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盛情難卻,佑敬言也隻有答應的份兒了。
北伐中原的大計就這樣定下來了,徐達一秒鐘都沒有耽擱,立即點了兵開拔。
而佑敬言依舊帶了那八百精兵負責起了押運糧草的任務來。
這個任務說難挺難,說簡單其實也挺簡單。
第一,保證糧草在押運途中的質量。第二,就是能在規定時間内按時到達。
簡單點兒說就是質量和效率這兩個詞而已。
“敬言,這二十車的糧草你務必得按時給咱送到濟南去。”這是佑敬言在臨出發的時候,又對佑敬言說得一句話:“咱可是不顧其他人的反對,力排衆議當上這個糧草押運官的。”
這句話的真假就有得考量了。
“李冰,無比協助佑副統帥辦好這件事兒,出了什麼事兒,咱可要拿你是問!”從沒和李冰說過話的朱元璋,這次竟然也命令了他一番。
這話還有一股濃濃威脅佑敬言的成分在裡面。
你想啊,那意思就是你佑敬言要不把這件事兒辦好。我不會對你客氣的。
“兄弟們,大帥把這麼重要的任務交給我們了,我們可以要務必辦好這件事兒。”
滿滿二十車的糧草整整齊齊的堆放在用馬拉的車上。
每輛馬車跟前有兩個守護着的士兵,剩下的人都排了兩隊跟在後面。
整個隊伍足足有好幾百米長,佑敬言帶着李冰邊走邊訓着話。
佑敬言的訓話老是痞痞的帶着幾分的親近,一點兒也沒有其他那些長官的冷冰冰和不近人情,一個個的拽得像誰欠他錢似的。
“從這裡到濟南雖沒有山路,但連年征戰土匪、賊道、流民橫起,難免會有人盯上我們這塊肥肉,此去一路一定要務必小心再小心。”
佑敬言這人話一向很少:“行了,廢話不多說,趕路吧。”
這些士兵都是佑敬言元老級别的人物,對佑敬言的命令那絕對是惟命是從,佑敬言用起這些人來也得心應手一些。
佑敬言和李冰各騎着一匹快馬,其他士兵步行着跟在他們兩人的後面。
浩浩蕩蕩的從應天的南城門就這樣走了出去。
應天的百姓紛紛的避行讓道。
當隊伍行進到南城門城下之時,佑敬言突然感覺到一道目光好像在直勾勾的在盯着他。
憑着感覺往城樓的方向看了過去,隻見朱元璋正背着雙手盯着他。面容嚴肅、沒有一點兒的笑意。
當佑敬言看過去的時候,立馬露出了一個笑容,還揮揮手和佑敬言送行。
佑敬言露出一個痞痞的微笑,也朝朱元璋揮了揮手。
大軍并沒有因為這個小插曲而影響了行軍,依舊浩浩蕩蕩的朝着濟南的方向進發。
隻是在誰都沒有發現的角落,有兩個女子正朝着佑敬言一行離去的方向駐足遠望。
這兩個女子的關系一看就是主仆,而且記性好的人還可以發現。
這兩個女子不就是那天因為忘記帶錢被老闆呵斥,佑敬言還被李冰過去解過圍呢。
隻是她們兩人這個時候出現在這裡是要鬧哪樣?這個小姐的臉上怎麼還挂着金豆子呢?
還值得一說的是:佑敬言對熙熙攘攘人群中的這兩道身影并沒有發覺。
帶着隊伍照常前行着,對熙熙攘攘人群中的議論紛紛、指指點點沒有一點兒的不适。
佑敬言這人是紳士,平常痞裡痞氣的,也不全是表面功夫。他能把痞子擁有的一切技能全都應付得當。
别人的議論,他根本就不當成個事兒。
不說這是風光的事兒,就是特别丢人的事兒,他也能用這種方法給處理了。
大軍出了應天城外之後,佑敬言便開始變化行軍方陣了。這樣的行軍方陣很容易被沖散,就是不被沖散也不能有效的保護好這幾車的糧食。
“停!”佑敬言在應天城外的一大片空地之上,突然舉了舉右手叫停了行軍的隊伍。
“開始變化行軍方陣,每輛車加派至20人,其餘的四百人放到糧車前面200,糧車後放200人,你騎馬跟在最後面。”剛一停下來,佑敬言就對李冰用命令式的口吻道。
語氣之中多了幾分的嚴肅認真,也僅僅隻是幾分而已。
“是。”李冰一貫都是嚴肅的,時刻都闆着一張臉,對誰都很難有一絲的笑容。
因此,那些士兵都很蹙他。
正好,佑敬言把這個任務交給他,也能樂得自在一些。
李冰領了命令,下去安排任務了。
佑敬言則下了馬,在一顆大樹之閉目養神去了。
翹着二郎腿,嘴裡叼着一顆枯草,懷裡還抱着他那把神秘的軍刀。
應天城外還基本在朱元璋的勢力範圍之内,所以佑敬言放松警惕百分之九十九點九九九的沒什麼事兒。
在往前走一走可就說不準了,所以乘着現在這個空檔安排好一切,佑敬言還能借此機會好好放松一下呢。
像佑敬言這種懶人,可是不能放過一點兒的空餘時間的。
半個小時過去走後,李冰才找了過來。
“佑副統帥,都已經按照您的吩咐安排好了。”
李冰大概是這個時空最了解佑敬言的人了,總能在别人找不到的地方尋覓到他的影子。
“怎麼這麼快。”佑敬言翻身起來,吐掉了嘴裡的枯草,竟然又吐出了這樣一句話。
尼瑪,還有人嫌下屬辦事快的人啊!今天也真是長了見識了。
李冰簡直有種欲哭無淚的感覺啊!這不會是跟了一個假的主人吧?
佑敬言優哉優哉的往糧草停歇的方向走去,不急不慌的。
李冰作為下屬能說什麼?隻能也亦步亦趨的跟在後面。
本來二分鐘就能到的路程,佑敬言竟走出來五分鐘的記錄來。
看着佑敬言慢悠悠的走過來,這些跟了他這麼長時間的士兵也早就見怪不怪。
佑敬言遠遠的就看到排列整齊的士兵了。李冰的辦事能力還是很高的,把佑敬言的意圖領會的那是無比的徹底。
八百個士兵把二十車的糧草保護的那是固若金湯,無論從哪個地方沖擊,都不是那麼容易的事兒。
你要以為佑敬言慢悠悠的走過來,一點兒也不着急,那可就真的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