佑敬言本人可沒有那麼高的境界。
也許有人覺得佑敬言應該救常遇春一命,畢竟他們的關系那麼好。佑敬言這樣考慮畢竟這是他一廂情願的想法。
其實,這種光榮收尾遠遠勝過于凄凄慘慘的結局。
唉,當個時空鍛造師也着實不容易啊。
佑敬言帶着朱标和朱棣到了劉伯溫家裡的時候,劉伯溫正和宋濂飲酒論詩呢。
兩人都對佑敬言一行人的到來非常的驚訝。
佑敬言把拜訪臣工的第一站就放到劉伯溫這裡,可以說是給足了他的面子。接下來,就看劉伯溫給不給他面子了。
“佑副統帥,标少帥,棣少帥。”劉伯溫和宋濂兩人雖然對三人的突然造訪非常的驚訝,但是卻都對佑敬言及兩位龍子的态度非常的禮貌。
這樣說吧,雖然比不上胡惟庸對佑敬言那種卑躬屈膝的尊敬,但是好歹也是禮禮貌貌的。該有的禮節全都有了。
“先生。”由于宋濂是朱元璋專門聘請教授自己兒子們“五經”的老師。所以,朱标和朱棣兩人又齊齊地朝着宋濂行了一個學生禮。
宋濂給人的第一感覺比起劉伯溫來說要好上不少,給人一股平易近人的感覺。
“劉太史令,不介意我坐下吧?”劉伯溫還沒顧上請佑敬言落座,佑敬言就直接開口詢問道。
“不介意,當然不介意。”劉伯溫趕忙說道,并指着旁邊的石椅說道:“寒酸了一些。”
“沒事兒,這樣挺好。”佑敬言擺擺手把軍刀往石桌上一方,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說道:“秋風習習的,很有一番雅興。”
“是吧?”佑敬言最後還不忘征求一下朱标和朱棣的意見。
“是。”朱标和朱棣兩人對于佑敬言的這句話,也隻有答‘是’的份兒了。
劉伯溫和宋濂兩人對于佑敬言無語的很,兩人相互看了一眼,均搖搖頭歎息着,一副很無奈的樣子。那神情既有對佑敬言的欣賞,又對身上的痞氣有種無可奈何。
佑敬言一坐下,挨着他坐的宋濂拿過茶杯便給他面前的茶杯倒上了茶水。
宋濂倒完茶水,把茶壺放到了茶盤裡,正想要說什麼話的時候。
他的話剛剛到了嘴邊,還沒吐出來。隻見,佑敬言“咕噜咕噜”兩聲,茶杯就見底了。
宋濂咽了一口吐沫,頗為尴尬。
“謝了,宋先生。”佑敬言道了一句,才暫且緩解了宋濂的尴尬。
佑敬言才不會被這些個繁文缛節束縛住,他絕不會為了這些東西而委屈了自己的。
宋濂再次為佑敬言倒了一杯水,這次他也沒有矯情,便倒邊說了自己想要說的話:“佑副統帥,此次來找伯溫是有什麼事兒?”
宋濂與劉伯溫的關系非常的鐵,他能首先替劉伯溫問出佑敬言這句話就已經很能說明問題。
“事兒倒是沒多大的事兒。”佑敬言待宋濂倒完茶後,象征性的喝了一口。算是給了宋濂一個面子。
然後痞痞的道了一句:“聽聞劉先生和宋先生兩人的詩文出類拔萃,劉先生還是浙西四賢之一,而宋先生的《送東陽馬生序》更是令敬言佩服的很。”
佑敬言痞痞地道了一番贊許劉伯溫和佑敬言的話。
隻聽他緊接着有表明了自己的來意:“這不大帥讓我帶着朱标和朱棣來像二位先生讨教一二。”
佑敬言說得沒有半點兒的水分。他跟着陳國柱生活過幾年的時間,在其熏陶下,不僅對曆史有着濃厚的興趣,就連對詩詞也有着幾分的熱愛。
所以,他對朱元璋的這個命令還是非常高興。雖然,此刻的他仍舊是一副痞痞的,滿不在乎的樣子。
“哦。”宋濂在佑敬言話音一落之時,明顯對他們的熱情度高了幾分。
佑敬言是朱元璋的親信,這誰都知道。
今天,佑敬言帶着朱元璋兩個最看好的兒子,親自拜訪劉伯溫。
宋濂想不明白原因隻能持觀望态度,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
在佑敬言已然說明了來意,宋濂放下了防備之後,氣氛明顯歡快起來,同時也輕松了不少。
“标兒,棣兒,你們誰會背宋先生的《送東陽馬生序》背來聽聽。“佑敬言對朱标和朱棣道了一句。
兩人聽了佑敬言的話後,先後背了起來。中間有幾處背不下去的地方,佑敬言都能一一指出。
佑敬言此舉無疑讓宋濂和劉伯溫對他的改觀非常的巨大。
估計兩人以前都以為,佑敬言和朱元璋圈裡的那些人一樣。隻會打打殺殺,對這些東西恐怕是一竅不通,他們都覺得像佑敬言能識幾個字就恐怕很不錯了。
所以,凡是像劉伯溫這些清高一點兒的文人是不願意與他結交的。沒想到,佑敬言還有這樣的本事。
這下,宋濂對佑敬言更加的熱情了。
佑敬言不僅能把這麼長的一篇文章背誦下來,背誦的還是自己寫得。宋濂能不高興嗎?畢竟,自己寫的東西得到别人的認同了。
“不差字吧?”背完之後,佑敬言痞痞的問了宋濂一句。
“不差,一字不差。”宋濂顯得非常的高興。
佑敬言當然明白這些文人的心思,他不拿出點真才實學,恐怕,很難聽到這些人推心置腹的見解。
所以,佑敬言在背誦完這篇《送東陽馬生序》之後,才開始慢慢的表明了他此行的重要目的。
至于什麼重要目的,無非就是朱元璋開元建國的事兒。朱元璋那天話裡話外的意思,就是讓佑敬言前來與這些超朝臣們溝通好,然後讓這些朝臣‘逼着’他坐皇位。
在那時候,不是誰都能當皇帝的。不是有句話這樣說的嘛,王侯将相甯有種乎?王侯将相有種乎。
這是來自于出身草根的朱元璋的自卑。
行了,廢話不多說了。還是趕緊進入正題吧。
“劉先生,宋先生。”佑敬言緩緩開口道:“您二位對于今日天下之形勢有何看法?敬言和兩位少帥洗耳恭聽。”
佑敬言痞痞的,把主動權交給了劉伯溫和宋濂。整個過程沒有一點兒的不協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