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這裡并不是朱元璋的地盤,但占據着大半個天下而又出身草根的朱元璋想必在這個時候就已經是聲名遠播了。
“朱大帥對敬言也有知遇之恩,如敬言在這危機關頭緻朱大帥的北伐大計于不顧,那也實在不是大丈夫所為。”
佑敬言的一番話說得是情真意切,讓人也不好再脅迫與他。
這句話的意思無非就是說,我這樣做是君子,你再脅迫于我,你可就是小人了。
這年頭,君子的稱号比命還值錢。
“真的不能留下嗎?”劉炳順又确認了一遍。得到佑敬言的否定後,很顯然變得有些失落。
“我要是隻給你兩條路走呢,第一留下來當我的二當家的,從此咱們兄弟有福同享有難同當。第二,還是那句話,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忌日。”
“劉大當家的,你也是靠義氣吃飯的,我倘若現在為了活命背叛了朱大帥,你不怕哪天我為了活命也背叛了你?”
佑敬言斜靠在椅子上,在嘴角邊還挂着痞痞的笑容。最後還加了一句:“我說劉大當家的,你到底看上我什麼了,我改還不行嗎?”
我說,佑副統帥啊,人家看上你,那是你的福氣,你怎麼還嫌棄呢?
“你怎麼說話呢?”阿文雖然文化水平不怎麼樣,但好歹也是個讀書人。對佑敬言的這種不拘一格的性格當然看不慣的很。
“阿文!”劉炳順喊了一聲。對佑敬言的不敬沒有一點兒的不滿。反倒是越來越喜歡他了。
“我說不怕,你願意留下嗎?”劉炳順洪亮的聲音,顯得豪氣的很。
“不願意!”佑敬言的一句話把劉炳順咽了個半死。
“算了,我也不留你了。”劉炳順擺了擺手,一股不耐煩樣子很明顯。快步走上了正前方,坐到了屬于他的那個大當家的‘寶座’。
純木頭制成的“寶座”,上面鋪着一張虎皮,顯得更加的威武霸氣。
“我怕被你小子給氣死。”劉炳順總算搞明白了自己的缺點。
最後又補充了一句:“你要走可以,我們結為異姓兄弟。從此,我們兄弟也可以有福同享有難同當。”
劉炳順說完這句話的時候,好像占了多大的便宜似的。洋洋得意的,非常的高興。
佑敬言白了他一眼也沒說話,不過總得來說也算是答應了他了。
多個朋友多條路嘛,在你落難的時候上趕着來的朋友。佑敬言還不答應,那不是傻瓜嗎?
“阿文,吩咐下去,擺上酒席,讓全寨兄弟敞開肚皮痛飲、痛吃。”劉炳順一見佑敬言答應,馬上就吩咐這那個阿文就去擺酒席。
“是,大哥。”阿文的回答有些不情不願的。不過還是領了命令退了出去了。
“敬言兄弟,我劉丙順能與你結拜成兄弟。比打劫下你那二十車東西可值多了。”見佑敬言不說話,劉炳順的話又變得多了起來:“能與你結拜兄弟,就是給我二十車金子我也不換。”
劉炳順依舊喋喋不休的的說個不停,佑敬言的耳朵雖然被吵得不得安甯,但也樂得聽。
畢竟,被誇獎的話誰不願意聽呢?
幾個時辰之後,阿文親自來報了一聲說是酒菜已經準備好了。
“阿文,辛苦你了!”劉炳順又道:“先把香案擺上,我要先與敬言兄弟結拜。”
劉炳順對阿文雖是命令式的口吻,但是可以聽出來,他語氣中滿滿的都是尊敬。
阿文領了劉炳順的命令之後,倒也挺痛快的就下去準備了。
“敬言兄弟請吧。”劉炳順邀請着道。
“嗯。”佑敬言懶洋洋的站了起來,抓起放置于桌子上的軍刀就往外走。
劉炳順對佑敬言的态度沒有一點兒的不高興,快步追上他,與佑敬言并排走着,還邊走邊引路。
怎麼看,都像是劉炳順在上趕着讨好佑敬言。
好像本來也就是這回事。
等兩人到的時候,一處寬敞的空地上,香案已經擺好了。
一個方形桌子上放着一個香灰缸,旁邊還放着幾根香。
還有兩個碗,旁邊放着把匕首。
除此之外,還準備了三牲祭品和一隻活雞。
另外還有一本小冊子,大概就是那種所謂的金蘭譜。
這個結拜儀式搞的還算比較隆重的。
“你的生辰八字是什麼?”佑敬言剛一過來,那個阿文便問道。
連個稱呼都沒有,另外問話的語氣也是非常的不好。
佑敬言也不說話,隻是嘴角邊挂着痞痞的微笑,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他。
看得那個阿文,心裡面一個勁的直發毛。
“以後,敬言兄弟就是我黑虎山的二當家的了,無論他在與不在,這個位子就必須一直給他留着。”劉炳順扯着他那大嗓門命令道。
就是用平常的口氣說話,劉炳順那大嗓門估計也能傳得整個山寨都聽見。何況,他是拼盡全身力氣吼出來的。
估計這會兒,佑敬言是黑虎山二當家的消息,整個山寨的土匪們都知道了。
對了,好像不能再叫土匪了。佑敬言都是二當家的了,再叫土匪,那佑敬言豈不是也變成土匪了。
“二當家,二當家,二當家。”果然劉炳順剛說完佑敬言是黑虎山的二當家之後,整個山寨的兄弟們都開始喊“二當家”的了。
佑敬言還真沒想過,有一天他還會被強行推上二當家的寶座。
“阿文,快請二當家的報上生辰八字。”劉炳順對阿文沒承認佑敬言還有些不滿意,單獨的拉出來讓他叫佑敬言。
“二當家。”阿文在劉炳順的‘脅迫’之下不情不願的道:“您的生辰八字是什麼,我好寫于這金蘭譜之上。”
生辰八字?佑敬言蒙了。
要生辰八字,他總不能說是一九幾幾年吧?
現在按公元紀年法算的話,應該是1367年。那麼現在他是二十一周歲。那就應該是1346年。
幸虧佑敬言的曆史還算好,馬上就算出了1346年古時候的紀年。
“至正六年,戌月酉時。”佑敬言随便說了一個時辰。
當然與佑敬言真正的生辰那差得怎麼得着也是十萬八千裡。