佑敬言把李甯明的來意也猜的八八九九的。
但是李甯明不挑明來意,佑敬言當然也不會點破。
盡管他也很是着急。
兩人又有得沒得聊了大半天,李甯明或許是再也沉不住氣了。
于是直接開口說道:“敬言,恕小弟冒昧問一句,你的身份不單單是一個商人吧?”
李甯明說得小心翼翼,深怕因為他的這一句話,把佑敬言得罪的更慘。
佑敬言聽了李甯明這句話之後,臉上仍舊挂着那副司空見慣的表情,并沒有因為佑敬言的這句話産生任何一丁點的變化。
這是李甯明最直觀的感覺,他的第二感覺便是佑敬言這個人絕對不好對付。
“世子,這話從何說起?”
良久之後,佑敬言才道出了這樣一句。
“佑兄,說實話小弟有一事相求。”
“哦?什麼事兒?說說看!”
佑敬言臉上的微表情至始至終都沒有一丁點兒的變化。
“現在外面已經亂成一團了,野利氏,衛慕氏,還有剛剛崛起的沒藏氏,以及附庸在他們下面的一些小家族們,全都打在一塊了。”
“大街小巷的全都是士兵。”
“搞得下面的一些百姓都不敢出門了。”
“那這事兒應該去找大王啊,找我也沒什麼用啊!”
李甯明說出那些的時候,佑敬言就知道他的猜想全都對了。
之所以還這麼問,那完全是想要知道李元昊對這些事情的掌控如何了。
“這些事情完全脫離他的掌控了,父王他就連自己的親兵都派出來了,可是,都已經好幾天了,好像局面變得越來越亂了。”
李甯明滿是愁容的講道。
“世子來找敬言,是想…”佑敬言還是問道。
“佑兄,一直都以為你是一個挺爽快的人,現在怎麼婆婆媽媽的了。”
說了這麼多,佑敬言就是不上鈎,李甯明也有些着急了。
“佑兄,這個時候就不要再拿捏了,如若讓遼出手了,那大宋将會徹底失去宗主國的地位。”
李甯明着急的說道。
佑敬言痞痞一笑說道:“好吧,隻是現在身處牢籠,是有些力不從心的啊!”
“這個,我倒是私下放你們出去的。”
“若是如此的話,那便是簡單多了。”
很快,佑敬言等三百餘人便在李甯明的一番周旋之下,全部都被放出去了。
剛一回到營地,曹景休便問道:“敬言,我們現在怎麼辦啊?”
“怎麼辦?涼拌!”佑敬言痞痞一笑說道。
“王護法,你帶上幾個兄弟,出去打探打探,看看事情發展到什麼程度了?”
王護法當然很快便領了命令出去了。
帶王護法走了之後,佑敬言才幽幽地說道:“要想控制住現在的局面,那唯有控制住衛慕山喜。”
“隻要衛慕山喜息兵,那麼一切打着平叛為借口集結起來的重兵也就便沒有了借口。”
佑敬言一向都會把自己接下來的自己接下來的行事全都拿出來與手下的人講明的。
“嗯,好像确實是這樣。”曹景休搖頭晃腦的想了一會兒才道出了這樣一句。
“那我們是不是要去會會衛慕山喜?”
曹景休問道。
“嗯,的确是這樣。”佑敬言痞痞一笑說道:“就看王護法打聽回來的消息如何了。”
“漢臣,去派個兄弟去通知李冰他們,讓他們做好準備。”
現在這個時候屬于佑敬言他們的白熱化階段來了。
很快,王護法就把消息打聽回來了。
“大人,外面的确已經非常亂了,大街小巷再也沒有了往日的繁榮,到處都是士兵,根本就分不出己方與敵方,所以士兵們打架鬥毆的現象時有發生。”
“另外,好幾股的兵力集結在城外,經常有戰亂發生。”
“還有,每天幾乎都有刺客前去刺殺李元昊,因此李元昊就連睡覺的時候,都是裡三層外三層的嚴正以待的防護着。”
佑敬言聽了王護法的彙報之後,又問了一句:“遼國那裡有什麼消息。”
“遼國那個使節在衛慕山喜一發動叛亂之後,便立馬回去了,估計是怕有人刺殺他吧!”
“據探聽出來的消息所知,遼國那邊有大量兵力異動,估計有替夏平叛的打算。”
王護法把打聽出來的消息詳詳細細的彙報了一遍之後,才說了自己的意見。
“我覺得此刻我們還是應該盡快出手,要不然等遼方的兵力集結過來的時候,恐怕就再也沒有我們的什麼事兒了,到那時恐怕我們自己的安全也會受到威脅了。”
王護法的頭腦确實是夠精明的。
“的确是這樣。”佑敬言痞痞一笑,繼而問了一句:“衛慕山喜現在在哪?”
“回家了,每天沒事兒的時候他都會回家的。”
看來王護法消息打聽得挺仔細的,最起碼有問題都能給回答得了的。
“好吧,就讓我們去拜訪一下衛慕山喜。”
佑敬言站起來之後,就往外面走。
狄青很自覺的便跟上了。
現在這個時候不是普通的拜訪了,這已經上升到了談判了。
所以,狄青更是必須去的。
别看狄青平時話很少,但是那也是因為他贊同佑敬言的所說所為。
這個關鍵的時刻帶上他,也能替佑敬言把把關的。
“敬言,現在我們的身份不同了,要不再帶上幾個兄弟吧,也能給我們壓壓場子。”
狄青走到佑敬言的身邊提了一個建議。
“好吧,是應該這樣。”佑敬言停了下來,仔細聽了狄青的建議。
“景休,你也一起吧,順便再找上幾個機靈一點兒的兄弟。”
佑敬言朝着一旁的曹景休命令道。
曹景休對于佑敬言能帶上自己一起那是非常高興的。
立馬便屁颠屁颠的跟在佑敬言的屁股後面了。
很快,佑敬言就挑出了五六個兄弟。
狄青帶兵那麼多年了,隻是用眼睛一掃就能知道誰是可造之才了。
很快,佑敬言等一行人便直接開到了衛慕山喜的府上。
他們到的時候,正趕上衛慕山喜帶着親兵部隊正準備出門。
“佑老弟,這是脫困了?”衛慕山喜翻身下了馬問道。
佑敬言痞痞一笑道:“是啊,勞衛慕将軍挂念了。”
“這是?”
佑敬言問道,那意思便是問衛慕将軍要去哪裡。
衛慕山喜也毫不避諱的說道:“哦,去營地看看。”
“既然來了,就留下在老兄這裡喝頓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