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就在佑敬言無所事事的在大街上閑逛的時候,在他的縣衙之中卻迎來了一個不速之客。
等佑敬言接到衙役報告之後,趕回去的時候,一臉風塵仆仆的的出現在了他的面前。
“草民沈萬三拜見佑大人。”沈萬三一見佑敬言便跪倒了下來。
“請起,沈老闆。”佑敬言也沒有出手去扶,隻是道了一聲便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
朱元璋看不上這個富得流油的商人,說實話佑敬言也不怎麼願意與他交朋友。
白居易都說商人重利輕别離了,不是嗎?
“佑大人,草民已經把大半家産都捐與國家了,小民打算做個小買賣什麼的,能生存就行了。還得多謝佑大人您前些日子的提點。”沈萬三也不在意佑敬言是否邀請他落座,弓着身子很是謙恭地對佑敬言說道。
“你怎樣做。沒必要向我彙報吧?”佑敬言痞痞地,一臉不在意的樣子。
其實他心中還是挺佩服這個沈萬三的魄力的,能那麼果決的把大半家産全都捐出來,這可不是所有人都能做到的。
他奮鬥了大半輩子才掙下的家業,僅僅因為外人的一句話就願意拿出來,足以證明這個沈萬三也不僅僅是長了一個商人腦袋。
“是是是,小民聽聞大人治理的柳林縣極度貧困,為了這裡的百姓,小民給大人拿來了三千兩銀子。”沈萬三自然明白佑敬言不願意繼續這個話題的原因。
沈萬三小心翼翼的把幾張銀票放到了佑敬言的面前。還不忘一個勁的觀察着佑敬言表情。
“那還就謝謝沈老闆了。”佑敬言當然不會拒絕着平白多出來的錢。
沈萬三在佑敬言那裡并沒有多逗留就離開了。
曆史課本上的那個沈萬三不知道是真的愛國還是太愛炫耀,竟然提出自己出資犒勞朱元璋的軍隊,這一想法一出不僅是心眼小的朱元璋生氣,恐怕就是曆史上公認最開明的皇帝李世民也會不舒服吧。
不論你多有錢,你也隻是平民。妄想着犒賞人皇帝的軍隊,這不是找死,是什麼?
縱觀這個時空中的沈萬三還不算糊塗嘛,最起碼佑敬言的隐喻能聽出來,還能那麼大手筆的兌現。
過慣了富人生活,還能過得下去窮人生活,這點兒就很難得了!
沈萬三離開後,佑敬言才把這件事兒前前後後都縷了一遍。
他覺得他還是很有必要給朱元璋上道奏折把沈萬三這件事兒的前前後後不都解釋清楚。
沈萬三估計大老遠的從應天趕到柳林,這已經都在朱元璋的掌控之中了。
如若現在不趁着這個機會解釋清楚,恐怕以後有個風吹草動什麼的,也會把他給牽連了。
這道奏折又不能讓朱元璋覺得他佑敬言已經猜透了他的心思。
伴君如伴虎,反正那個時候皇上的話遠遠高于法律,做什麼事兒都得千萬小心。
佑敬言給朱元璋的奏折每次都是用白話文書寫,這也能拉近他與朱元璋那個大老粗的距離。
不過,最重要的原因還是因為他不會寫那勞什子文言文啊!
佑敬言的奏折剛剛送出去,那幾個富商就把他們的規劃給拿來了。
“佑大人,我們都已經計劃得差不多了,然後尋思着與您彙報彙報!”張掌櫃帶頭道。
“奧,還挺快的嘛。怎麼規劃的具體說說。”佑敬言道了一聲之後,又吩咐衙役拿來茶水。
“佑大人,小民把柳林縣養蠶缫絲的好手首先都請來,讓他們負責織布。然後再雇傭人建立染坊開始染布,緊接着便可以雇傭裁縫做衣服了,隻是我們該做什麼樣的衣服合适啊?”
張掌櫃這幾日專門研究了佑敬言所說的那個工廠與工人,基本上也搞明白了。因此,向佑敬言介紹起來也得心應手得很!
“這就需要你自己去考察了,看你這些衣服的銷售人群面向誰,你如若賣給有錢人那就考察他們喜歡什麼樣的衣服,如若是窮人,那就去考察他們的喜好!不過窮人買你衣服的希望不大。”
佑敬言點撥的已經夠明白的,估計那個張掌櫃已經明白了。
緊接着,其餘的那些人還向佑敬言介紹了自己的想法。
佑敬言全都盡心竭力的點撥了幾句。
那幾個富商被佑敬言一點撥,立馬就變得豁然開朗起來。
這幾個富商也都些實幹派,從縣衙離開之後,立馬開始建起了工廠什麼的。
估計用不了兩個月,這些工廠估計就能建立起來了,一下子柳林縣的好多人就有活兒幹了,一有活兒幹,生活問題什麼的也不用佑敬言操心了。
接下來,他唯一要擔心的就是面對應天的那群老頑固該如何解釋了,他辦的這件事兒就是朱元璋那邊估計也不好過。
沒想到,兩個月時間還沒到,一個噩耗就傳到了柳林縣!
常遇春在軍中病亡!
常遇春的病亡曆史記載的不是在洪武二年嗎?現在才洪武一年,怎麼就……
佑敬言來不及仔細考慮,便帶着李冰趕到了河北柳河川!
河北俱山東還是非常遠的,佑敬言幾乎馬不停蹄地在趕路,不停地換着馬,要不然,就是他們這樣的趕路速度非得把馬累死不可!
佑敬言對于自己沒能在第一時間救下常遇春還是挺自責的。
别看這個五大三粗的大漢與佑敬言剛剛見面,兩人就打了一架。但是正是因為這次比試,才讓兩人惺惺相惜起來。
自此,兩人的關系發展得非常的好。
佑敬言也不知道自己不救下常遇春到底是對還是錯了。
“李冰,你說一個人明知道你的好兄弟會死,但是他卻沒有出手救他,這是不是做錯了?”歇息下來的時候,佑敬言感慨着向李冰道出自己内心的苦悶!
“也許那個人也是有苦衷的,”李冰話不多,看問題還是很犀利的,他猜到佑敬言所說的那個人也許就是他自己。
隻是,至于佑敬言從哪知道常遇春會死,李冰也不會去深究。
這是作為一個下人最起碼的職業操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