明,隻是告訴他們說,佑敬言與曹景休一塊去打探消息了。
兩人騎着高頭大馬的便朝着虎頭山的方向奔去。
一路之上,曹景休還是沒有一絲絲的害怕,那閑情逸緻的就好像是去郊遊似的。
“景休,你這怎麼就像是去郊遊啊?”路上停歇之時,佑敬言問了一句:“我們這去的可是土匪窩,不是什麼祖國的大好河山。”
“呵呵,有你的地方那絕對都是大好河山,窮山惡水的根本就不存在。”曹景休還是那個謙謙公子,如沐春風的模樣,看來還真的就沒有一點兒驚懼。
想不到曹景休對佑敬言的信任程度竟然之重了。
對于曹景休的信任,佑敬言當然是無比高興的,誰不想身後能夠跟着一大群的小弟呢,況且這個小弟還是日後很有可能成為八仙之一的曹國舅。
“呵呵,能獲取景休如此的信任也是我佑敬言的榮幸。”佑敬言還是那身痞子外衣,讓人根本就看不出其心中所想的是什麼!
曹景休與佑敬言相處時間久了,也多多少少的能明白了佑敬言身上披挂這身保護色的目的了。
就像佑敬言他心裡裝着家國天下的人身上的壓力确實重,要是沒有了這層保護色估計也活不了多久。
歇息了一會兒之後,兩人便繼續趕路了,虎頭山距離佑敬言他們宿營的地方很遠,騎快馬一刻不停歇的話估計也得幾個小時。
幾個小時之後,草叢中間突然竄了出來,一個個手中都拿着長矛,直指佑敬言和曹景休。
“下馬,快下來...”一個精壯男子揮舞着長矛逼着佑敬言和曹景休。
“景休,我們下馬。”佑敬言并沒有一點兒緊張,對曹景休道了一句,首先翻身跳下了馬。
“告訴你們大當家的,佑敬言前來拜訪。”佑敬言氣勢不減,就像是前來拜訪老朋友的。
“什麼佑敬言不佑敬言的,快走!”精壯男子一點兒也不理會佑敬言,上前就想要推攘着他前行。
此刻的佑敬言突然氣勢強硬起來,拿着沒出劍套的劍速度極其迅速的放在了那個精壯男子的肩膀上,手中力氣大的讓這個自認為身手不錯的男子無論如何也掙脫不了。
其餘的幾個男子一見這種情況立馬往前走了幾步,手中的長矛距離佑敬言與曹景休更近了,那明晃晃的矛頭,在太陽底下的照射下晃得人連眼睛都睜不開。
佑敬言對眼前這種人數明顯懸殊的狀況一點兒也不擔心,嘴角邊挂着痞氣,意味深長的盯着眼前的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